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京畿衛收走了遇害者的屍身,再例行對紓雅幾人查驗一番,確保無誤後方才撤離。

 許瑜緊著去駐軍處,臨行前俯身在紓雅耳邊:“他身上的酒味真乾淨......”他聲音極輕,像是未經過喉嚨,只耳語一句便上了馬,離去之前還不忘回望一眼。

 此刻玉翹還在寧王府中等待診治,他們也顧不得多停留。

 上馬車時,魏垣本想拉紓雅一把,可紓雅還記掛著剛才那檔子事,剛伸出手,卻被她輕輕打了一下手心。

 落座時紓雅也不坐他身旁,拉來伍必心擠在中間,幽聲道:“把你能處理文書的副官送給你......”

 車廂內無雜聲,魏垣聽個正著,剛想出言解釋,卻被伍必心捂住嘴,“是在下不好,在下亂跑,讓兩位費心了!”

 他面上帶笑,還不時用手中摺扇輕拍魏垣胸脯。

 魏垣沒有立即做出反應,只是眸子滑向紓雅那一側,待看清她的神情後,才緩緩按下伍必心覆在他臉上的手,語氣平緩:“再打兩次,解氣......”

 說罷,他再度伸出手去,手掌攤開任憑處置。

 但紓雅之態遠遠夠不上“生氣”,最多隻是深感鬱悶,臉上連不悅的神色都掛不住。

 見魏垣低頭,她心中莫名有些小得意,於是照著他的話又打了一次,這一次用勁可比剛才上車時大。兩隻手就這樣放在伍必心裙襬上。

 紓雅剛想收手,卻被中間人伍必心一手一個,將她與魏垣的手腕握住,“誒,必心位置有些不巧了!”邊起身邊說著:“瞧我一身酒味,給夫人燻到了又得挨大耳光子。”

 他嘴裡唸叨著,起身後又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繞至魏垣側邊。準備坐下時還頂了頂魏垣肩膀,道:“過去,不做你打情罵俏的一環!”

 “誰打情罵俏啊!”紓雅聽見伍必心嘮叨,頓時反駁,可她的手還被魏垣攥著,能逐漸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

 “半年的老夫老妻了,害什麼臊......”伍必心繼續嘀咕。

 半年加“老夫老妻”著實沒聽過,可他再說下去,魏垣耳根子又要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