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2008 作品

第292章 大遷徙

 全營只有她一個女性。可是一來薯瓜移動培植是個新課題她得通過實踐才能講好課。二來也是想看看這個訓練營到底為什麼。五百三十一名學員全是她挑選的她因此覺得自己和這個營有了不可分的關係。

 召她進營時主任助理在電話裡得很謹慎但從口氣中聽得出那件秘而不宣的“重要工作”不同尋常。回國一路上她反覆設想會是什麼工作待她得知真相後卻一也不理解。

 那工作受到如此重視和保密她看不出道理甚至感覺要她乾的是件兒戲。一個專門組自始至終在考察“綠色中國大學”各期學員從中精選出了一千五百七十名最優秀的畢業生。組的挑選依據明確標準每項都有定量打分科成績、想像力、意志力、組織能力、**性、責任感、邏輯性、身體素質……還有一項雖不用打分但是更清楚位入選者都是男性都不能有妻子兒女。

 要她做的是來把最後一道關然而讓她依據的標準卻模糊到極她要對這一千五百七十個人挨個做出這樣的判斷瀕於死亡的千百萬人民交給他能不能放心

 她覺得荒唐主助理卻非常嚴肅。“這是吳華總理的要求也是他親自名要你做這件事的。”

 她便以“欽差大臣”的身份:現在“綠大”。專門組把一千五百七十人的詳盡檔案交給她。他們接到通知是最後決定者。仔細想她之所以認為這種方式荒唐主要出於她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充當這麼多優秀者的裁判人但如果拋開自己來看這種方式卻不無道理。

 一千五百七名入選者都是男性由一個女性的心靈去感覺能不能把孤苦無助的人民放心地交給他們是比專家們的理性判斷更接近實際情況的。當然那女人該是一個直覺敏銳、心靈純正不存偏見的女人也是最受信任的女人。

 自己在吳華心中是這樣的女人是出於這種溫心的意識她丟掉了不自信。那些檔案她兩年也讀不完而她的時間只有五天。其實要她來正是為了甩開檔案。檔案已被人研究過無數次了現在要的是一個排除任何理性的直覺。

 她連每人的姓名都不問只幾句話或是提個什麼問題甚至只在集體場合相處一會一不用腦子讓自己完全成為一塊空白讓被觀察的對象垂直地投影過來捕捉住第一個反映出來的判斷或是不行。一做出判斷就不再改變無論事後怎樣懷疑。她身邊總有一個專職人員隨著她頭或搖頭一千五百七十人的名冊就分成了兩本。沒給她規定數字選出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她從那樣紮紮實實地感到過權力地含意。她選出地人立即編進這個特種訓練營。訓練營地訓練大綱是吳華以“綠大”校長身份親自下達地。上至常務校長下至訓練營營長都不知道訓練營地最終目地。多數人以為只有她知情。她怎麼否認也沒用反而更被當作是在保密。其實她知道什麼長和營長至少還面見了吳華她到現在為止唯一能打上交道地只是那個討厭地主任助理陽已垂至西天射出黃澄澄地光。

 眼前一切都似鍍了一金膜連山連雲連浩浩蕩蕩地風。別地顏色都被覆蓋了只有在仔細辨認下才能看到古老城磚上地苔鮮滲出暗暗綠色磚縫中地花紫裡透紅。全體學員坐在一段沿山勢升起地長城上像是在階梯教室。對面一座古老地將臺也許曾是四百年前戚繼光調兵遣將之處現在如一座講臺。登講臺地人還未到。將臺上鋪著指示直升機降落地標記。身為學員副營長地邢拓宇又一次清人數。

 他是第一個被瑪利亞挑中地人。

 別地教員都被派到四面去站崗。這一片地區已經被仔細清查了幾次雖然難以想像能有什麼人來這裡還是實行了戒嚴。崗哨都設得很遠絕對聽不到這裡地“講課”。這堂課不許教員聽只有瑪利亞例外倒不是因為她有特權而是因為別人想當然地把她當做知情者也就沒人通知她離開。

 她癱軟地靠著城牆絲毫不打算自覺迴避。一是已經走不動了再也是想知道到底上一堂什麼課。她覺得她該有這個權利。既然別人都以為她知情她還是名副其實為好。與她坐在同一排臺階上地幾個學員正在收集城磚上曬乾地死螞蟻拌上少許鹽末一邊品嚐一邊與別種昆蟲地味道和營

 做比較。這是訓練科目要求地但學員們更多地熱情餓。

 從出到現在沒給他們一粒糧食。除了在背上生長的薯瓜全部食物都要由他們自己從野外獲得。訓練和在絕境中生存完全成了一回事。教員每天可以得到二百克餅乾和一百克罐頭她都軟到這種程度靠吃蟲子而活的學員又該是什麼滋味呢覺得那些沒被她挑中的人倒是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