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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書:“………………”

馬屁精的基本操作,顛倒是非,無腦站隊。

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自古以來,只有官逼民反,從來沒有哪個百姓,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幹提著頭顱舔血滅九族的造反事。

那世子看著這群廢物就來氣:“滾!說這些虛的有什麼用,十日之內,本世子要從什麼地方拿到三百萬兩!”

一旁的參議們,只好七嘴八舌討論起來:“照我說,還是苦一苦百姓,加租吧!”

“再加租,天下皆反!”

“富商……江南的富商都借了個遍,如今門丁稀落,確實借不出來了。”

“世子,城南還有萬畝官田,不如都先典賣出去,湊出軍餉以解燃眉之急。”

世子:“官田自有官家用,不行。”

時書:“這個不可行嗎?”

謝無熾捻著手中珠串:“當然不可行,那些官田名義上是朝廷的,實際上也早已被這些皇親國戚吞併了,要割他們的肉,絕非易事。”

時書嘖了一聲,又嘖了一聲。

別說那百姓要反,時書都想反了!

時書皺眉,白淨俊秀的臉一瞬間奶兇,謝無熾看他:“注意表情管理。”

時書:“哼,我就說我不想來了,看見這世子就想罵人。”

“回憶是種懲罰,”謝無熾平靜道,“有些不能改變的事,還是儘快忘掉的好。”

“……”

眼看拉攏軍中新貴的宴會泡湯,梁王世子又在暴怒之中,接下來大概就是寺廟講解佛法,幫他釋厄了。謝無熾示意時書:“你先回去,乖乖待著,最近幾日我會晚點回來。”

時書:“你要幹什麼?”

謝無熾看座位裡的世子,就像在看砧板上的待宰肥肉,和時書說話時眼神一緩,微笑著說:“當然是,幫他籌集軍費。”

……

謝無熾不讓時書出門,避開惹了狼鏑軍的風頭,時書近幾日都待在院子裡,因為太過於無聊,只好天天跟來福玩兒。

“好狗……去!”時書扔個木頭塊。

來福叼回來,衝他搖尾巴。

“好狗……去!”來福一個狂衝,又把木頭塊叼回來。

“還是狗好,一直陪著人。這個謝無熾,到底在搞什麼……早出晚歸。”

天色日漸昏瞑,謝無熾從青石板路之間走來,他頎長的身影在夜色中十分醒目,神色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起來陰重不洩,思慮極深。

時書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他。

謝無熾從袖中掏出東西:“給你帶了本書,不是在院子裡待著無聊嗎?打發時間。”

“不行,”時書端著說,“我看書要暈頭。”

夜晚降臨,屋子裡一盞暗燈,時書進門後沒忍住借燈光把那本書隨意一翻:“!!!”一瞬間燒紅漲到耳根,他猛地把書給合上了,臉上褪去了白淨,好像碰到了怪物一樣將書丟出去。

“謝無熾,你你你你你居然給我看黃書!”

“這本書有文字,有插圖,我猜你應該能看懂,就帶回來了。”

時書:“我不愛看這種,拿走。”

“這是近日最流行的話本,在歌樓舞坊中十分風靡,雅俗共賞,很多人等待刊印都買不到。”

“這麼厲害?”

時書半信半疑重新翻開,白淨指尖壓著紙張,剛才十分湊巧一翻就翻到了主角摟抱的場景,從頭往後看,原來是一個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

“陽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受眾廣泛。這本書用詞俗俚,偏日常和生活化,哪怕在寺裡也有不少六根不淨的僧人偷偷壓在枕頭底下。我正是向他們借來的。”

時書隨意地將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但這裡面還是有那種畫面啊?”

“食色性也。有,很奇怪麼?”

書冊的末頁,時書看見墨字的署名,他依照著一句一句念出來:“元應是——作者也姓元,難道是一個北來奴?”

謝無熾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