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全新的戀愛
這個問題令司明沉驀地愣住。
片刻他凝視著溫稚, 低聲問:“你知道這件事了？”
溫稚輕輕點頭:“在我的行李箱裡找到的。”
司明沉早該預料會發生這件事，不由得慚愧。他甚至想暫時瞞住這件事，以免溫稚情緒動盪。
但目前看, 溫稚的承受能力明顯比他預估的要強。
“什麼時候知道的。”
“參加綜藝之前。”
既然事實已經揭曉, 橫在兩人之間的秘密也算徹底消失，司明沉再沒有顧慮。
他苦笑:“離婚時，你說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就放手了。”
“怎麼會沒有愛情呢？”溫稚感到不可思議, 實在不明白兩人這四年的婚姻生活究竟是怎麼度過, 才會走到這種地步。
“是因為你覺得我喜歡桑祁？”
司明沉:“嗯。”
溫稚嘆息。
關於和桑祁的事, 他是一點都不記得，唯一的記憶也只停留在高中。
不過他敢肯定, 就算地球上只剩下他和桑祁兩個人，他們都不可能不在一起。
桑祁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幸虧我失憶了, 不然我們就真的離婚了。”
溫稚抱著司明沉, 突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感。他也逐漸明白，為什麼前期司明沉總是對他比較冷淡。
司明沉坐在床上, 將溫稚抱在腿上，下巴枕在他的頸窩:“怪我, 那麼多疑問沒有張口, 差點造成終身遺憾。”
溫稚瞧著司明沉。
心底掀起密密麻麻的酸澀。
其實到現在, 他都不能完全確定是否和桑祁交往過。
雖然那種概率是萬分之一。
如果他真的跟桑祁有過一段，也不怪司明沉敏感。
“而且，你跟我提出離婚，是在桑祁將國外的產業轉移到國內後。我那時就以為, 是你厭倦我了。”
司明沉聲線十分沉重, 似乎在把最脆弱的部分剝開, 坦露給溫稚。
“我們的婚姻生活，在我眼中其實很失敗。我總覺得，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開心。四年來，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我笑過。在我的眼中，這段婚姻對於你來說非常煎熬。所以，我決定給你自由。”
溫稚一瞬心疼。
抱著司明沉後背的胳膊微微攥緊，手掌一下一下輕輕撫摸，像是哄幾歲的孩童:“司司不難過，雖然我失憶了，但我敢跟你保證，我當時絕對沒有那意思，也沒有厭倦你。”
說著說著，溫稚自己也有些難過。
他似乎並沒有證據，證明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司明沉:“嗯，我相信你。”
溫稚驀地抬頭:“真的？”
司明沉說出自己的理由:“我覺得縱使這個人的大腦出現問題，記憶出現偏差，但連通情感的心臟沒有變。你對一個人的感觸和情感，不會隨著簡單粗暴的記憶而發生變化。如果你不喜歡我，在跟我接觸時，你的本能也會產生牴觸。”
溫稚拍拍手:“司司好懂。”
司明沉:“怪我沒有提前想通這件事，我也是近期才體會到的。”
溫稚用腦袋蹭蹭他:“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晚。”
夜靜悄悄的，這一晚，司明沉抱著溫稚睡得很踏實。
一直離不開手的小冬瓜，始終放在衣櫃裡，沒有露面。
天剛矇矇亮，姜星南才回到他們的房間。他盯著行李箱，想要一走了之，但即將要承擔的高額違約金，令他放棄這個念頭。
他現在手上的錢不多，經不起折騰。
