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第 52 章 晉江正版閱讀

時書心裡漣漪不斷,盛夏的燥熱在剛才的暴雨後復來,牢門外的空氣悶熱不堪。

時書:“為什麼?!”

可若是讓時書說出真正的為什麼,為什麼謝無熾成為這局勢中的漂浮不定的舟,抑或是官員何其貪婪自私,皇帝何其暴戾無道,又或者是這大景的青天,讓時書覺得無比壓抑,只想問出這三個字。

謝無熾:“新政,可沒那麼容易就能施行天下。既與官員這個階級爭奪了利益,新政如果成功,還和朝廷裡的當權派產生了挑戰。所以,除了真正為國為民的人,不會有官員希望新政成功。”

時書胸口的熱血在叫囂,看他:“所以你夾在中間,會受到諸多阻撓嗎?”

“對,你也看見了,我們剛來潛安堵路的強盜,就是第一刀。第一刀不成,這又來了第二刀。”

時書一怔,想起了方才在路上,謝無熾看見莊園稻草不曾收割時,說過的話。

他們背後,有差役拿燈籠遠遠地跟著,謝無熾揮了揮手,叫他們離去。

“第一刀尚好,只要我一個人的命。第二刀,卻要用數十萬人接下來活路,來殺人。拖延割稻讓稻穀爛在田裡,數十萬莊民沒了口糧和生路,只要激起民變害死百姓,他們就能以這個明目叫停新政,殺我,殺新政派所有人。”

時書實在是啞口無言:“那可是幾十萬人的生路。”

院子裡空無一人,時書的心裡也一片寂靜:“你能解決嗎?”

“暴雨馬上來了,趕在雨季之前督促收割掉稻穀曬乾,百姓下一年的口糧才有保障。但現在富戶以查田的名義,拒不收割,反把責任推諉給新政,當務之急是逼著他們收稻子。如果能限時收割完,就能解決。”

時書聲音發抖:“你打算怎麼辦?”

謝無熾:“先禮後兵。天亮了我挨戶拜訪,但找他們的錯處絕不能停。實在不行,就抄了他們的家,把田充公,讓軍隊的人來割!”

時書這時候才發現,在遇到心性惡毒殘忍至極的人面前,只有比他更剛硬的人能制住一切。

惡人自有惡人磨。

時書真的服氣:“謝無熾,我服你,你一定能辦成。一會兒還去查賬,不睡覺?”

“賬目繁劇紛擾,需要時間。累了我會休息。”謝無熾眉眼中

繚繞著惡氣,“我有焦慮症,想著事的時候,本來就睡不著。()”

不得不說,這些大事壓在誰身上能睡著?

時書心情複雜:“從舒康府到現在,你好像總是在趕時間,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很多事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接受。”

院子裡響起夏夜的蟬鳴蛙叫,謝無熾揚起微笑。

時書:“為什麼?”

“你是小孩,很多事情不明白。人這輩子本來就不是越過一道山峰便可以停下來躺一輩子。人生,是不斷地翻山越嶺。”

時書後背發麻,一下怔住。

“如果在平安的年代,可以休息。但處於弱肉強食中時,要比所有人更狠。”

而謝無熾,天生帶有這樣的好鬥,精力和意志,像草原上的雄獅,熱衷於爭權奪利。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

時書生出一股難以言喻之感:“謝無熾,你啊你。你真是天生成功的料子。”

難怪說,很多反派有個人魅力。

中庭月白,他們站在一處僻靜的場所,時書服氣了,準備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他看謝無熾眉眼躁鬱陰冷,似乎心火很盛,問:“你這幾天很忙,要不然我給你熬點藥喝吧?”謝無熾:“不用,我需要的不是藥。”

“……”時書睜大眼,一下反應過來,應激似的抽出手,“哥!你上一秒才說我是小孩!”

“滿十八,可以了。”

“你不累嗎?!!!!!!”

時書都不是無語,而是震驚!

謝無熾到底是怎麼做到在無窮無盡的卷事業之後,還有精力思考這些事的?!時書只要一干活,活生生的爹媽都能忘,腦子裡從來沒有情情愛愛。

謝無熾:“我慾望重。”

時書:“你慾望重關我什麼事啊!你慾望重我受累?你純找我發洩?”

“時書,我好想要。”

“………………”

要?

要什麼?

時書捂住臉:“謝無熾,你說話我都替你臉紅。你是真的不知羞恥!”

牽著他的手指十分灼熱,時書甩開往一旁躲,沒曾想恰好是個牆壁的死角,謝無熾喑啞的嗓音讓風吹到耳朵裡。

“親一下。”

時書受不了了,正色問他:“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

時書:“我上輩子殺人被你看見過?你就敢跟我說‘想要’?你要什麼呢?這個詞是你一個一米九大男人說的嗎?”

“親。”

謝無熾踩著臺階一步一步逼近過來了,偏過的側臉輪廓線條分明,時書聞到了他身上混合一些血腥味的檀香氣息。很乾燥,熱度也高。時書伸手:“打住,不行。”

謝無熾的影子映照在月光下的牆壁上。

時書:“喂——”

“哎?”

“哇靠!”

() 時書就知道今晚不讓他親這事兒沒完了(),壓力太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瞬間炸毛叫罵起來:“謝無熾,你個騷貨!!!”

“………………”這句話罵完以後,時書白淨俊秀的臉一下通紅,“我不想這麼罵你,但我真忍不住了。我不想羞辱你的。”

時書話還沒說完,謝無熾唇就貼上來,熱氣騰騰無限渴求。時書白皙俊美的臉失色,真破防了慌不擇路地亂罵:“謝無熾,你蕩夫!你不要臉,你下賤!你這個管不住幾把的男人。”

“唔。”

“謝無熾,你……公狗。就知道發情!唔……”

熱意覆蓋在唇邊,時書被嘬了口唇角,心裡可以說是破防到了極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謝無熾!”

氣息,溫度還有理智,內心那股撓人的癢意攀升上來:“哪天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不活了——”

時書下頜被捏住,肉感的舌頭侵佔進入,滑膩膩地在他口腔內亂鑽,堵住了喉頭將要送出的話。時書只恨自己不會罵人,被謝無熾挑逗舌頭時,只會罵:“無語……謝無熾你,你真的,我服了……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舌尖纏繞著淫靡不堪地掃動,發出結合似的濡溼的動靜,時書用力抓他的肩膀,指甲掐在肉裡產生劇痛,謝無熾掐著他下頜的手也在加重,聲音逐漸被吻得稀碎,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