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一九二章 王將軍

  “咱們的那些兄弟,都散下去做軍官。把城中兵馬都拉起來先教隊列,按照原來那樣就可以。等將養好身體,接著比武。照咱們原來的規矩,根據實力排名重新編練隊伍。”

  “屯田一事也要抓緊,咱們不能總是向外進購糧食,靠著軍中補給也不夠,還是要自力更生。軍戶作為預備役,也不能停止招募,屯田也可以用他們,回頭你和滿總兵那邊去要。”

  “匠戶、郎中還是按照原有那般,慢慢來吧。不過最近需要找一批精於造海船的人手過來,這個是重中之重,不能耽擱,你上點兒心。”

  王言說道:“就這些事,你看著安排下去。現在我們主要是梳理好這錦州城,想要有什麼動作,怎麼也得兩個月之後了。”

  “是,大人。”孫富貴利落的硬了一聲,隨機看了看周圍,附身上前小聲的說道:“大人,上個月皇上落水,據說到現在都沒好,還臥病在床,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是的,朱由校還是玩水了,就是上個月十多號的事。

  王言這個小蝴蝶確實是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明的小運,但主要還是在對後金上影響最大。其他的,也只是因為他這邊打了個勝仗,影響的一系列人事變動而已,對於大明的大勢影響實在是有限。

  不管原本歷史中朱由校是怎麼死的,在這繡春刀的世界中,那就是信王朱由檢以及一票文官聯合在一起,下手弄死的朱由檢。而這背後,遠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涉及到儒家思想流派,心學、理學等等的道統之爭,加上由此映射出的治國理政之法的爭鬥,還有皇權與內閣的話語權之爭,中央與地方之爭,如此等等等等的爭鬥,水深的很。

  也是如此,沒有因為他打了個勝仗,從而導致朱由校早死都不錯了。

  錦州大捷,是大明對後金的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勝,這勝利對於朱由校來說,那就是大夏天吃冰棍,透心涼、心飛揚。如此,一場勝利所帶來的皇權小擴張,他實行一些相對來說比較激進,得罪人比較多的政策,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是這勝利來的晚,要是去年的寧遠也如今次錦州這般大捷,估摸著朱由校早沒了。畢竟現在大明的外患就是後金,尾大不掉,怎麼也弄不死。不斷的把大明拖入戰爭泥潭,軍費一年比一年高。如果這邊一仗幹出了長時間的安寧,被轉移的精力放到國內,再加上少了不少軍費開支,那可就說不好了……

  皇帝是誰不重要,有沒有皇帝很重要。

  你朱由校不服,整事兒是吧?好,那咱就換一個。朱由檢這孩子就不錯,打小就聰明,跟咱們走的也挺近,他挺好……

  就這麼著,朱由校眼看是要沒了……

  “對咱們能有什麼影響?”王言擺手笑道:“老孫吶,你多慮了,咱這可都是一步一步打上來的,又沒有站哪一邊。放寬心,沒有事兒。”

  “可是……廠公魏忠賢那邊咱們可是……”

  孫富貴經歷不少,沒事兒也看看書啥的充實充實,魏忠賢怎麼事兒他是能看明白的。魏忠賢的一切都是來自於皇權,本身太監就是皇帝的家奴。所以朱由校要是好,還則罷了。若是不好,那魏忠賢失勢是板上釘釘的,很難有好下場。

  而王大人和魏忠賢過從甚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甚至很多事兒都是他親自辦的。魏忠賢倒了,他們怎麼也要受影響。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不說咱們是秘密進行的,沒有明目張膽的上趕著送禮。就是真受了影響,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咱們就主動找建奴打仗,就不信關鍵時刻誰敢動咱們。然後咱們在打一個大大的勝仗,不就什麼都好說了?”