房間門已經重新裝好，是桑祁昨晚讓節目組臨時搶修的。
這個時間，桑祁正在睡覺。
姜星南洗把臉，換件衣服，準備錄製。
客棧的早晨，光線十分舒適。由於坐落於景區中，空氣新鮮，日出也非常漂亮。
溫稚今天狀態非常不錯，早晨起來胃口大開，一口氣吃掉兩個三明治、三碗湯、四個培根卷兒。
鏡頭已經打開，落入觀眾眼前的，是溫稚的吃播畫面。
今天比較稀奇，司明沉還沒起床。
溫稚並沒有喊他，心道這麼多年，司明沉總算睡一回踏實覺，還是放任他一回。反正上午沒什麼安排，多睡會兒也無妨。
在他的印象中，司明沉每天兢兢業業，起早貪黑，人到中年應該注意保養。
他可不想要一個禿頭老公。
雖說禿禿的老公他也愛。
［司總呢？］
［溫稚吃得好多啊，這是我一天的量。］
［很好奇他們化妝嗎？我感覺溫稚好像是素顏，可是27歲的他皮膚也太好了吧？］
［人家會保養，可不嫩麼。］
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司明沉一身簡單的白色居家裝，出現在鏡頭裡。
溫稚眼睛亮了亮。
果然，他是個顏控。
天天沉迷於司明沉得臉不能自拔。
而且司明沉的身材也很好。
儘管只是普通的白色衛衣，但那兩片健碩有力的胸肌隱隱若現。
溫稚的目光逐漸向下。
唔…那裡也很大。
自從昨晚兩人徹夜交談後，溫稚總是莫名害羞，尤其是現在與司明沉對視。他覺得他們很像剛結婚的夫夫倆，正在度過蜜月期。
“早安，知知。”
溫稚捧著咖啡，悄悄垂眼:“嗯。”
司明沉坐到溫稚面前，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上午有什麼安排嗎？”
溫稚將附近的約會地點圖交給司明沉，匆匆低頭:“你看看。”
司明沉撩起眼簾，察覺到今天的溫稚不太對勁。
“你想去哪裡玩。”
“聽你的。”溫稚的聲音很糯，掩飾著幾分難為情。
司明沉:“那我們去野溪捕魚吧。”
溫稚:“好。”
商定好一切，司明沉開始收拾工具和包，準備帶溫稚出去約會。
不一會兒，他站在門前:“好了嗎？”
在衣帽櫃折騰的溫稚:“沒。”
司明沉知道溫稚在換衣服，但覺得吃早餐那套衣服也很不錯，沒必要換。
十分鐘後，溫稚輕輕推開門。
靠在櫃子前的司明沉目光一怔。
即刻染上笑意:“我們是去撈魚。”
溫稚:“我知道。”
司明沉看著他:“這套衣服方便撈嗎？”
溫稚點頭:“嗯。”
剛才，溫稚幾乎要把他帶來的所有衣服試穿個遍。
嚴格意義來說，他和司明沉算是破鏡重圓。
那麼今天的約會，比較重視。
而他的衣服都很一般，沒有特別吸引人眼球的。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他換上一套黃色揹帶短褲套裝，並搭配白色書包和小黃鴨帽子。
溫稚覺得，自己一定是整個節目組最青春靚麗的崽。
司明沉淡淡道:“去換件衣服，外面很冷，你這樣會感冒。”
溫稚不願意:“我不想換，不冷。”
［哈哈哈，你們看溫稚的小黃鞋。］
［笑死我了，真的是小黃鴨套裝啊？連口袋上都是小黃鴨&#o。］<p/><p> ［果然，溫寶貝時尚時尚最時尚。］<p/><p> ［天啦嚕，這身衣服確定不是十八歲穿的？］<p/><p> 司明沉試圖說服他:“現在氣溫是14度，需要穿長衣長褲，不然感冒發燒，還得吃藥。”<p/><p> 溫稚再次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願屈服:“我去拿件外套可以嗎？穿上外套就不冷了。”<p/><p> 司明沉溫聲道了句:“乖，知知。”