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文 作品

第七十九章 漠北恩怨

驛館內登時亂了起來,有人大喊道:“突厥人與漠北人打起來了,快去叫官兵。”

驛館內不參與鬥毆的人紛紛退出來。

西域人向來是野蠻的,他們紛紛站在驛館外叫好聲,看著兩方勇士打鬥,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圍觀的人心中也是越發熱血上頭。

很快,能退出來的人都退出來了,只有突厥人與漠北人還在毆打著。

阿史那杜爾將一個漠北人摔倒在地,像是一頭野獸般地又重新衝向另一個人。

密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長安城內的官兵終於來了,他們衝入驛館內將突厥人與漠北人全部壓住。

一個唐人將領腰佩橫刀,大步走入驛館中,看著眼前鬧事的幾個使者,道:“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撒野?”

講話的人正是梁建方。

又一隊兵馬快步而來,來人怒聲道:“何人在此鬧事!”

見到講話的將領,梁建方作揖道:“見過大將軍。”

後來的這一隊官兵正是現在的左武衛中郎將蘇定方所領的左衛兵馬,這位當年與李靖一起征戰突厥人的將軍一來,圍觀的人也都噤聲。

蘇定方眼神向梁建方使了個眼色笑道:“奉房相命,這裡的事左武衛管了。”

梁建方抱拳道:“喏。”

蘇定方踹了踹一個突厥人,笑道:“嘿!杜爾?好久不見了!”

阿史那杜爾見到眼前這個將軍,想起三年前在草原上被蘇定方打得屁滾尿流,他委屈地低下頭。

“哈哈哈!”見到了舊人,蘇定方心情大好,“來人吶。”

一個裨將快步跑來。

蘇定方吩咐道:“拿一個長一些繩子,將這些鬧事的人全部串起來,送到朱雀門前。”

“喏!”

一個時辰之後,突厥人與漠北人,被唐軍帶到了朱雀門前,他們雙手被綁著,一個個蹲在地上,低著頭。

蘇定方手裡拿著一個卷宗,一邊書寫記錄著他們的名字,神色不悅道:“你們這些人的名字真難記。”

“我們是來見天可汗的。”

那漠北人剛開口,又被蘇定方一眼瞪了回去了,道:“想見天可汗的人多了,你們說見就想見?”“我們薛延陀可汗是天可汗的兄弟。”

蘇定方拿起手中的卷宗就要砸在這個漠北人的腦門上,對方登時乖乖蹲好。

蘇定方又道:“杜爾啊,有些人不給點教訓,他不會長記性。”

杜爾道:“我一直記得你。”

蘇定方又笑道:“某家先不與你計較,好不容易休沐得個清閒,被你這個混賬攪和,你要有點什麼事,頡利多半又要向天可汗告罪了。”

“叔父……”

又瞧了他一眼,蘇定方不耐煩地大跨步坐在一旁,招手叫來一個士卒道:“你去問問房相,這件事老夫要怎麼管?”

蘇定方將軍是軍中的驍將,年少出名,十五歲戰張金稱,平邯鄲。

竇建德與劉黑闥戰敗之後,又被登基的李世民起用。

二十三歲,就被封了都尉。

二十七歲跟著李靖大將軍征討突厥人,如今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在軍中威望頗高。

李百藥腳步匆匆而來,他見到蘇烈蘇定方大將軍將這些使者都捆了起來,一個個押在朱雀門前。

一時間竟無語了,只好快步上前道:“大將軍,趙國公說了請突厥使者與漠北使者去鴻臚寺談話。”

蘇定方指了一個漠北使者與阿史那杜爾,給這兩人鬆綁,又問道:“其餘人呢?”

李百藥一時間有些犯難,又道:“趙國公沒說,您看著辦?”

蘇定方嘿嘿一笑,道:“軍中缺幾個突厥人練手。”

李百藥作揖行禮,與蘇定方帶著兩個使者走向鴻臚寺,其餘人都被左武衛的將士給押了下去。

李承乾揣著手走到了鴻臚寺,嘴裡吃著棗便見到了坐在這裡的舅舅。

眾人神色凝重,低聲正在討論著。

在舅舅身側坐下,李承乾也在等著使者到來,又問道:“聽說他們打起來了?”

長孫無忌點頭道:“突厥與漠北向來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