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整肅家風

 

“你剛才是在同我置氣,是嗎?”謝允低頭,眼睛湊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平視著。

 

申令禕後退兩步,打掉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她沒了多少耐心,淡淡道:“三天,三天後你再不寫,那就同床異夢吧。”

 

謝允眯了眯眼,聲音冷淡地應聲道:“哦?”

 

申令禕看著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十分篤定這是裝出來迷惑自己的。

 

因為她很瞭解謝允心眼很小這一點。

 

“不和你說了,眼不見心不煩,你要待在這個屋裡是吧?那我出去了。”

 

申令禕坐下收拾了一下案几上的筆墨,站起來要走時。

 

“我有兩件事同你說,你猜猜是什麼?”

 

申令禕說道:“除了你要說和離,我什麼也不聽。”

 

謝允跟沒聽到一樣,眸光只看著自己,緩緩說道:“我把表妹送走了,我在祖宗祠堂發了誓,這輩子絕不納妾。”

 

申令禕眉頭密不可聞地動了一下,訝異之餘,整個頭都大了起來,沒想到謝允為了騙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田地。

 

況且,自己不願意和他過下去,又不只是因為納妾一事。

 

她嫁給謝允這種人,在謝府這個籠子裡關了整整四年,每天晚上做夢夢到前世只能在春景堂那麼大點的地方活躍,都會猛地驚醒,

 

謝允這個人,自私自利,為了圖省心省事,對身邊人的要求極其苛刻,心理也有些陰暗扭曲。

 

自己在春景堂四年,連一個公蚊子都很少見。

 

這種被冠於女主人之名實為束縛的鬼日子,自己是一天也過不得了。

 

申令禕急得快要哭了,聽謝允又說道:“父親他已經到京城了,現在就在家中。”

 

“真的?”申令禕眼中躍上一抹欣喜,濃密的眼睫動了幾下,情緒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