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輕是一杯猛烈的毒藥
她會把他們帶到自己的房間,而他們會把她推倒在床上,會撕扯她的衣服,也會啃食她的肉體。
對於那些烏魯庇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利的人,烏魯庇會在他們滿足的一瞬間衝到房間裡面,然後裝作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控訴著他們禽獸的舉動。
其實在他們的眼中,奴隸和雞、鴨、牛、羊等家禽沒有什麼區別,奴隸不過是恰好長著一副人的皮囊而已。
但是很少有人會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竟然會擁抱一條魚或者一頭豬,更何況這些人大多都有著自己的妻子。
為了不讓自己的惡行被其他人知道,為了不讓自己的邪惡傳到神的耳朵裡,這些人通常會很樂意滿足烏魯庇的一些略微過分的條件。
而對於那些烏魯庇不想立馬見到的人,烏魯庇則會不管不顧。一直到他們意識到還有事情需要完成的時候,烏魯庇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他們很少有人意識到自己中了烏魯庇的騙局,他們甚至會感謝烏魯庇。
因為烏魯庇的奴隸很出色地服侍了他們。
就連女奴隸也很感謝烏魯庇。
因為每當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烏魯庇就會給予她獎賞,這是她在其他主人那裡從未有過的待遇。
以前的她是和其他奴隸住在倉庫裡的,可如今的她卻有了自己房間,儘管這只是為了讓她更好的服侍別人。
不過最
重要的卻並非如此。
她喜歡烏魯庇給她的這些任務,她享受勾引他們的過程。
她的第一次是被誰給奪了去?她早已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只有在那種時候,那些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會閉著眼擁抱她,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
也只有在那種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被當作一個人,當作一個女人所對待。
哪怕那些人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所謂的感情的痕跡。
所以之前,當烏魯庇提議將她作為禮物送給其他人的時候,她當即跪在烏魯庇的面前,不停地磕著響頭,直到自己頭破血流,直到烏魯庇回心轉意。
她從不在乎所謂的尊嚴,她只是渴望著與人溫存的那個過程。
所以她離不開烏魯庇。
因為她知道,只有烏魯庇可以滿足她這種願望。
只是與往常不同,今天的這個客人似乎有些古怪。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種錯覺,可每一個她所見到過的年輕人都會給她這種錯覺。
他們幾乎沒有真正地感受過異性的美好與快感,所以任意一個大姐姐的隨意挑逗都可以讓他們面紅耳赤。
可他們卻從不會輕易地沉迷在溫柔鄉里,彷彿他們的眼睛曾見證真正的美。
所以她討厭年輕人。
可她又常常會在深夜裡幻想著年輕人而無法入睡。
年輕,彷彿一瓶煎膏炊骨的毒藥,讓她無法自拔。
可明明她有著和那些年輕人差不多的年齡,她卻為什麼不是一個年輕人呢?
她想不出來答案,所以她會在沒事的時候思考這個問題。
就這樣,她一面站在茅房外面聽著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響,一面聞著那股惡臭思考著這個問題。
等到陳新蹲得雙腿發麻走出茅房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子竟然一直在外面等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陳新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茅房裡取下燈籠,領著陳新向回走去。
跟在女子後面的陳新見女子不說話有些尷尬,就問了一些家長裡短的話:“你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大了?”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年十九,沒有名字。”
“你可以叫我十九,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因為我是這裡唯一一個十九歲的奴隸。”
陳新覺得十九的名字過於草率:“那你明年豈不是要叫二十?”
“……”十九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去年大家都叫我十八。”
【竟然真的這麼草率的嗎?】
陳新一問,十九一答,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倒也還算開心。
只是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後,陳新才發現十九領他走的路已經不是他們來時的路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