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給他一耳光

“啪——”

 

謝允臉上一痛,被申令禕結結實實地甩了一巴掌,他怔了一下,看向申令禕的眼神,不可思議。

 

“你們一家人,一條藤兒的騙我。”

 

申令禕很失望,推開謝允,跑到了床上哭的聲音嘶啞。

 

謝允緊跟著進去,百口莫辯,他今天一直在想申令禕和段珪的事,忽略了今天趙盼雁離家出走的真相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申令禕,讓她寬心。

 

他拿過一條毛巾幫申令禕擦糊了滿臉的淚水。

 

“你們打算瞞我一個人到什麼時候,三年夠嗎?”申令禕不在哭泣,譏笑著看著他。

 

“……”謝允沉默了一瞬,內疚道:“我的不對,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母親也瞞著我,我也是才意識此事的蹊蹺之處。”

 

“才不是,你們分明就是想一直騙我,拿這事磋磨我!”

 

上輩子趙氏那副厭恨自己的嘴臉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誅心般的委屈如潮湧般襲來。

 

申令禕恨恨地忘了謝允一眼,又揮手打了他一巴掌,手心也被震的發疼。

 

“……”

 

申令禕哭的哀切,她的心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這種感覺很強烈。他知道自己錯了,她是自己的妻子,夫妻一體,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

 

而不是找到人之後在告訴她。

 

想到母親確實日後有可能會拿這事為難申令禕,母親的昏聵糊塗,妻子的傷心失望,謝允心裡很不好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日只想著白日段珪在馬場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還有張姝好告訴自己的那件秘密。

 

“怪我,怪我,今天忙忘了,我應該一回來就告訴你的,對不起。”

 

他的解釋,讓沉浸在上一世的悲傷裡無法自拔的申令禕心裡非但沒有好受,而是又想起了前世自己被西院下嚼說自己善妒、盛世凌人的事情。

 

別人的嘴她是管不住的,她也不能把這些人都逐出府去,自己當時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尋求丈夫的幫助。

 

可是他每天都很忙,常常對自己說希望她處理好內宅的大小事。

 

他把內宅的瑣事陰私都甩給自己,自己沒有任何累贅地撲在廟堂上,一路青雲,位至首輔。

 

自己就好像是個擺設,是個工具。

 

申令禕氣得肺管子疼起來了,好在兩世為人的她如今還能保存一絲理智,平復了下心情,問道:“趙盼雁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