<p/><p> 溫稚一聽，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扭頭跑進衣帽間，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p/><p>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上綠色運動服。<p/><p> 司明沉牽起他:“這樣也好看。”<p/><p> 溫稚彆扭道:“我知道。”隨後戴上一頂綠色小恐龍的帽子。<p/><p> 司明沉打量著帽子的顏色，替他扶正。<p/><p> ［笑死了，溫稚好像高中時叛逆的我，冬天就不穿秋褲。］<p/><p> ［知知？不應該是稚稚嗎？］<p/><p> ［好像早上時，司總也管溫稚叫知知。］<p/><p> ［好傢伙，溫稚喜歡走極端啊！不是紅就是綠。］<p/><p> ［看到綠帽子的一刻，司總沉默了。］<p/><p> 野溪裡生長著許多野生的魚，如果運氣好，撈到幾隻肥美的大魚也不是不可能。<p/><p> 溫稚踩在崎嶇不平的岩石上，十分小心，必須司明沉牽著才肯走。<p/><p> 快到達地點時，溫稚看見一群熟悉的人影，謝景何瓊斯他們也在那裡。<p/><p> 溫稚很有心機地提醒司明沉:“司司，我們需要立刻佔領一處魚多的地區，防止被搶奪地盤。”<p/><p> 司明沉:“沒關係，這裡可容納很多人一起撈魚。”<p/><p> 野溪中種植著農作物，水不算清澈，有些混濁。<p/><p> 溫稚撩著無辜單純的眼睛，小聲說:“司司，水裡會不會有蛇？我最怕蛇了。如果遇到，你能不能保護我。”<p/><p> 司明沉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p/><p> 話還未說完，何瓊斯的聲音傳來:“我靠，這裡的魚怎麼這麼肥？”<p/><p> 司明沉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溫稚已經擼起褲腿，扛著漁網火速跳進野溪。<p/><p> “肥的魚在哪？”<p/><p> 司明沉:“…”<p/><p> ［哈哈哈，溫稚太逗了。］<p/><p> ［為了魚，連蛇都不怕了。］<p/><p> ［上一秒哥哥，下一秒老子的魚呢！］<p/><p> ［溫稚的演技，嗯，就很fine。］<p/><p> 由於溫稚已經提前加入到撈魚的行列，司明沉不得不加快腳步。<p/><p> 這個季節，野溪裡的水有些涼，司明沉下水後，朝溫稚道:“撈上魚你就上去吧，這裡交給我。”<p/><p> 溫稚:“不要，我要跟你一起。”<p/><p> 水花“嘭”一聲，司明沉輕而易舉捕到一條七八斤的七星魚，拿給溫稚。<p/><p> 對比自己手上10釐米的青石斑，溫稚好面子地將它藏在魚簍裡，唯恐司明沉發現自己比較拉。<p/><p> 半小時過去，他和司明沉的竹簍裡已經有七八條魚，謝景與何瓊斯也是滿載而歸，竹簍裡濺起的水花噼裡啪啦。<p/><p> 旁邊在這時出現腳步聲。<p/><p> 溫稚一抬頭，發現是桑祁與姜星南。<p/><p> 桑祁主動打招呼:“小稚，明沉，上午好。”<p/><p> 溫稚低頭，並沒有理睬，繼續整理自己撈上來的魚。<p/><p> 被駁了面子，桑祁繼續維持著笑容，跟謝景與何瓊斯說話。<p/><p> “桑總，你嘴角的傷怎麼回事？”何瓊斯關心問道。<p/><p> 桑祁溫和道:“沒事，昨天磕了一下。”<p/><p> 聯想到昨晚司明沉手上的傷，溫稚猜到兩人發生了爭執。<p/><p> 桑祁也是，嘴裡的牙也太硬了，害得他的寶貝老公受傷。<p/><p> 溫稚對桑祁的厭惡又加深一層。<p/><p> 姜星南今天沒什麼興致，始終沉默，偶爾桑祁跟他說話，他也是簡單回應。本來兩人決定去踏青採摘，但桑祁嫌路途太遠，臨時來到野溪。<p/><p> ［我怎麼嗅到了玻璃碴。］<p/><p> ［姜星南是不是跟桑祁吵架了。