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給他一耳光

 

侍書見她神色平靜,也不見絲毫怨色。自己嘀咕了兩聲,無奈取了衣裳幫她換上。

 

申令禕面上冷淡,叫人看不出喜怒,去蓁院前,先叫人去追上剛走不遠的謝允,告訴他這是,隨後去了蓁院。

 

趙氏半躺在榻上,看起來倒不是在裝病。頭髮蓬亂,捂著胸口哼哼唧唧。眼睛裡佈滿血絲。

 

邊兒上她的心腹婆子趙顯家的,側目見申令禕來了,湊到趙氏耳畔道了一聲。

 

申令禕淡聲道:“夫君傍晚回來用過飯,又被人叫出去了,此刻尚未歸,不知婆母身子有恙,我來的也晚了。不知婆母如何了?”

 

趙氏不吭聲,申令禕就那樣亭亭玉立地站著,半晌,才聽她冷冷道:“你身子金貴,如何勞動你來服侍我。”

 

申令禕道:“婆母言重了,婆母身體不適,我身為下輩。但凡能有侍孝之處,只要婆母不嫌棄我粗笨,必然是不肯怠慢的。”

 

趙氏冷聲道:“我兒呢,去了何處?”

 

申令禕抬起沉沉的眼皮,“夫君出門前未曾說與我知道,應當是回了行宮,剛才聽到婆婆身體不適來叫,我便派人追過去通知了,

 

他剛走,還未走遠,想必夫君很快就會知道了。至於幾時能回,令禕就不知道了。”

 

趙氏盯著站在屋裡的申令禕,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半晌,哼道:“走吧,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服侍。”

 

申令禕微微一笑,朝她行了個詞拜禮,毫不猶豫地帶著抱琴和侍書退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趙氏情緒激動地拍著床訴說道:“我的兒啊,你的這個兒媳婦心高氣傲,不拿你可憐的娘當回事呀!”

 

申令禕方走到廊下窗前,裡間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

 

侍書氣得往裡面瞪了一眼。

 

申令禕回到自己房裡,此刻身體乏的厲害,抱琴侍書伺候她卸去妝發,主僕三人正準備就寢時,

 

“來福追上了二爺,二爺沒回來,寫了信讓來福交給您。”外廳進來一人,聽聲音是西院門裡守夜的柳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