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給他一耳光

 

謝允用毛巾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沉吟道:“她不必回來了。”

 

申令禕眉頭上揚,似笑非笑,目不轉睛地看著謝允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半晌,

 

“嗯……我是說,我的存在讓你們三個過得都不高興,要不,咱們和離吧。”

 

“別說這樣的氣話!”

 

謝允下意識地攥緊了毛巾,一雙好看的眉頭皺起,眉間有著怒色。

 

他說不出來申令禕在自己心裡是怎麼樣一種存在,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她分開。

 

他看著平靜地注視著自己的申令禕,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騰起了巨大的不安。

 

申令禕又垂下濃密捲翹的眼睫,轉念想到,自己母親遠道而來,現就在東院住著,謝雲琪婚事在即,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事。

 

她嘆了口氣,平復了下心中的憤恨,低聲道:“不知是怎麼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說了什麼你別生氣,你去書房睡吧,我身子不大舒服,你明白的……”

 

謝允展顏一笑,心神也安定了些,想到申令禕每個月都有幾日是易怒敏感的,這也好理解她今日的這些反常。

 

“你別生氣就是了,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

 

抱琴從廊外走進來,聲音有些急切道:“前院守夜的小廝方才叫人來說,戶部的黃大人的家丁來找,說速請二爺去行宮一趟,有要緊的急事。”

 

抱琴說完,申令禕看向謝允。

 

“想來是有事急著找我,我先回去了,我母親她就那樣,你多擔待些,若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要理她,等我回來。”謝允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語氣裡有些眷戀。

 

他的語氣裡不再是上一世申令禕所熟悉的,以大局為重,以他的事為重的那種不容置否的語氣。

 

他變了,這個念頭在申令禕心中快速閃過,又消失殆盡。

 

謝允走到銅盆前,洗了下臉,出去了。

 

他走後,侍書走了進來,“蓁院那邊方才打發了個人來。說姨奶奶心口疼痛難耐,問二爺在不在,請他過去一趟。”

 

侍書說這話時,眉頭是皺著的,表情有點不高興。

 

申令儀長舒一口氣,慢慢坐了起來,發了片刻的呆。讓抱琴給自己換身兒衣服,再披上一條淡青色的薄褙。

 

趙氏到底是婆母,還這樣打發人來叫兒子了,親兒子不在。她這個兒媳婦。便是發生了不愉快,為了不多生是非,還是過去一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