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一天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周炔面無表情地坐在寢宮的龍床上,看著身邊一個接一個送毛巾,送醒酒湯的小太監,還有那個站在他身邊一臉忐忑的大太監,睡覺之前朝堂上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陛下您的酒可醒了?可還要讓人送些醒酒湯來?”




陛下?看來他現在的這個身份真的是皇帝,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銅鏡前面,鏡中映出的是一張只有十幾歲的臉,模樣倒是和他十幾歲的時候有八九分相似。




若不是束髮戴冠,又穿著一身這個時代的衣服,他甚至有一種恍然看到十幾歲的自己時的感覺。




“陛下?”




張衝躬身提請,周炔恍然初醒,不敢露了破綻,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故作酒醉初醒的模樣:




“真是喝醉了,朕記得之前上朝來著,可有說過什麼話?”




張衝立刻開口,將朝堂上之前的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周炔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目光卻一直落在張衝的身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分析出些朝中的局勢,張衝說完瞧了瞧小皇帝的臉色這才安慰了一句:




“陛下酒醉,想來說過的話宋督主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喝酒傷身,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暴露了巨大的信息量,這個張衝怕那位宋督主很顯然勝過了怕自己。




結合之前朝堂上朝臣的表現,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好猜了,他這個身份怕是一個根本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




“朕是昨天喝酒了?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




周炔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分析這個小皇帝是個什麼處境,他就想知道他只是吃了一頓飯,喝了些酒,到底是怎麼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裡的?




他沒興趣在這勞什子的朝代做什麼皇帝,他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到了實權副總的級別,這任都還沒上,怎麼能不明不白地穿到這裡?他必須回去。




“是,陛下昨天因為太傅考教心情不好,正巧內廷司進貢了幾瓶北境的好酒,您便讓奴才搬了一罈子過來,陛下一人喝了三壺,直醉到早朝時分。”




周炔聽到喝酒眉頭微擰,對,喝酒,這個小皇帝昨天喝了酒,他昨天也喝了酒,所以會不會是這酒有什麼不對,所以他才穿過來的。




他雖然平常不看什麼小說,但是對一些影視劇也是看過的,說不定他在同樣的時間,喝同樣的酒就能穿回去。




就這樣,這一天晚上他又讓張衝拿來了和前一天晚上相同的酒,一樣喝了一個大醉,而再睜眼就是此刻了,眼前依舊是這個皇帝的寢宮,依舊是這些個內監的臉,他沒有回去。




周炔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這種事兒穿越的奇葩事兒竟然能攤到他身上,穿了也就算了還穿成了一個沒有實權的小皇帝...還在當天就在朝堂上惹了一個很可能是他惹不起的人?




正在懊惱的檔口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小太監垂手過來通報:




“啟稟陛下,直廷司宋督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