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六四八章 變故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但是你要明白,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躲藏,那就很容易給人做賊心虛害怕報復的感覺。雖然屎盆子已經扣上了,拿了盆子也沾著屎,可總要留幾分清白。之前說我弄死了林鴻遠的事兒還沒消停呢,又來一個暗殺杜鏞這個幫中前輩的名頭。而且杜鏞本身有幾分抗日救國的功勞,我與他為難,還得背個漢奸的罵名,那以後可就難混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王言彈飛了手中的菸頭,揉了一下齊四的腦袋,轉身揹著手慢悠悠的回去,繼續搞研究。

  他說的有人情味,當然是說王天風。他還真沒想到,王天風會找關係把田標弄回重慶,還混了個教官噹噹。或許偶爾帶著學員出去執行任務,但總體來說,只要在重慶遭到日軍轟炸的時候,他不是那麼走黴運,基本上沒什麼危險。此外又聯繫上了他,跟他這求財,不說賺很多,保他一家人吃香喝辣問題不大。

  王天風還是費了一些力氣的,若非如此,像田標這樣,從普通的小戰士一路殺上來,更有參與先前兩黨協作劫獄、毒殺張小林這樣的履歷,一定會被調到別的敵後軍統情報站做行動人員,而不是調回到後方當什麼教官……

  晚上,到了該下班的點,王言跟大同師生打了招呼後,出門上車離開,目標清晰,直奔百樂門。

  開車的齊四十分緊張,絲毫沒有即將去百樂門找女人快活的喜悅,而後一手倒騰著方向盤、擋把,費勁的開著車,另一隻手空出來拿著上了膛的手槍。汽車行駛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他的眼神到處的巡視,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

  他以前年紀小,力氣小,殺人靠的就是偷襲暗殺,第一次殺人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十三歲的那一年,一個流浪漢踹折了他手下的一個小乞丐的腿,搶了討回來的飯。他一路跟蹤,趁其熟睡的時候,拿著一把王言送給他防身的短匕首,割喉。

  但遭人可能的刺殺,這還是頭一次。現在日子過的快活,他可還不想死。

  王言沒說什麼,雖然有些過分小心,但知道可能遭到別人的刺殺,小心總是不錯的。他雖然看似放鬆,但是也在觀察著。因為這時候,人們差不多也都下班了,街上熱鬧的很。電車一趟趟的穿行,汽車一輛輛的駛過,人群密集,是很熱鬧的上海灘街景。

  毫無疑問,在這個時候下手是非常好的時機。人群密集,槍聲會製造混亂,電光火石之間結束戰鬥,快速的混到人群中,可全身而退。

  不過王言卻也沒有那麼擔心,他本身的實力倒是其次,而是因為這一場可能到來的刺殺,根本就不會要他的命,不過是為了讓他跟杜鏞死磕罷了。

  至今為止,他沒有擋別人的路,所以他活著的價值,是要比死了的價值更大。無論是從勢力還是聲望上來說,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在混亂的形勢中,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並長期讓此平衡保持下去,才是他的不破金身,保命的護身符。

  再說今天他是臨時決定要去百樂門消遣,想要佈置刺殺行動,不可能如此草率。而且他混出頭靠的就是能打、槍法準,草率的刺殺行動,威脅不到他,可能還會被抓活口。所以目前來看,他還是很安全的。

  不出王言所料,齊四白白緊張了一路,到達百樂門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長時間保持高度的緊張,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

  沒有理會齊四的小小狼狽,在迎賓人員恭敬的歡迎聲中,王言晃晃悠悠的進了百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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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