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整肅家風

“誰要什麼澡豆,我要和離,我要和離,”申令禕握拳,看著謝允的衣襟,氣鼓鼓道,“還有,我不在,你不準亂動我的東西。”

 

一想到謝允在春景堂可能對著自己的東西任意使用,任意翻看,她心裡就很不舒適。

 

上一世,她對謝允無論是什麼都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他,然而相處四年,謝允自己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從來都不主動和自己提起。

 

她彎腰,抽出來壓木這一張是自己最滿意覺得最相像的一張。

 

謝允看見妻子手裡的信件,問道:“這是什麼?”

 

申令禕勸說道:“你不想寫就算了,按個手印吧,我自己去戶部辦。”

 

謝允垂眸,簾去眼中的黯淡,心裡難受的很,半晌,他突然抬頭笑了一下,澀聲說道:“看來我要跟戶部的同僚打聲招呼,叫他們看準了,若是有人偽造我的字跡,拿著所謂的和離書去做偽證,幫忙抓了先送到我這兒。”

 

申令禕蹙眉,問道:“你,怎麼能這樣……”

 

謝允不說話,他把那張紙奪到手裡,看了一會兒紙上和自己字跡有五六分相像的字跡,說道:“你仿寫的不像。”

 

申令禕心中憋悶,氣得不知道怎麼罵他時,忽然心中悟到了什麼,把想法思忖了一遍,半信半疑道:

 

“要麼和離,要麼你就等著做永定河裡的忘八吧。”

 

突然肩膀上一緊,謝允好像慌了一下,突然扳著她迫使著自己和他對視,他眉頭緊鎖,沉聲道:“這種事也是可以置氣拿來說的?”

 

申令禕觀察著他的細微反應,心中大喜,笑著說道:“誰同你置氣?我說了好幾遍我想和離,可你鐵了心要消磨我一輩子是不是?”

 

謝允皺著眉,直直地盯著她,不說話了。

 

申令禕接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那就試試看,你現在仔細想清楚,痛快把和離書寫了,我們還不至於走到那個地步。”

 

心中暗暗發笑,這種話若是吵架時對別的男子說,大多數男子都會覺得這是氣話,只會被氣到,不會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