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為枝 作品

花巳宴

這兩日王城鬧了個笑話。

三皇子在前日清晨,被人打了一頓扒了褲子,扔在了在煙柳巷中。那時候天光大亮,不少人都瞧見了。好歹是帝王家後代,三皇子生得又不錯,清晨險些被一個醉漢當做小倌給拖走。

還好他府中的府衛發現不妙,尋了過去,及時把三皇子搶了回來。

今日一

三皇子府,又一個醫修被轟出了門。

“滾,都給我滾,全是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做什麼,再去找!”

三皇子紅著眼,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無論如何也沒反應的物什,只恨不得將這些沒用的廢物通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新來的管家趴在地上,冷汗涔涔。

這事說來話長,兩日前,三皇子和一眾胡朋狗友出去找樂子。

趙王世子近來得了一個御靈師少女,據說周身柔弱無骨,能用靈力為他們疏導,還會反彈琵琶。

聽聞三皇子近來心情鬱郁,趙王有心討好,便邀請三皇子入高閣一敘。

三皇子先前以為越之恆死定了,誰知沒兩天,又叫越之恆給活了過來。

到手的美人也丟了。

他派去的門客,還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丟在了門口。

誰幹的一看就知道。

三皇子發了一通火,讓人把門客拖走,但也沒放在心上。他還嘲諷越之恆這條父皇的狗,也算識時務,只敢殺管家、打門客,卻不敢動自己。他傍晚施施然去赴趙王世子的邀。

那美人確然有幾分姿色,舞也跳得不錯。

酒過三巡,趙王為他和美人關上門,三皇子準備好好享受的時候,卻再次被人陰了。

他倒在美人的身上,旋即人事不省。醒來發現褲子被人扒了,身上劇痛,一群人圍著他指指點點。幸得他府衛趕到,才將這群沒眼色的賤民趕走。

他氣得在府中足足修養了兩日沒出門,昨晚終於有了點心情,打算讓管家帶個姬妾來伺候自己,卻發現不論如何都起不來了。三皇子長這麼大,在姬妾驚愕的目光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可置信、羞憤震驚,乃至惶恐害怕的心情。他當即給了姬妾一巴掌:“滾。”

他本以為是前兩日大街上的事給自己留下了陰影,可後面不管他怎麼嘗試,連藥物都用上了,還是沒反應。一批批醫修來了又走,沒有一個人有辦法,也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原因。

三皇子恨不得殺了所有人。

明明那處一點傷都沒有,為什麼就像是廢了一樣!

府中陰雲密佈,這樣的醜事也沒人敢往外說,都知道靈帝極其看重子嗣,如果三皇子真不行.....那與廢人無疑。一整夜,來過醫修幾乎都把腦袋懸在了褲腰上,被關在了隔壁,不允許離開。

三皇子陰沉著臉,提劍出去。

他現在看誰都覺得像是在嘲笑他,管家不敢攔,趴在地上,知道這個暴戾又歹毒的皇子要去殺了那些知情的醫修。再找不到解決辦法,他們這些僕從也沒好下場。

管家抬起頭,看見一個身著白色斗篷的男子往院中緩步而來,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是先生!澈先生回來了!

澈先生一定有辦法。

那人隱在斗篷下,笑道:“殿下這是要去哪,怎地發了這麼大的火?”

三皇子現在看誰都像是殺父仇人:“滾開!”

澈先生好脾氣地往旁邊一讓,嘴上卻不怎麼避諱地開口:“如果是為了前兩日的事,殿下放心,王朝沒人敢嘴碎。三皇子知道這門客有些本事,這些年也為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但就算有本事,也就是個狗奴才。敢擋他的路,就先殺這人!他抬起劍,朝澈先生刺了過去。

澈先生雙指夾住劍鋒,道:“殿下當真要殺我?澈一死,殿下的隱疾,可就徹底沒辦法了。”

三皇子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三皇子其他心腹見勢,早就退下。

”是你給我下的藥?”

澈先生搖頭:“殿下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麼會害你。誰將殿下變成這樣,殿下不是心裡有人選麼。”三皇子咬牙:“越之恆。”

”不錯。”

三皇子向前一步,沒了跋扈,帶上幾分急切:“你說你有辦法?如果你能治好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那帷帽裡的人微微一笑:“越掌司傷了殿下的靈體,我自然也沒有辦法,不過.....一物興許有用。“殿下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