］<p/><p> ［應該是吧，姜星南的狀態好差，看起來昨晚沒睡好。］<p/><p> ［桑祁的嘴臉，他們不會是打架了吧。］<p/><p> 溫稚和司明沉的魚已經捕完，即將上岸。因為比較享受捕魚的成就感，他特意揹著竹簍，四處跟何瓊斯他們炫耀自己捉的魚大，還要比一比。<p/><p> 何瓊斯挑眉，不想跟溫稚這個小屁孩計較。<p/><p> 不過溫稚性格卻是過於幼稚。<p/><p> 司明沉準備上岸，擔心竹簍太沉，從溫稚手上拿走，整理他們的戰利品。<p/><p> 突然，野溪裡響起一道劇烈的水花。<p/><p> 溫稚跌落在裡面:“有蛇。”<p/><p> 司明沉猛地回頭，對面的野溪裡只剩下溫稚的小恐龍帽子，和兩雙驚慌撲水的手臂。<p/><p> 所有人同時看向溫稚。<p/><p> 司明沉已經衝出去跳進野溪。<p/><p> 岸邊，竹簍翻滾在地，鮮活的魚掉滿一地。<p/><p> 三秒鐘後，溫稚已經被司明沉從水裡撈出，抱上岸邊。他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右腿不停地抖動，雙目緊閉。<p/><p>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司明沉用力拍了拍溫稚，讓他保持清醒:“咬哪裡了？”<p/><p> 溫稚:“腿。”<p/><p> 司明沉趕忙擼起溫稚的褲腿，當他看到那一排牙印後，立刻脫掉外套和半袖，將它們擰成繩子似的形狀捆紮在傷口的上方位置，用力按壓傷口，讓被毒液浸過的鮮血流出來。<p/><p> 溫稚微微眯著眼，見司明沉把上衣全脫了，用著微弱的力氣想要幫司明沉遮住兩處敏感位置。<p/><p> 司明沉沒發現他的意圖，攥緊他的手:“別怕。”<p/><p> 溫稚欲哭無淚。<p/><p> 姜星南已經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看見一向穩重的司明沉突然間焦灼不安的模樣，他蹲下打量溫稚的傷口:“看牙印，蛇應該無毒，你不要著急。”<p/><p> 司明沉點頭:“我知道，但是以防萬一。”<p/><p> 桑祁望向水裡，確實瞥見了蛇的身影，轉頭說:“小稚別怕，確實是蛇，但我覺得不像毒蛇，會沒事的。”<p/><p> 這算是山裡的景區，救護車一時半會兒到不了，被通知的節目組飛速趕來，開車帶溫稚前往鎮上的醫院。<p/><p> 攝影師也隨他們上去，並沒有立刻關掉直播，因為直播間的千萬網友都在關心溫稚的傷勢。<p/><p> ［溫稚真的被蛇咬了？會不會是普通的東西？水蛭之類的？］<p/><p> ［看不見傷口，但是姜星南和司總都說應該沒毒，所以大家不用擔心。］<p/><p> ［節目組怎麼回事…這種活動不應該提前打量場地嗎？］<p/><p> ［就是就是，怎麼搞的，一點都不負責。］<p/><p> ［萬一是劇毒的蛇，溫稚會不會出事。］<p/><p> 副導演也在溫稚的車子上，他朝司明沉解釋:“我們來之前，派過專門的工作人員與景區對接，他們說這個季節野溪裡沒有蛇，很安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蛇還把人咬了。”<p/><p> 司明沉抱著溫稚:“有乾衣服嗎？他在發抖。”<p/><p> 副導演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先給他披上。”<p/><p> 溫稚這時已經清醒過來，腿部除了有微微的痛感，沒什麼其他特殊感覺。<p/><p> 他推阻道:“給司司穿，司司還裸著。”<p/><p> 副導演又脫下一件外套:“這個給司總。”