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暈暈
時桉腰板挺得跟燈杆似的,頭頂有電鑽突突往裡鑽,脖子硬邦邦轉向另一邊。
於清溏臉上掛笑,對他聳了肩。
時桉:“……”
造孽!
徐柏樟接過繳費單。
時桉臉色刷白,幾秒內想了上百種慘死方式,“徐主任,我、那啥,我不是我……”
徐柏樟從他手上取下針管,“去忙別的。”
時桉腦袋上了鎖,愣愣反應不過來。
“沒聽到?”見他不動,徐柏樟陰沉著臉,“還是……你想打?”
“沒有!不敢!我不敢!”
人不見了,還能聽到嚎叫。
“臥槽臥槽臥槽!為什麼沒人跟我說他是徐主任的家屬!臥槽,張宇辰,我踏馬就知道,果然還有這一出!”
“臥槽,我也不知道啊!”
“我會不會被徐主任搞死?”
“時哥,對不住了!
“死了死了!徐主任不搞死我,鍾主任也得把我玩死!”
“張宇辰,老子跟你拼了!”
於清溏笑得停不下來,“徐主任,你會不會搞死那位小醫生?”
“不至於。”徐柏樟把隔簾拉緊,讓他躺平,指尖按在脈搏上。
“但你臉色好臭,像有人欠你錢。”
出門前還好好的人,現在卻躺在病床上,徐柏樟怎麼都無法開心。
於清溏:“有沒有打擾你工作?”
“不打擾。”徐柏樟今天不出診,“具體怎麼回事?”
於清溏講述了被慫恿喝蘑菇湯的全過程。
本該危險的故事,通過有趣方式描述成了笑話,但徐柏樟始終後怕,“不要再有下次。”
於清溏側著腦袋,直勾勾看他,“要是有了呢?”
徐柏樟撥開他的下眼瞼,“會罰。”
“怎麼罰?”於清溏的瞳孔包裹住他,“為什麼好期待。”
徐柏樟掀了眼皮,和他對視。
連焦都距不上,和中毒病人講道理,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徐柏樟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幸虧喝得少,情況不嚴重,打了消炎針,休息幾個小時等待排毒。
徐柏樟準備注射工具,有眼神灼在他身上,“你看半天了。”
於清溏全程盯他,分毫不挪眼。
“我看我先生,有問題?”
徐柏樟本就說不過他。
“第一次見你穿白大褂。”於清溏半合著眼皮,像在烈日下欣賞美景,“迷死人了,想留一件放家裡,專門穿給我看。”
徐柏樟在聽,也默默記。
於清溏捻著徐柏樟的袖口,“我喜歡裡面沒衣服的那種穿,行嗎?”
徐柏樟手在抖,麻得撕不開注射器包裝,“看來蘑菇毒性很大。”
“是啊,我都忍不住現在讓你脫了。”於清溏揉揉太陽穴,“當我的面,一件一件地脫。”
有人當沒聽到,有人還要說:“但內褲不要脫,我要親自來。”
“
順便()?(),
摸個腹肌。”
“胸肌沒見過?()_[(.)]?6?。?。??()?(),
不知道好不好摸。”
徐柏樟耳膜充血()?(),
世界上只剩兩種聲音()?(),
於清溏和心跳。
噗通噗通,又撲通撲通。
心被丟進火裡烤,
於清溏還在繼續。
一句話裡帶十八道勾,每個字都能把他牽走,“柏樟,你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
針管掉到地上,徐柏樟把手消毒,又去拆新的,“側過身,打針。”
於清溏絲毫沒動,平躺著看他,“你親我一口。”
徐柏樟握著針頭,試圖幫他翻轉。
下一秒。
“……清溏你!”
猝不及防,衣領被人硬拽,身體彎折,壓在於清溏身上。
徐柏樟懷疑他誤食的不是毒蘑菇,而是大力水手的能量菠菜。
於清溏眼神迷離,歪著頭,呼吸就在他嘴邊,“你親我一口。”
徐柏樟全身充滿可燃性氣體,又丟進純氧的環境中,一粒火星就能炸。
“清溏,這裡是醫院。”
“你簾子都拉了,怕什麼?”
被藍色簾子隔開的空間,只能看到頭頂蒼白的天花板。
徐柏樟左手撐在於清溏身邊,右手的針管舉得遠。他環顧四周,笑著嘆氣,低了頭,吻下去。
只是啄吻,可分開的時候,徐柏樟嘴唇是溼的。
好在得到滿足的人還算聽話,主動背過身,乖乖等著他打。
但也只是背過身。
徐柏樟放下針管,從於清溏背後伸過來,撩起腰前的衣襬,解開腰帶扣,把褲子往下掀。
後腰皮膚極少暴露在陽光下,白花花的,像是剛出鍋的牛奶飯糰,等著人上去咬。
徐柏樟喉嚨幹癢,過來得太急,保溫杯沒拿下來。他拇指按在臀肌,打圈揉了兩下。
於清溏身體抖,“不是打針嗎?”
為什麼上來的卻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