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怒

“怕我多心?你若心中坦蕩,如何怕我多心。他既是你義兄,正大光明的同我商議,自然鼎力襄助。為何瞞我替他寫信求官,你心中是有多怕我知曉,怎就這般怕,可見心中有鬼!”

“沒有,沒有私情!”

她慌了,脫口而出,慌不擇言,卻是肺腑之言!周彥邦斷案無數,刑訊心術之法瞭然。事實已經昭然若揭,蘇錦心中的鬼再瞞不過他的眼……

“沒有?無心吐真言了吧!若非私情,你怎膽大到用岳父大人人脈替他謀官?岳父的官聲名節你看的比天大,若非私情,你怎敢動用?”

閻羅面孔,森然冷哼,繼續說道:“為了個男人,把岳父清譽名聲拋之腦後,視丈夫為死物。禮義廉恥全不顧,就是同你皮毛相依的丈夫,可曾得到你這份青眼和垂憐?他那樣疼你,可你做了什麼?自視有些才情便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你捫心自問,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事到如今,依然死不悔改,強詞奪理。婦人與外男私下牽連,再說下去就是不守婦道,罔顧廉恥,其罪當剮!你可真是蘇大人的孝女我的賢妻……”

“我朝律令,你可知私通罪當如何?你說你無私通,那麼保舉推薦可有無徇私,又該當何罪?你那義兄如此人才,竟還要走女人路子,靠女人提攜,別叫我替他羞愧,讀書人的臉丟盡!”

周彥邦句句似刀劍直扎胸口,蘇錦自知理虧,任憑他申飭。可偏聽到關於宋清平的評價,不由自主的同他爭長論短。

“哥哥他不是那種人。是我擅作主張,見父親不在他無人幫襯。尚未出仕,便守孝奪情,他又無錢打點,期滿後哪有他的位置。所以、所以我想成不成的只這一次,幫他、幫他……他攻讀數十載,心中全是社稷家國,朝廷不用他是埋沒人才……”

“哥哥?”

周彥邦的腦中絃動,這稱呼一下子讓他回憶起什麼。瞧她,瞧她漲紅的小臉,梗著脖子為他急切的分辯,那樣的維護他,她的所作所為已經給了他答案。頓時心中瞭然,談話結束,再糾纏無意義。多一句廢話都不肯,抬腳便走。

“擅自主張的是我,狂妄自大的也是我!錯了,我錯了,懷卿。是我不該瞞你,真的只是幼年的一點子情分。已為人婦,別無他想,請夫君也不要多想!”

“已為人婦?談及人婦,你該凌遲!”

揚手摔碎粉彩茶碗,燭火隨著袖袍扇動,搖曳不定。蘇錦哇的哭出聲來。畜生最靈,黑子聞聲而動衝了出來,護主之心讓它追著周彥邦狂吠。等不及小五子追出來,周彥邦提腿便是一腳,嗷一聲長咽,被踹的八丈遠。

“打死打死,無上無下,無法無天的畜生!還不打死等什麼!”

“大爺饒命,是小的沒看住它,是小的該死。”小五子唬的抱著它插燭似的連連磕頭認錯,即使他走遠了也不敢起身。

容不得她分辯,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