<p/><p> 溫稚和司明沉坐在車的後面，溫稚整個人躺在後座，頭枕在司明沉的腿上。<p/><p> 司明沉問:“還有多久到達鎮上的醫院？”<p/><p> 副導演:“兩個小時。”<p/><p> 司明沉檢查溫稚的傷口，發現瘀血已經在慢慢擴散。<p/><p> “來不及了。”<p/><p> 司明沉讓溫稚坐起來，抬起他的右腿，低頭用嘴將裡面的瘀血吸出來。［注］<p/><p> 腿上的觸感溫熱異樣。<p/><p> 溫稚連忙推司明沉:“你別這樣，萬一有毒，你得跟我一起嗝屁。”<p/><p> 司明沉將瘀血吐進礦泉水瓶，無奈一笑:“你就不能說浪漫一些。”<p/><p> 溫稚緊緊蹙眉，使勁往回抽自己的右腿，但因沒什麼力氣，只能虛弱地任司明沉繼續吸。<p/><p> 溫稚靠在椅子上，百感交集。<p/><p> 他是多幸運，才有這麼好的老公。<p/><p> 為了報答司明沉的恩情，他願意下輩子還當司明沉的小寶貝。<p/><p> 溫稚的小腿細而長，皮膚白得刺眼，握在司明沉手上時，有種禁慾的脆弱。<p/><p> 彈幕裡，評論非常多。<p/><p> ［雖然但是，這一幕讓我想歪了。］<p/><p> ［溫寶貝應該沒事吧，保佑保佑。］<p/><p> ［這張力，我要流鼻血了。］<p/><p> ［雖然這時我應該緊張溫稚的傷情，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動作我無了。］<p/><p> ［我剛才看清傷口了，應該是普通草蛇，沒事的。］<p/><p> ［如果這不是愛情什麼是愛情？我磕了！］<p/><p> 五分鐘後，溫稚腿上的瘀血基本上已經被司明沉清除。司明沉漱了漱口，重新讓溫稚靠在自己身上，幫他調整舒服的姿勢。<p/><p> 溫稚很疲憊，也不知是不是毒素攻擊了大腦或者心臟，整個人蔫蔫的。<p/><p> 他忽然有種大限將至的錯覺。<p/><p> 路途顛簸，攝影師跟觀眾們說明情況後，將攝影機關掉。<p/><p> 溫稚這時小聲說:“司司，我有幾件事想要跟你交代。”<p/><p> 司明沉低頭，捏著他的臉:“胡說什麼。”<p/><p> 溫稚搖頭:“第一件事，咱們剛才撈的魚還在嗎？”<p/><p> 司明沉被他逗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筐魚。<p/><p> “還在，讓謝景他們拿走了。”<p/><p> 雖然被謝景拿走，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溫稚甚是欣慰。<p/><p> “第二件事，我的資產不多。如果我真的出了事，分給我爸三分之一，剩下的都給你吧。”<p/><p> 這個話題，令司明沉心情有些沉重。雖然他覺得溫稚一定沒事，但還是莫名不安。<p/><p> “知知，睡覺吧。醒了就沒事了。”<p/><p> 溫稚搖搖頭:“這輩子我們沒有緣分，下輩子如果還有機會在一起，我會等你。哦，對了，羊駝還沒有買。逢年過節你能不能隨便給我燒一些別墅，還有羊駝啊，狗狗啊，這樣我在地下也不孤單。”<p/><p> 副導演忽然嘆口氣，揉揉眼睛。<p/><p> 溫稚更覺得自己完了。<p/><p> “我爸爸那裡，我的房間書桌第二個抽屜，放著我的日記本和愛豆寫真。記得也燒給我。”<p/><p> 司明沉用手輕輕捂住溫稚的嘴:“如果那蛇真有毒，我們都跑不了。所以到時候有我陪你，你不用擔心孤單。”<p/><p> 溫稚雙手合十，在眉心點了點。<p/><p> 司明沉說的話不算數。<p/><p> 如果真的出事，還是讓他一個人去吧。<p/><p> 不然誰給他燒紙啊！<p/><p> 很快，溫稚在自己的多愁善感中，昏昏睡去。<p/><p> 再次醒來，他面前是簡陋的病房，腿被抬得很高，吊著點滴。