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申父的鋃鐺入獄(起)

臘月初八,京城裡數月的酷寒,終於臘八節這天,有所回溫。

 

且說申愚上個月被姐夫謝允命人護送回京後,申父把他一頓家法伺候,禁足濯纓亭,看管的嚴嚴的。

 

不僅三令五申地告訴他,從軍一事想都別想,讓他這幾個月,老老實實地在家中攻書,準備明年三月份的春闈。

 

今日是臘八,申父的態度也緩和了些,命小廝去告訴他,出來見客。

 

申父,濯纓亭書房門外。

 

劍書進來通傳道:“公子,老爺讓你去前廳見客。”

 

話音未落,歪在一把黃花梨椅子上的申愚愣了一下,片刻的功夫,把可能會來京城的所有朋友都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來是誰。

 

他坐起身,問道:“見誰呀?”

 

劍書回道:“是姑爺來了。”

 

“原來是他!”申愚哼了一聲,重重地拍了一把座椅上的把手。想到自己這個陽奉陰違的姐夫,明著答應幫助自己從軍,意思不僅沒有答應自己去從軍,還把自己給押送回來了。

 

要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從金陵摸到塞北的呀。

 

段珪哥哥說的對,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騙人於無形之中。

 

遠在宣大,正在列兵佈陣的段珪打了個噴嚏。

 

申愚臉色冷峻,氣沖沖地站起身,說道:“走,去前廳。”

 

他腳上生風,一路沿著廊下氣鼓鼓的走到了前廳。

 

剛跨進正廳門檻,見到謝允正在前廳陪著申父說話。他們二人見自己進來,申父看了自己一眼,並不說話。

 

倒是姐夫謝允面帶微笑,問道:“愚哥兒,好久不見。”

 

申愚哼哼了一聲,挑眉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姐夫,你不是在薊州嗎?怎麼回來了。”

 

謝允微微笑著答道:“薊州的事情已經由別人接手,年關將至,我就回來了。”

 

申愚看了一下父親,又轉過臉,試探著問道:“聽說姐夫在薊州政績斐然,這次回來,必定該轉正了吧。”

 

他是這樣問,其實他早就知曉了謝允回京的內情,段珪哥哥給自己來過的信中,提了一嘴,雖未明說姐夫這次回來的具體原因,但是他從信裡面讀出了謝允這次並沒有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