  孫富貴吃驚的看著王言:“大人,您是想養……”

  “自古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跟建奴打了這麼久你也能知道,建奴就是徒有其表的紙老虎,只要給咱們時間,滅了建奴輕而易舉。如此……咱們也要想好退路啊。”

  沒讓他說下去,王言搖頭嗤笑:“不然你以為,建奴是怎麼起家的?努爾哈赤真就那麼雄才大略?咱們大明萬萬黎民百姓,真就打不過區區百萬之眾的建奴?老孫吶,這裡邊的事兒多著呢,你沒事兒多尋思尋思,別怕這怕那的。”

  衝擊太大,孫富貴正懵逼呢,一方面是因為王言說的這些陰私什麼的,一方面主要也是因為‘養寇自重’的下一句話不是他媽的‘割據一方’就是‘裂土封王’,這他媽沒一個好的,哪個都是掉腦袋的活計。這孩子才他媽十七啊,就想著要造反了?

  半晌,孫富貴愣愣的問道:“大人,難道您是想……”

  “造反?”

  沒想到王言就這麼說出來,孫富貴懵逼的點頭。

  “你想多了,老孫,我說了,咱們就是為了自保而已。”王言道:“你是跟我的,要是我有一天真倒了,你想一想,你能落下好嗎?”

  說完話,見孫富貴還在那瞎琢磨,打斷道:“行了,別瞎尋思了,交給你個事兒。”

  孫富貴回神,趕忙道:“啊?啊……請大人示下。”

  “找個辦事兒可靠的兄弟,帶上一隊人馬,跟刑部那邊花點兒銀子,把教坊司中的一個叫周妙彤的給我買回來。”

  “大人,屬下斗膽冒昧問一句……您這是想女人了,要找婆娘?”孫富貴驚訝的抬頭的看著王言,不等王言回話,起身道:“找婆娘也沒必要找個官妓呀,那好姑娘不有的是嗎?再說了,就是真找這樣的,那名滿江南的柳如是柳大家不行嗎?咱又不是沒有銀子,多花點兒也能拿下來啊……”

  “不是,我找個女人你急什麼玩意兒?啊?”王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找回來當小妾不行嗎?你怎麼那麼多話呢?啊?趕緊的,辦事兒去。”

  聽見王言這麼說,孫富貴咧嘴笑了一下:“小妾好,小妾好,我這就去,十天之內保準給您帶回來。”說完話,也顧不得想什麼大明怎麼幹不過建奴這那的,趕緊著跑出去找人辦事兒去。

  他這也是真把王言當家人了,才會這麼大反應,王言要找女人這正經是個大事兒了。畢竟王言這麼大歲數,又這麼高的位置,別說他了,其他的一幫人,就是手下大頭兵都跟著發愁。

  王言哭笑不得的看著匆忙跑遠的孫富貴,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都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他找女人的事兒就得是人盡皆知。

  說實話,他到大明開始直至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還真就沒碰過女人。他體格在那呢,慾望還是挺強的。不是心理,是純粹的身體需要。

  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找,一個是沒時間,一個也是那窯子裡的他不怎麼看的上,強搶民女,巧取豪奪的事他又做不出,這就到了現在才想起來。而以後他的時間相對來說就要寬裕很多,也有心思整點兒沒有用的了……

  其實倒也不是非得找這周妙彤,可畢竟是真正知道長相的嘛……至於孫富貴說的柳如是什麼的,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他現在要是敢拿銀子去南京把柳如是給砸回來,不出一個星期,一大票江南自詡清流的文官就得彈死他……

  相比起來,還是周妙彤這樣不惹人關注的省事兒,沒有什麼牽扯。至於沈煉?小小的錦衣衛百戶,若沈煉不是這繡春刀世界的主角,實在是入不得他王將軍的眼,段位差太多,錦衣衛也不好使。

  王言想了一會兒,想起了北齋先生,差點兒把她忘了。

  這北齋就是上把的楊紫曦,說實話,同樣的人,一個只為錢空有外貌,一個卻是滿腹詩書,能寫能畫的大家族精心培養的富家小姐。一個整天的嘻嘻哈哈,研究著怎麼打扮上點兒什麼大活取悅男人搞錢,一個卻是封建禮教之下沒有依靠,不能左右自我的可憐女子。這種感覺,想想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