金桂載酒 作品

整肅家風

 

但若這個男子是謝允,那就不一樣了,謝允生性比別人多疑十倍,上一世,有一回府裡請了大夫來診平安脈,自己不過是在內院和那個隨行的年輕大夫交談了幾句,謝允把自己盤問了幾十遍。

 

知道他多疑後,自己刨開心對他,免得他無謂猜疑。

 

申令禕想都此處,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的是辦法對付眼前這個男人,畢竟自己知道他許多要害。

 

謝允沉默了半晌,翁聲說道:“你說氣話。”

 

申令禕說道:“就算我沒什麼機會見外男,我也可以在心裡想著別人,你瞧見了吧,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你要是不放妻,那我也就只能折磨你了。”

 

謝允抿著唇,他俯視著申令禕,申令禕揚眉,一雙磊落無畏的眸子迎過去看他。二人中間不過隔了一張案几,卻都彷彿陷入了各自的某種依仗裡。

 

屋內只剩下了死寂,謝允面無表情,他甚至聽到了身體裡的血液不斷沖刷過自己的胸腔,那種心跳猛地下墜的感覺震耳欲聾。

 

一陣清爽的山風見隙從半開的窗戶縫裡鑽了進來,吹氣起紙張的一角,清脆的細微響聲,讓謝允平復好了心情。

 

他覺得自己只要不同意和離,申令禕就永遠是自己的,現在大錯特錯。

 

純真無邪的申令禕居然能想到了能左右他心情的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謝允抬眸,好像從巨大的一團霧霾中走了出來,沉聲道:“不准你以後再說這樣的氣話了,聽到沒?”

 

感到謝允的胳膊鬆了鬆,申令禕勉強可以活動一下身子,她活絡了下有些痠痛的肩膀,有些很想給謝允臉上一巴掌。

 

但又有些不敢,她覺得,謝允看自己的眼神,忽明忽暗的,就像是餓虎在慢慢逼近小山羊一樣,一分一秒都在壓制著慾望。

 

十分讓人心生退縮,不敢招惹。

 

申令禕想,等父親來了,自己一定要打他幾個耳光,誰叫他仗著自己力氣大,這樣欺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