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無賴

 但他很冷靜，上樓，開始幹兩件工作，第一是整理現在手裡的信息。

 其二，局勢分析。

 他對江北，乃至於整個太夏都有了全新理解，城市內縱橫交錯的組織，許多勢力都在其中角逐。

 太夏對學生保護的力度很大，一般組織都不敢去觸黴頭，除了天鷹。

 以至於，李更生感覺他自己，先前像是活在溫室之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嫩花兒。

 儘管，現在他很警惕，心中還積蓄有一口惡氣，也要做一個真正的計劃。

 越是要真正搞，就越要周密。

 做完，他把文件等都發給沙海音，便開始入定，運用呼吸法適應星源力。

 武者之前，會元呼吸，也就是基礎呼吸法的訓練，可以解決適應性的問題，讓人適應星源力。

 星源力這東西，是不能直接用的！

 這就如同特殊肺炎等疾病，需要某些疫苗。

 而這些疫苗，本身就是滅活的病毒本身，卻可以拿來防疫。

 “小孩子一開始都不喜歡喝黑咖啡，給他們多放點奶與蜜，小孩就會逐漸接受，最後可能適應濃縮黑咖啡。”

 身體接受星源力，始終需要過程，只要是一個人類，就需要。

 做完呼吸法訓練，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出頭了，李更生走到床邊，他窗外就是街道景色。

 突然，他蹙眉，因為，他看見遠處那兩個人又來了，開著翻斗車，把攤子往他們家門店口一擺。

 “……”李更生拳頭握起，雙眼眯著，一言不發地在樓上看了他們兩個小時。

 期間，他一動不動，如同雕塑，兩個小時後，街道管理才姍姍來遲。

 然後，李更生動了，從窗戶處一躍而下，翻騰兩次，如同靈蛇，鑽入翻斗車蓋佈下面。

 外界，爭吵聲響起。

 “死八婆！”

 “……”

 街道管理聲音很小，只是在維護秩序。

 李更生首次，感覺周圍的空間，就如同一個宗教那樣，清規戒律太多，聖殿騎士們不得不遵守，導致了許多無奈，饒是心有猛虎，卻又不得不細嗅薔薇。

 他心中做出決定，整個人看上去情緒都穩定下來。

 很快，腳步聲響起，啪啪，車門關閉。

 “晦氣！”男人聲音響起，“這個傻*女人，居然引來老兵協會的人。”

 “要是搞沒了老子的‘香’，回頭我就宰了她！”聲音很憤怒。

 李更生可以感覺到，這真是帶有殺了對方的想法說的！

 而且，他心中冒出一個疑惑：

 “‘香’是什麼？”

 車子開動起來，經過數十分鐘行駛，最終停下，隨後還有下車的聲音，以及遠去的腳步聲。

 等了數分鐘，李更生緩緩蹭出，迅速分辨周遭環境。

 空氣有點潮溼，照明也不盡人意，周圍還有許多其他車子。

 他判斷，自己赫然就在一個地下停車場內。

 周圍，還擺有一些建材，很明顯，這個建築還沒完工。

 李更生選擇了他的武器。

 那是一條一米長，被工業機器閘斷的螺紋鋼！

 人無傷蛇意，蛇有害人心。

 “思維超導，”他默唸一聲，側耳傾聽。

 很快，細微的攀談聲湧入他耳畔。

 “快！快把今天的‘香’拿出來！”是之前那個年輕攤主的聲音，“我的任務都完成了，香！快給我欲神香！”

 “好東西，當然要大家一起享用，”還有聲音，“我的也拿出來用。”

 一連四五人的聲音，他們在討論一件事——互相之間幫助，把一種叫做欲神香的東西，拿出來給所有人享用。

 “一群癮君子，難怪這麼瘦！”李更生心中凜然，這個時代瘦子很少，壯胖的多，孫全那種已經是稀有珍惜動物。

 他憤慨更甚，這種癮君子，絕對不能跟他們糾纏來，糾纏去。

 尋覓聲音，很快，李更生就發現，建材遮蔽的位置，有著一個供施工人員居住的房間。

 房門是臨時安裝的嶄新防盜門，上面還包著透明塑料皮，虛掩著，點點異味從中冒出。

 李更生輕手輕腳過去，往裡面看了一眼，日光燈照射下，房間內坐著五個人。

 這五個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裡面有一人他眼熟，是在那個攤子上幫忙的男人。

 這一圈人中間，不知是點燃了什麼東西，有青煙緩緩升起，古怪的異味縈繞於房間中。

 他聞到這個味道，頓時心神就在震動，一種難以言喻的解放感從心中升起。

 “嘿嘿嘿……”有人發出痴傻的笑聲，貌似整個人都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這傻子居然膽敢反抗，我回頭就去把他們全家都殺光！”也不知這人是否吸嗨了，大放厥詞道，“宰了他，肯定又有更多香……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