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93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二十八)


 虞藻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面對韓金佑震撼與探究的視線,虞藻本能心虛躲閃,錯開韓金佑的目光。

 他趕忙掀開簾子,準備逃之夭夭,卻恰好撞見經過的林泊越。

 林泊越喊著:“小藻?”

 “你怎麼會在韓金佑的帳篷裡?”視線驀地變沉,他像當場撞破妻子與野夫姦情的丈夫,充滿殺意地望向帳篷內的韓金佑。

 迷藥不能維持太久,虞藻方才餵了赫臨很久,再加上在韓金佑帳篷裡待的這段時間,藥效已差不多完全褪去。

 剛從昏迷狀態中甦醒的林泊越,驀地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痛感,一低頭,兩個都淤青了。

 他知道是虞藻踩的,也不怪虞藻,怪他一時沒有控制住,太過火。

 但虞藻人呢?

 林泊越擔心虞藻發生意外,急忙起身,關著赫臨的鐵籠是關閉的,不過鐵籠內的赫臨狼臉痴傻。

 他嫌棄地收回目光,多看一眼他的弱智弟弟,都是對他眼睛的汙染。

 還是去找他的漂亮弟媳吧。

 卻意外撞見,弟媳在其他男人的帳篷裡。

 虞藻前看看、後看看,被兩面夾擊的他,小臉木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他焦頭爛額想著法子,但腦容量小,聰明程度也有限,一時間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虞藻擔心韓金佑多嘴,又害怕林泊越發現。

 多說錯多,得先想辦法打發走林泊越,至於韓金佑,他再另外想法子……

 目前狀況已經很糟糕了。

 誰料,還能更糟糕。

 “小藻?”霄明確聽到對面有人如此喊。他的神經猛地一抽,太陽穴突突猛跳。

 強烈的直覺像黑夜中的燈塔,霄急切地從主位上站起,“是你對不對?”

 虞藻不確定這是不是在和他說話,他稍稍睜圓眼睛,警惕望向後方的投屏。

 他剛只冒出幾個字,聲音還輕,霄耳力不至於這麼好,這都能捕捉到吧?

 虞藻選擇裝傻充愣,沉默寡言的霄,罕見地多話:“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黎明?你有沒有受苦?黎明環境那麼差,你有沒有吃好睡好?”

 “你們早就找到人了,為什麼隱瞞不報?你們有什麼企圖——”

 韓金佑當機立斷,掛斷通訊儀。

 通訊儀的信號燈持續閃爍,韓金佑乾脆將通訊儀關閉。

 帳篷外的林泊越一臉深思,他本來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通過霄的隻言片語,大概能將事情的全貌填充完畢。

 他抬起腳步,慢慢朝帳篷內走著。

 虞藻被驚得下意識後退,而後方的韓金佑,也在朝他走來。

 前有狼後有虎,他被迫夾在中間,像巧克力餅乾裡的牛奶夾心,根本沒有逃脫的空間。

 知道再也瞞不住此事的虞藻,一雙腿緊緊併攏,他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他已然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是聯邦的人?”林泊越大腦雖有迷藥殘留,但

 腦子依然十分好用。他又篤定道,

 “你是秦上將那位走丟的夫人。”

 “所以根本不是什麼重名,

 而是……你們就是同一個人。”

 被欺騙的他們,

 面龐湧現出詭異的荒唐感。

 他們組織的首領夫人,

 怎麼成了聯邦的小人/妻?

 他們看向虞藻這張水靈靈的臉蛋。

 這麼清純漂亮一小男生,居然已經二婚了。

 虞藻被盯得心中發毛,小腿肚繃緊又發抖,最終,他受不了這股詭異的氣氛。

 死馬當作活馬醫,道:“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騙你們。”

 “我害怕你們把我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逃?”林泊越捕捉到關鍵的字眼。

 究竟是什麼樣的處境,才會讓虞藻用到“逃”這個字?

 “對。”虞藻委屈巴巴仰起一張水嫩的臉,“秦銘他家暴

我。”

 “……”

 長久的沉默過後,林泊越和韓金佑同時詫異道:“什麼?”

 家暴?

 雖然他們一致認為秦銘是個很裝很古板的男人,但應該不至於家暴,尤其是虞藻這麼漂亮的小男生,誰捨得對他下重手?

 “對,就是家暴。”虞藻又點了點腦袋,入戲太深的他,很快進入狀態,“你們也一定知道吧,其實我和秦銘早就領證了。但誰知道,我們領證、包括結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面呢?”

 “領證的照片是後期合成的,程序也是走的特殊程序。我想見他,他說他很忙……”

 這件事,林泊越他們倒是有所耳聞。

 不過當時末日還沒有到來,絕大部分人對此事都持有一種正面態度,諸如聯邦上將為了公民、為了聯邦,竟然連結婚這種頭等大事都能放在次要位置,不愧是國之棟樑。

 只是看到虞藻露出如此委屈的表情,他們又改變了想法,秦銘真該死啊。

 居然讓這麼漂亮的小男生獨守空房。

 “他總是在聯邦工作,家也不回,結婚後我們也沒有見過面。”

 “我每天只能一個人睡覺,超級可憐……那麼大的房子,我好害怕!”

 嘿嘿嘿,一個人住大房子可太舒服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阿姨上門做飯,他吃完飯再讓司機開車送他去商場逛街,有上將夫人的頭銜,他每次去的都是商場小黑屋(超級vip室),刷的還是秦銘的卡。

 買累了再去餐廳吃飯,吃飽回家洗漱睡覺。

 每天過得美滋滋。

 “他除了給我生活費,什麼都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給生活費不就夠了,誰想天天看秦銘那張面癱臉?

 虞藻心中不屑輕哼,眉眼卻蔫蔫巴巴,好似受到無盡冷落與委屈,“這段婚姻跟沒有一樣,我給他打電話,他從來不接……”

 給秦銘打電話?搞笑,他連秦銘的電話號碼都沒存。

 林泊越與韓金佑聽著虞藻委屈訴說這段婚姻的不幸。

 看到虞藻溼紅的眼尾

 ()?(),

 他們不由感到心疼。

 有虞藻這樣的老婆?()_[(.)]?ㄨ?。?。??()?(),

 秦銘那老登真是不知滿足()?(),

 居然連家都不回()?(),

 還冷落虞藻。

 活該被戴綠帽。

 “但是……”

 韓金佑已經完全信了,林泊越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還算清醒的,腦子還算好使。

 林泊越沉吟片刻,問出疑惑:“你不是說他家暴你嗎?”

 “你說他一直家暴你,但你後來又說你們沒有見過面,秦銘是怎麼對你開展暴力行為的?”

 毫無準備的虞藻瞬間懵住。

 他腦容量本來就小,能編出一個還算及格的理由已是不易,他焦頭爛額想著新法子,可惜小腦瓜已經使用過度,壓榨不出新的靈感了。

 虞藻想著想著,還把自己想生氣了,他理直氣壯道:“冷暴力不是暴力嗎!”

 可大聲了。

 韓金佑馬上低頭哄著:“冷暴力當然也是暴力。冷暴力也很可惡,跟家暴沒有區別,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