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五一一章 下不為例

  即便是黛茜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但只是朋友的外甥女的好朋友,轉託了三層的關係,不足以讓葉謹言對她特別。畢竟葉謹言身家百億的大老闆,朱鎖鎖只一小小的銷售,頂多跟楊柯說一下,給些關照就是了,用不到又這又那的,實在沒必要。

  朱鎖鎖當然明白這些,尤其這一次竟然還要調她這麼一個啥也不會的,到行政部門工作。怎麼說經驗集團也是市值幾百億的地產公司,銷售對學歷的要求低一些也就罷了,但是行政部門,那肯定要求還是不低的。更何況,還是要範金剛這麼一個大秘書帶著。這裡的不尋常,正是朱鎖鎖的底氣,她想要試探一下,她在葉謹言那裡有多大的分量。

  若是她失敗了,有王言這邊的退路,每個月也是五萬打底的。另一方面,她也可以藉此跟謝宏祖那邊表示一下,畢竟她為了讓謝宏祖買到心儀的房子,連大老闆的朋友,都敢私自打電話讓人家退房,她是多好的人啊。也藉此,跟謝宏祖深入接觸一下。原劇的時候,即便沒有王言這條退路,朱鎖鎖也未必沒有這般想。畢竟一個破逼工作而已,她不在乎。

  她當然知道,能賣房子靠的是誰。至於她對自己能力的虛假肯定,她一定清楚自己能力的來源,也就是她的優勢在哪裡,一是長的漂亮,二是沒什麼可損失的。前者是楊柯肯定,直接親自招聘的關鍵。後者,是他不知多少任男朋友帶給她的,讓她可以毫無負擔的將自己的身體量化。

  或許,她也自覺看清楚了謝宏祖是個什麼水平的。畢竟之前在看東籬樣板間的時候,謝宏祖他媽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之後倆人還喝了些酒,說了些知心話。謝宏祖一定程度上也是個媽寶男,因為他這麼大歲數了,難逃親媽的掌控,這種本質本質被她發現了。

  她覺得,幫助謝宏祖買下自己看好的房子,是一定程度上,讓他真正的自己做一回主。由此,自然平添數分好感。就如原劇那般,買了房子之後,謝宏祖想要跟她搞對象,她偏還不同意。不同意不要緊,打電話還接,約著玩還去。朱鎖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之前的卑躬逢迎,還對謝宏祖的那個叫小賀的乾白事兒的朋友,如同謝宏祖一般隨意呼喝,這不明擺著跟那拉扯呢麼。

  如此行為,若說捨不得客戶,那就是扯淡了。畢竟都拒絕搞對象了,又在那裡拉扯,一般人幹不出來。若說什麼不搞對象,還可以做朋友,那她算老幾啊?真夠不著謝宏祖。

  反正不管怎麼說,若是她錯估了自己在葉謹言那裡的分量,能跟謝宏祖搭上是一定的。

  若是成功了,那還說什麼,當她的葉太太多好啊。而且葉謹言沒兒沒女沒媳婦,五十多歲也不年輕了,肯定還是她活的長……

  綜合來看,這一次朱鎖鎖私自給葉謹言的朋友打電話,讓其退房,是一舉奪得的好事兒,並且她真正的做到了沒有損失。

  所以又有誰是傻子呢?

  王言笑呵呵的抬起頭看著一臉傷心難過的朱鎖鎖:“賣出去的兩套房子是靠謝宏祖介紹,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給謝宏祖爭取,都能在他那裡得個好。就是在謝宏祖那裡沒得到好,我這裡你也還能弄筆錢,是條退路。現在跟我這賣慘裝可憐,想要多弄些錢,很沒意思。到現在我一共給了你十六萬,平均每月八萬,這筆錢並不少。你不是傻子,也別拿我當傻子,收起你的小心思,明白麼?”

  看朱鎖鎖的表情,他就知道猜測是對的。他沒有說葉謹言,因為他不知道。如果說出來的話,朱鎖鎖的嘴應該還要張的更大一些。

  朱鎖鎖不光嘴巴大張著,眼神也在閃爍著,臉色也在變紅,那是被戳破算計的羞怒。她沒想到王言瞬間就想到了這裡,心中驚駭莫名。因為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沒有秘密,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儘管她絲毫不在意,赤身在王言面前風騷,但那是不同的兩個感覺。

  半晌,她長出一口氣:“對不起,言哥,我錯了。”

  還是很實在的,不狡辯,王言挑了挑眉,胳膊肘杵在餐桌上,抬手將筷子對著她虛點兩下:“下不為例。”

  “謝謝言哥。”朱鎖鎖趕緊著舉起酒瓶子:“我自罰一個,一會兒你看我表現。”

  “表現好,給你一萬壓驚。”

  剛嚇唬人家一下,給個大紅包,沒有問題。王言笑呵呵的舉起酒瓶對她示意了一下,噸噸噸喝光了剩下的半瓶酒。

  又是一陣無言,朱鎖鎖消化了方才的驚嚇,又確認了王言確實翻篇了,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言哥,我算計謝宏祖,你不在意啊?”

  “你喜歡錢,不滿足於我每個月給的十萬八萬,想實現階層躍遷進入到所謂的上流社會,想做有錢人家的太太。在我這裡得不到,轉而換另一個人,這是你的選擇。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契約、合同約束,當然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在意?而且就算你成功的嫁到了有錢人家,當上了富貴太太,我想你也會來找我。”

  對上朱鎖鎖不解的眼神,王言淡淡的開口:“因為在男女之事上,我身體還不錯,應該強過許多人。這種落差,我想你大抵是不會想要適應的,或許那個時候你高興了,還會賞我兩個錢也說不定。”

  雖然這男人說她不是個守婦道的好女人,但她也承認,這男人卻實能折騰。一想到她成功當上富太太,她賞錢給面前這個逼氣十足的男人,還挺刺激的。朱鎖鎖忍不住的笑出聲:“言哥,你看的真明白。一想到你說的那個畫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著浪笑不休的朱鎖鎖,王言搖頭一笑,多現實的女人啊,就是亂七八糟的心思忒多了些,誰整回家誰倒黴。

  他放下筷子,起身過去抄起朱鎖鎖抱在懷中:“既然迫不及待了,那就該你好好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