<p/><p> 司明沉的聲音出現:“醒了。”<p/><p> 溫稚明亮的眼睛轉了轉:“陰間還是陽間。”<p/><p> 司明沉:“陰間。”<p/><p> 溫稚瞅了眼外面:“你騙人，陰間怎麼可能有太陽。”<p/><p> 司明沉笑裡帶著疲憊:“看來沒傻。”<p/><p> 溫稚不屑道:“再傻就要不了了。”<p/><p> 司明沉漫不經心看著溫稚，直起身靠近溫稚，手指颳了下對方的鼻子:“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p/><p> 溫稚趁機咬住司明沉的手指，睫毛顫了顫，含糊不清道:“蛇沒毒吧。”<p/><p> 司明沉點頭:“嗯。”<p/><p> 溫稚如釋重負，找來手機給謝景發送微信:“可以給我和司司留一條魚嗎？謝謝。”<p/><p> 謝景回覆:“沒問題，你們的大魚都在我們這裡。”<p/><p> 交代好一切，溫稚靠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準備吃飯。<p/><p> 忙了一天，他又著涼又受驚，連口熱飯都沒有吃上。<p/><p> 司明沉幫他打開買來的盒飯，低聲問:“對了，你在車裡讓我幫你燒的愛豆寫真是什麼？”<p/><p> 溫稚咬著肉包:“就宋承宇。”<p/><p> 司明沉想了想，高中時溫稚確實有個偶像團體的偶像。<p/><p> “他現在得三十七八歲了吧。”<p/><p> “沒有吧，他也就三十。”<p/><p> 司明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給溫稚夾菜。<p/><p> “他現在一直在好萊塢發展，好像還跟姜星南演過電影。姜星南的那部影帝之作，就是和我偶像雙男主。”<p/><p> 司明沉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說話。<p/><p> 輸完點滴，節目組的人帶著司明沉和溫稚離開。<p/><p> 車上，溫稚牽著司明沉的手跟他訴說情話:“司司，謝謝你為我吸血。”<p/><p> 司明沉:“不客氣。”<p/><p> 溫稚靠著司明沉:“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帥的人，沒有之一。尤其是抬起我的腿時的模樣，特別迷人。”<p/><p> 副導演猛烈咳嗽兩聲。<p/><p> 司明沉:“乖，別說話了。”<p/><p> 回到客棧，已經是下午兩點。據副導演介紹，今天新來了一組嘉賓。<p/><p> 溫稚問:“為什麼又來一組？”<p/><p> 副導演:“因為我們打算玩一個遊戲，互換cp。”<p/><p> 司明沉的注意力轉移過來:“互換cp？”<p/><p> 副導演頗為得意:“咱們目前的節目，需要一點刺激。所以我們就想了一個新的設定。”<p/><p> 司明沉淡淡道:“意思是，我跟溫稚可能分開。”<p/><p> 副導演突然意識到，這場遊戲好像只對司明沉和溫稚有影響，其他人反正是假情侶，無所謂。<p/><p> “額，也不算是互換cp，其實司總跟溫稚運氣好，說不定抽籤時還能在一起呢。”<p/><p> 司明沉:“你們是用腳做策劃嗎？”<p/><p> 副導演:“…”被內涵了。<p/><p> 三人已經進去，溫稚寬慰司明沉:“司司你不用擔心，就算我跟別人變成臨時cp，我的心也永遠屬於——”<p/><p> 他的話還沒說完，屋裡新來的嘉賓緩緩回頭。<p/><p> 溫稚嘴裡的最後一個字吞回去。<p/><p> 這是？<p/><p> 宋承宇？<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