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一天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這一個大殿甚至都沒有跪下所有人,人一直排到了外面的御階上。




“陛下駕到,眾臣早朝。”




隨著一聲略尖的唱喝聲,眾臣山呼萬歲的聲音響徹大殿,透過重重屋簷,直上雲霄。




酒精似乎還麻痺著他的頭腦,他只覺得頭還有些發昏,正是酒後有些發飄的時候,周炔微微揉了揉額角,忽然笑了一下,眼前這荒誕的景象他只當是做夢。




黑壓壓的人頭,盡皆俯首,你還別說,這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飄飄然,他的手隨意一搭,就正好搭在了龍椅的扶手上。




鎏金的龍椅,觸手的感覺有些微涼,頗有質感,就連周炔都不由得感慨,這夢做的還真是有點兒真實呢,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龍頭,似乎昭示著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做夢當皇帝總比做夢當乞丐要好,從高級打工人成為天下之主原來只需要一個夢?




看來連周公都知道他今天高升了,特地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個夢,既然如此,還不如過過做皇帝的癮,這麼想著他就挺直了脊背。




目光瞥向了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低著腦袋叩頭,御階下有兩個椅子,只有一個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人只是微微垂首,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




他現在可是皇帝,夢都做了還不如擺擺譜,過過癮?這麼想著他便微微抬起手指了指底下坐著的那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聲:




“那個誰,這裡哪有你坐的地方,還不快起來?”




一句話出口,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連著一邊唱喝的張衝都是頭皮一緊,心猛地一跳,臉色都跟著白了起來。




坐在御階下俯首的人聞言這才緩緩抬頭,那人一身深紫色蟒袍,腰束青玉緞帶,一頭墨髮被一頂鎏金白玉冠束起,斜眉入鬢,襯的眉眼冷峭深俊,只是臉色和唇色都過於蒼白。




此刻那雙宛若深潭的黑眸定定地將目光凝在了御座之上的那人身上,自始至終面上都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只是這大殿中的氣氛卻越發的冷肅起來,半晌他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微微拱手,看著上首那人緩緩開口:




“陛下想是宿醉未醒,今日的早朝就到這兒吧。”




周炔還來不及在夢裡一展自己身為皇帝的至高權威,就只聽得身邊那個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退朝。”




百官如來時那樣規規矩矩地跪著,山呼萬歲,張衝趕緊去引自家喝醉了酒的主子:




“陛下,退朝了。”




周炔就這樣被帶著離開了皇極殿,他只覺得頭有點兒疼,還隱隱泛著暈眩,想來是喝的太多了,他只想睡覺。




雖然沒有過足當皇帝的癮,但實在是太困了,也就不計較這一個夢的事兒了,看見了床就倒了上去,幾乎粘在枕頭上便睡了過去。




卻不想這一次醒來才是真的噩夢,陌生的宮殿,陌生的面孔,掐了兩次大腿都沒有醒過來的夢境,無一不向他昭示著一個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他有可能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