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84 章 吐血,拼殺(沒寫到下獄抱歉)





“去,包紮了再回話吧。”




魏禮剛想拒絕,就聽顧亭開口:




“魏統領先去吧,這裡有我。”




聽了這話魏禮這才出門。




宋離的目光偏移到了鄭保的身上:




“今日多虧雲聰趕來的及時,可有傷著?”




雲聰是鄭保的字,這個字少有人會喚,宋離還在北境的時候,便只有他會叫他雲聰,這也是鄭保十分喜歡宋督主的原因。




只是他記得宋督主雖然瘦了一些,但是身子也沒有這樣差啊?剛才那吐的血著實是把他嚇壞了,他湊到了榻前,趕緊搖了搖腦袋:




“我沒事兒,就幾l個馬匪而已,督主知道的我在北境砍的馬匪多了去了。”




這話音落下整個屋子的人都有些靜默,恐怕這屋子裡也只有鄭保一人堅信那些人真的是馬匪,宋離疲憊的眉眼微微合了一瞬,沒想到李崇派過來的人是鄭保,倒也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他唇角微勾:




“是,雲聰勇猛非常,此事...咳咳,本座定會請陛下嘉獎。”




“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兒,督主,這江南的馬匪也太猖獗了,我得上奏陛下,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




都敢京城殺朝廷命官?宋離的眉眼卻已經冷了下來:




“確實,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




他掃了一眼馮吉,馮吉立刻躬身而去。




“外面的情況如何?禁軍死傷多少?可有醫者救治?”




宋離其實已經很累了,卻只能強打著精神一樣一樣過問,回話的是宋才:




“方才聽人來報說,禁軍死十三人,傷三百餘人,我已經著人去各個驛館去請大夫了,何家眾人粗略懂些醫術,此刻正在外面幫著兵將包紮縫合。”




此刻院中也是一片凌亂,這會館中沒有那麼多的房舍,只得讓傷的重的到了屋子裡躺著,輕傷些的只能先暫時在院子裡。




醫者的人手不夠,有些傷員是需要立刻止血包紮的,好在宋離出京的時候帶的傷藥足夠,只是這大夫太少了,何穗經歷了這一晚此刻也是髮髻凌亂,嬌俏的面上一片白一片黑的,不過此刻大家都差不多,也沒有什麼梳洗的條件。




她是學過縫合的,此刻見著那麼多的禁軍只能幹挺著,她還是站了出來去和那個她一直有些怕,總是冷著臉的魏禮說:




“魏統領,我,我也會縫合,要不我來試試吧?”




魏禮低頭瞧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一夜下來竟還沒有嚇昏過去,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會縫合?”




“是,我曾經在濟仁堂隨女師傅學過縫合。”




濟仁堂起自正德年間,據說還是一位郡主創立的,坐診的




都是女大夫,看診的也都是女子。




何穗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我給人縫合過的。”




魏禮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一把扯開了衣服,露出了手臂處的箭傷:




“先給我縫吧。”




曹瑞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院子裡一堆的殘兵,他眼皮都跳了起來,好在他進京的時候和魏禮還有過一面之緣:




“魏統領,督主何在?”




魏禮見是他也知道來意,指了指屋內:




“下官曹瑞求見宋督主。”




曹瑞在門前躬身開口,很快門便開了,宋才親自將人引了進去,曹瑞快步而入,見到宋離的模樣也是一驚:




“宋督主,下官來遲還請恕罪。”




宋離撐著坐起來了一些:




“曹將軍來的很快了,城中諸事確實超過了我的預計,曹將軍可已經看過了陛下聖旨?”




宋離一直撐著就是為了等曹瑞來,他開門見山地開口,曹瑞卻是心中一驚,宋離這樣說那便是早就知道陛下下聖旨的事兒了?但是虎符不是假的,看來京中的消息可信,這位宋督主確實是簡在帝心。




“是,陛下命末將聽督主調遣。”




“好,昨夜本座遭遇馬匪突襲,幸得禁軍全力護衛,鄭將軍及時趕到這才僥倖逃脫,卻也抓了不少的活口,想來這馬匪出自何處曹將軍心中有數,此舉藐視聖上,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如今這淮州城中的兵本座是無人能信,此刻便借曹將軍的兵一用,所涉及官員全部下獄待審。”




曹瑞心中一驚,這淮州內的官吏的一些作風他看不慣,故而少有來往,他也知道這些官吏膽子頗大,但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能夠大到刺殺朝廷命官。




如今京中欽差已到,此事是如何都不可能瞞過朝廷的,雖然同在淮州,他與有些淮州內的官員也有些來往,但是他知道此刻便是分毫的情面也不能講了。




宋離未死,那麼死的就只能是淮州城內那些個鹽官了,所以當下他半分猶疑都沒有地領命:




“下官謹遵督主所命。”




宋離抬眼看了一眼還有些狀況外的鄭保:




“雲聰你雖是欽差,卻也是後輩,去跟著曹將軍一同學學吧。”




鄭保不明所以,卻很是聽話地點頭,曹瑞看了一眼這本應給自己宣旨的欽差,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宋離,知道這是宋離有意為鄭家這小子撈些功績,更有意藉助鄭保總督之子的身份為自己分擔壓力,所以看向鄭保的目光也很友善,兩人一同出了屋子。




待他們走後,這屋子才真的只剩下了宋離,顧亭和宋才,宋離一直撐著的精神在此刻鬆散了下來,咳喘再也壓不住,手帕中的血色再一次斑駁,卻還記得抬眼警告地掃了一眼顧亭:




“給...咳咳,給陛下的摺子裡,不得提及...”




顧亭知道這是又來捂他的嘴了。




卻不想鄭保出門之後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一旁的曹瑞有些抱歉地道:




“等一下曹將軍,陛下說讓我到了就給他去一封摺子。”




曹瑞自是讓他快去回旨,鄭保腳下生風地走了,立刻叫人找了筆墨。




他想起陛下殷切囑咐,告訴他到了一定要回旨,還要著重著說說督主的情況,他想到了宋離剛才吐的血,現在都心有餘悸,他見過軍中有些老兵就吐過血,吐著吐著人就沒了,嗚嗚,督主好像不太好,他得趕緊告訴陛下,讓陛下派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