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四五一章 登基

  隨著這大太監的聲音擴散,由其他的太監人聲傳遞,很快便傳到了隊伍的最前方。緊接著,應天門的大門被力士緩緩拉開,冬日初生的朝陽灑落在門洞內,照耀在身穿暗金鎧甲上的武松身上。他舉著新定下來的國旗,腰懸長刀,威風凜凜。在他的後方,是密密麻麻的上千人,陣列嚴整的站立不動,其中有上百人舉著各種旗幟,有軍旗,有瑞獸,有五行,有河山。

  武松是平定了山東之後,帶著他手下訓練多年的兵馬進京,由原本整編好了的京營禁軍駐山東,他的部隊則是重新改制,成了羽林衛,戍衛帝都。武松任羽林衛指揮使,以軍號為封號,封羽林將軍。

  雖然聽起來是個雜號將軍,但是算上遼東的六個衛,現在有建制的軍隊也不過才編了十個。就是以後編了三四十個,這種封號的也不會是雜號將軍,更不要說羽林衛乃是帝都戍衛部對,很有排面的。而且為了表示對從龍功臣的看重,還給了一個清河縣公,不似先前趙佶給他的那個陽穀縣男,武松這個是正經的開國公。只不過沒有食邑封地,只是榮譽虛銜,但含金量也是十足十的。

  “齊步……走!”

  武松一聲大喊,迴盪在門洞之中,隨即邁步走了出去。後方的隊伍,整齊劃一,緊緊的跟隨。步頻步幅大致等同,伴著甲葉翕動的金鐵之聲,長長的隊伍出了應天門,出了早都大開的皇宮外城的朱雀門。這是後改的,以四神為名,對應東西南北四方。

  出了朱雀門,便是溝通洛水兩岸的朱雀橋。朱雀橋再過去,同朱雀門、應天門、萬象神宮處於一條軸線上的,是朱雀大街。其寬九十五米,其長九百五十米,由大塊的厚青石鋪就。這材料是定然配不上這條長街地位的,只不過特殊製成的金磚生產效率太低,宮裡的建築都沒供應上呢,也就只能先如此對付著,等到以後再換。

  此刻的朱雀大街上,相隔五步就是一名全副武裝的羽林衛兵士,一直延伸到朱雀大街的盡頭。在他們後邊,那就熱鬧了,是早起趕著看熱鬧的城中百姓。早都發了通知,百姓隨意看,無需叩首跪拜。

  當武松過了朱雀橋,踩在朱雀大街上之後,一嗓子‘正步走’之後,雙手用力的將手中的國旗甩至身前擎著,一步一頓挫,步步驚人心的往前走。

  如此動作,老百姓不陌生,他們見過皇宮宿衛換防,但那到底人數太少,似今天這般,上千人一起,前邊擎旗,後邊噼刀的整齊劃一是頭一次見到。

  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王言,在漏風的龍攆中,看著大街兩旁驚呆了的百姓。現在前邊的這些人,可都是各軍精銳,前線的殺才,如今一起成陣,殺氣騰騰,有多威風自是不必多說。

  朱雀大街的盡頭,就是耗時一年多修建的社稷壇與太廟。社稷壇在西,太廟在東。建築當然是坐北朝南,但是外面卻沒有圍牆,就那麼明晃晃的亮在那裡。這兩個地方同樣都被羽林衛圈了起來,將看皇帝登基的人們隔在外面。

  而兩個建築的中間,朱雀大街的盡頭,正是一個三階高的平臺,武松停在了平臺之前,站的闆闆正正。他後方的那些擎旗兵士小跑著分列左右,肅立。

  王言在大臣的帶領下,帶著老婆孩子以及百官,到了社稷壇的中央,由大臣手持聖旨大聲宣讀祭文,而後由王言給燒了,送給蒼天大地,再親自上香。

  社稷壇祭完天地,轉頭走向太廟,又是一番囉嗦,祭遠祖、近祖。遠祖好說,就是三皇五帝,近祖卻是不同了。王言看著牌位上自家祖上十八代的名字,忍不住的直抽嘴角,終於還是做了帶孝子。

  沒辦法,不同於大明那一次,他是乞丐,追朔不上去,故此沒立近祖的牌子。這次不行,他王家乃陽穀大戶,祖輩積累。別的祖宗不知道,反正他爺爺的名字他是知道,那都是一樣的,更別說他爹媽了。搞不好,這一次安排的,還真可能是他王家老祖,當然也有可能是朔源的文官只查了幾代,再往上就是那官員硬安上去的。

  不管怎麼說,老兩口現實世界活的好好的,等著他生兒子呢,結果他到底是沒跑了,先給立上牌子了。

  當然,其實立牌子也沒什麼,畢竟他在影視世界中,總是孤兒,但父母的墳頭都有,只不過他不去上墳。不過是這一次搞的有些大發,都弄到太廟裡去了,這可是有事沒事都得祭一祭的地方……

  祭過太廟,王言等人來到了中間的那一個平臺錢。樂隊已經就位,有鼓、笛、壎、笙、琵琶,演奏的,是一首蒼茫厚重,卻又滿是殺伐的霸道音樂。配和的詞並不長,上下兩闕,上半部分是誇耀華夏光輝,文詞幽美,下半部分是誓死捍衛光輝,字字鏗鏘。

  伴隨著歌聲的響起,武松將國旗升上了旗杆。王言以及老婆孩子,還有後邊的百官,全都是左手低垂,右手握拳,於胸前橫置,拳背向天。兵士們,則是在音樂響起之時,抽出腰間長刀,斜指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