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瓜子 作品

第 108 章 跨坐腰間

 一雙潔白的手臂橫陳在杏眼上,微微擋住了窗外灑進來的刺眼陽光,意識被撞得有些渙散,她卻只能咬緊下唇,阻止溢在唇邊的口申口今。

 “腿抬高些。”

 與白皙相反的小麥色肌膚貼在她的腿間,空氣中滿是潮溼的氣息,浪潮一趟接著一趟的席捲全身,叫人止不住的發抖。

 範彥行稍偏頭,就瞧見身前的女人迷離渙散的表情,氤氳曖昧,好一幅國色天香的畫面,青絲堪堪擋住大概的春光,細膩的皮膚上全是他口及吮啃咬出來的痕跡,他深吸一口氣,將人翻了個面,禁錮住腰身,目光轉而順著細腰往下,渾圓飽滿,看得他愈發眸底暗沉。

 她似乎有些受不住,指尖抓住枕頭,想要往前爬去,奈何沒半點力氣,努力半天也就勉強挪動了半寸的距離,範彥行將人抱起來,跨坐在腰間,啞著聲音道:“你自己來?喜歡怎樣就怎樣。”

 梁清清眨了眨掛著淚珠的長睫,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手掌輕輕用力就將他推倒在床。

 “可不許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長髮攏到一側的肩膀上放著,深呼吸幾次才敢嘗試,她動作放得慢,一開始還覺得輕鬆自在,也能得幾分樂趣,可沒多久她就覺得又累又不盡興,最後還是將目光投向了他。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枕在腦後,要不是脖頸間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梁清清還真以為他悠閒懶散的很,看這樣子,估計跟她是同樣的感受。

 可是想到開始前自己立下的“豪情壯志”,梁清清頓時感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些下不來臺,糾結猶豫好半響,她才停下“虛弱”的浮動,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其中所含的暗示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

 範彥行那麼聰明,肯定猜得到。

 可是他偏偏就要跟她對著來,裝作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聲音當中帶著隱忍已久的嘶啞低沉,可是梁清清還是從中聽見了一絲笑意,就是這一點成功把她惹得惱羞成怒,當即快速爬起來,就要穿鞋走人,“結束了,我要洗漱去了。”

 只是腿軟無力,差點兒栽倒在地上,幸好身後及時伸過來一雙強壯的胳膊,結結實實將她撈了回去,背脊重新捱上溫暖的床鋪,她又羞又氣,正準備罵人,就聽到上方傳來兩聲“汪汪”。

 聞言,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後者也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爬上紅暈,用行動轉移話題,也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可梁清清卻毫不顧忌地大笑出聲,哼唧道:“活該。”

 “嗯,我咎由自取。”範彥行臉黑了一瞬,但拿她沒辦法,罵不得,打不得,只能從別的地方找回點面子,扣在她腿上的手仿若桎梏一般,叫她想逃都逃不了。

 只是到後來看見她臉上的淚痕,他到底還是殘餘了些許良心,眼底漸漸恢復清明,放過了她。

 “你睡一會兒,我先去燒熱水,等會兒過來抱你去洗澡。”範彥行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她嗚咽一聲,隨後抱著被子滾到裡側去了,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他知道她臉皮薄,也不介意她爽完就“甩”臉色,只是低頭笑了笑,便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正值冬天,院子裡的那棵桃樹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唯獨掛著兩三個小紅窗花,雙喜字在空中隨風飄揚,看得他心情越發舒坦。

 終於將喜歡的姑娘娶進家門,這種雀躍的感受是旁人無法感同身受的,只有自己在心裡細細品味。

 她喜歡漂亮的事物,是不是該在院子裡種上幾棵山茶花樹,讓蕭瑟的冬季也不那麼單調。

 範彥行是個行動派,隔天就去請示了大隊長,然後便上山挖了幾棵山茶花樹回來,梁清清興奮地直蹦躂,但看著樹上開得正盛的花苞,又忍不住擔憂:“我們不會把它們種死吧?”

 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十分可惜。

 “不會的,我姑姑在這方面是專家,以前喊我過去幫過忙,所以我也算是半個專家吧。”範彥行回答得輕描淡寫,頭都沒抬的繼續在院中挖坑。

 “……”幫過忙就算半個專家了?梁清清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但是他的技術肯定比她強,所以她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跟在他身上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開口問上一句,兩人在院子裡待了一兩個小時才把院子的角落裡種滿了山茶花。

 紅色,粉色,淺紅色……

 各種各樣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奼紫嫣紅,漂亮得像是一幅畫。

 “太好看了。”梁清清蹲在地上,撿起一朵掉落的花,笑語嫣然地扭頭衝著範彥行笑道。

 後者的注意力卻被她全然吸引了過去,女人置身在花叢當中,杏眼粉唇,桃腮粉面,揚起下巴,露出一截尖細白皙的下頜,未施粉黛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風情韻味。

 “沒你好看。”破天荒的,他說了一句發自肺腑卻顯得油膩諂媚的話。

 但話脫口而出,想要收回卻是來不及了,眼睜睜瞧著梁清清愣在原地,他輕咳一聲,上前將那朵山茶花接過來,別在她的耳邊,左右打量了一眼,索性繼續道:“人比花嬌,我媳婦兒就是漂亮。”

 梁清清臉頰微紅,心中隱隱高興,但面上卻惡寒地做出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範彥行,我覺得你越來越……”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是未盡之意,兩人是心知肚明。

 “那又怎麼樣,我誇我自己老婆還有錯了?”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理直氣壯,那樣子就好似不近人情的是她一樣。

 “沒錯,當然沒錯,以後每天都記得誇我一遍。”梁清清白了他一眼,伸出手讓他拉她起來,然後拍了拍蹲麻了的雙腿,“我今天晚上想吃清炒蓮花白。”

 “好。”

 雖然範彥行廚藝也不怎麼樣,但是這個家除了他,根本就沒有能掌廚的人了,指望梁清清這個廚房殺手下廚,那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呢。

 吃過晚飯,兩人散步走到梁家,這就是隔得近的好處,想回孃家隨時都能回,範彥行這個新上任的女婿對這裡已經很熟稔了,見她們母女兩有話要聊,就識趣地去往後院看梁軍強練習木工活計了。

 梁清清的房間還給留著,馬秀芝說不管過去多久,這間屋子都只是她一個人的。

 馬秀芝神秘兮兮地拉著梁清清坐到床上,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最後落在她用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脖頸上,壓低聲音問道:“你們那事怎麼樣?和諧嗎?”

 聞言,梁清清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乾咳許久,臉燒得通紅,見她這副模樣,馬秀芝也臊得渾身不自在,乾笑兩聲解釋道:“雖然那天晚上娘跟你說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但是終究要經歷過之後才能真正明白。”

 “我知道。”梁清清摸了摸發燙的臉,含糊回答道:“我和他還行吧。”

 但是這個回答卻讓馬秀芝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驚呼道:“彥行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