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文 作品

第七十九章 漠北恩怨

李承乾翻看了一眼面前的卷宗,道:“就是因為三年前父皇讓李靖大將軍攻打陰山,讓漠北人襲擾突厥人後方。”

“當時定下了遠交近攻的方略,並且陛下還與漠北薛延陀的夷男可汗稱兄道弟。”

“既然大唐與漠北是兄弟,突厥人應該老實才對?”李承乾再一想又道:“假兄弟?”

長孫無忌低聲道:“此事老夫會做主的。”

不多時,兩個使者就被押到了鴻臚寺,是李百藥帶著兩人前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將領。

李承乾朝著這個站在門口的將領笑了笑。

對方稍稍頷首,便轉身一站背對著所有人。

李承乾心中暗歎,這大唐的將領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高冷。

李百藥道:“趙國公,太子殿下,人到了。”

阿史那杜爾就站在眼前,還有一個薛延陀使者躬身站著。

李承乾先是打量這個突厥人,長得倒不是多麼高大,黝黑的臉上一對眼珠子明晃晃的。

此人的眼神也在打量四周,似乎警惕心很重,生怕會有刀斧手出來將他現場給宰了。

這突厥人的擔憂是多餘的,其實在鴻臚寺內都是文官。

要是打架的話,大唐的文官也不見得示弱,畢竟想要在大唐的朝堂混,打不過人,往往就會被打傷,十來天下不了地是常事。

正因如此,大唐的文官身手了得,即便是眼前動起手來,這些文官就夠這個突厥人折騰的了。

再者說眼前唯一有決定性戰鬥力,便是站在鴻臚寺門外的那位將軍。

長孫無忌合上桌上的卷宗,放在一旁,抬眼道:“兩位使者,因何事打架?”

漠北使者先開口道:“是他們突厥人掀了我們吃飯的桌子。”

聞言,杜爾伸手推了這個漠北人一下,推得這人差點當場栽倒,他解釋道:“是漠北人搶我們的草原。”

李承乾神色瞭然,揣著手繼續看著。

漠北使者道:“那些草場本就不是你杜爾的。”

“是突厥人的,就是我阿史那杜爾的!”

“我們薛延陀可汗乃是陛下的手足兄弟!你們突厥人算什麼!”

杜爾神色發狠,上前一步怒目看著這個漠北人。

長孫無忌拍了拍桌子,道:“一個個說!”

杜爾拍了拍胸膛道:“他們搶了我們的草場,我只是掀了他們的桌子。”

李承乾從袖口拿出一顆棗,放入口中嚼著。

長孫無忌正色看向一旁的漠北使者,道:“你說。”

“喏。”

相比阿史那杜爾,這個漠北人更有禮貌一些,他行禮道:“薛延陀打下來的草場自然是我們薛延陀夷男可汗的。”

看似有禮貌,這個漠北使者說話也不饒人。

話外意思是有本事你們突厥人搶回去。

在突厥的北方有個部落,這個部落不屬於回鶻人,也不是突厥人,這個部落位於漠北,是一個叫做薛延陀的部落。

當年大唐要攻打突厥人之時,就注意到了突厥北方的這一支力量。

當然了那時候漠北人還不強大,只是當大唐擊潰了頡利,並且活捉頡利之後。

因當初大唐遠交近攻,向漠北人示好了一番。

他們便覺得是天可汗的兄弟,依仗著這種自我感覺良好,還有突厥戰敗虛弱的時候,夷男可汗手下部落的人,便開始侵佔突厥人的地盤,陰山一戰之後,漠北人在這兩年迅速壯大。

所以呀,對單純的遊牧部落來說,中原人的智謀很可怕。

而突厥人中還保留了力量,那就是阿史那杜爾,他是突厥王廷的阿史那氏是頡利可汗的侄子,頡利戰敗之後,杜爾便開始收攏突厥殘餘部落,自封可汗的荒唐舉動一度被人議論。

去年突厥人與漠北人打了一架,為首的便是阿史那杜爾。

對突厥人來說了,大唐打贏了他們,突厥人心服口服,可漠北人乘虛而入,乘人之危,他們覺得不能容許,要和漠北死磕到底。

所以呀,事實又一次證明,草原上的遊牧部落一個個可愛又單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