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無賴

 李更生點頭，有些東西，他覺得自己應該給沙海音說一下。

 仔細一想，他打算做成文件，一併交給對方，這些天來他的一些體檢信息，也都是通過文件發給她的。

 隨後，他開始歸家。

 江南區，南陽街道，老李三餐店。

 李更生從車上下來，往家門口那邊走，接近了，他皺了皺眉。

 門口，有人在擺燒烤攤。

 那種燒炭的燒烤攤，一整個就擺在他家店門口，把門店堵住，客人都難以出入。

 還有平時的老熟客在邊上圍觀，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往前走，走到攤前，“老闆，來十條烤牛肉。”

 攤主是個偏瘦的年輕人，有點瘦，目光卻透露一股狠意。

 “不賣！”另一個，貌似在攤子裡幫忙的年輕人，大聲回他。

 李更生面無表情道，“不賣你開什麼攤子？信不信我給街管打電話？”

 “你打啊，”年輕攤主笑了，“打一個試試。”

 李更生直接拿出手機，這種事情他不是沒碰到過，服務業就是如此，呆久了什麼人都該見到了。

 呼！

 突然，年輕攤主直接伸手，過來搶奪他的手機。

 李更生輾轉，挪騰去一邊，他可不打算被判定鬥毆。

 到時候會很麻煩。

 不過這下他也看出來了，對方沒什麼能力，力氣也不會很大。

 也對，武者怎麼會幹這種事？他們收入很高的。

 “喲，還挺牛。”年輕攤主笑了。

 李更生往後一跳，電話打完，情況說明，往嚴重了說，一應操作一氣呵成。

 年輕攤主也懶得管他，就往攤子前面一站。

 三餐店內，李勝從裡面走出來，看見外面狀況，臉色就是一變。

 他兒子，跟外面搗亂那些人，似乎是在對峙。

 自己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就有人如此來找麻煩，用的也都是司空見慣的手法，街管來了他們就跑，街管沒來他們就繼續，街管走了他們也繼續。

 如同牛皮糖一樣，就是粘著你，噁心你。

 南陽街道屬於城鄉結合部，多的是這種噁心事情，以前都不會有的，但隨著戰爭持續，牛鬼蛇神也多了起來。

 一旁，李更生打完電話，往父親那邊一看，臉色頓時有點不對勁。

 他看見李勝手腕上包著紗布，結合情景，大腦中冒出一股憤懣之火。

 自己父親七段退伍，常年沒有訓練導致力量下降與生疏，也不會幹不過擺攤的人，也就是某些規則上的原因，許多時候他們都要忍氣吞聲，這是他們的無奈。

 他們在這裡開店，人又跑不了，很多時候就是吃虧。

 李更生家裡人也在邊上，距離那麼近，他也沒有往前走，真弄起來，對方掏點什麼出來，爹媽就在邊上，也不好搞。

 就這麼開始對峙。

 無多時，街道管理人來了。

 “幹什麼？我們有擺攤證的。”年輕攤主大聲叫起來，“信不信我舉報你？”

 “又是你們！？”街道管理也不是吃素的，“你在這裡就是違規的，什麼證都沒用！”

 “行！”年輕攤主笑了，“那我們走。”

 街道也拿他們沒辦法，他們沒有暴力權，只能看著他們收攤。

 他們收完攤子，李更生眯起眼睛，望著他們遠去。

 隨後，李更生進入家門。

 店門口，被他們如此一鬧，暫時也沒客人來，李勝便鬱悶的坐在桌前，一旁，李冬素還在切菜。

 “爸，怎麼搞得啊？”李更生看著李勝的手腕問。

 對此，李勝也是語焉不詳，“推到了一下。”

 李冬素也是清楚，她丈夫不喜歡在兒子面前丟臉，就沒繼續提這事。

 剛才，李勝與那些人起爭執了，先前已經喊了一次街管，他們是第二次來了。

 李更生皺了皺眉，“等下他們還會來的吧？”

 “我尋思，我們也沒做什麼事啊，我們八竿子打不著邊，他們來噁心我們幹嘛？”李勝有點生氣。

 李冬素道，“那行的人，習慣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我們關門幾天就是了。”

 李更生奇怪道，“媽，他們是哪邊的？”

 李冬素心情也是不太好，“還不是綠葉那邊的老油條，你也別生氣，這是他們的老本行，耍無賴。”

 每次都是溫水煮青蛙，拿捏的非常準，而且都是‘員工個人行為’。

 傳聞，他們本地的老闆精神還有點不正常。

 這麼一解釋，李更生心中‘嗯？’了一聲，綠葉在這邊的老闆，盧寶鑫，他拿自己當催眠人，看著不爽就來拿捏，結果自己還有精神問題？

 但是他一回憶，的確，盧寶鑫那個態度，有點類似於官能症，還有點像歇斯底里綜合徵。

 李更生心中警鈴大作，這如果是個神經病，就不知道會對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