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愛92

江藝淼的耳朵很敏感, 敏感得一些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

趙書銘的唇就貼在她的耳尖上,感受到舌尖的濡溼,江藝淼聳起肩, 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 但趙書銘比她更先一步摁住她的肩, 將她又重新帶回自己的懷裡。

左手無名指沒有戴過戒指, 江藝淼有些不太適應地用指腹摸了摸無名指上的鑽戒。

聽到趙書銘光是這樣說說,她都能想象到他穿著束縛帶的畫面,她感覺臉上一熱,兩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原本的求婚計劃就是這樣, 可惜好像泡湯了。”趙書銘語氣有些可惜。

江藝淼癟癟嘴,心裡翻騰著,滿是後悔。

如果她不是因為手多好奇心旺盛翻了他的抽屜, 還打開了那個戒指盒發現趙書銘的求婚戒指,亦或者是她的演技能稍微再好一些, 瞞過趙書銘。

趙書銘還真能給她一個驚喜。

江藝淼將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開了些,“好煩,驚喜沒了。”

“我還沒見過你穿束縛帶什麼的……”江藝淼看著他, 下意識嚥了嚥唾沫。

她的目光從他的睡衣領口探入, 隱隱約約看見了他的胸肌。

趙書銘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捏了捏她的臉, 笑道:“淼淼,沒事的, 你想看我就可以穿給你看。”

江藝淼眼睛亮了亮, “真的嗎?”

手不由分說地就從他探到他的睡衣底下, 貼著他溫熱的肌膚摸了個遍, 喉嚨間不受控制地嘿嘿笑了兩聲。

“但是今晚不行,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他們今天才舟車勞頓回了南城,現在又不早了。

她撇開腦袋,“我就是單純想摸摸你。”

江藝淼隱約還記得他們兩人還沒在一起時,她第一次摸到真人胸肌的那種奇妙的雀躍感,那個時候趙書銘就和她說過,只有她能摸他。

趙書銘低頭笑而不語。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等你休息好了你想玩什麼都可以。”

他似乎就是她的性癖開發者,一點一點去觀察她的喜好,帶她去嘗試曾經沒有嘗試過的玩法。

江藝淼又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感覺臉上有些熱乎乎的,她一巴掌輕拍到趙書銘的胸肌上,“這可是你說的。”

她五指張開,隔著睡衣貼緊趙書銘的胸膛,五指張開狠狠地抓了個爽,才悠悠地說:“我困了,睡覺。”

趙書銘低笑出聲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重新撿起放在床邊角落的娃娃放到江藝淼的懷裡,替她蓋好被子。

將房間的大燈關了,留了盞昏黃的床頭燈,發出微弱的燈光。

他知道江藝淼還沒真的想睡,所以才留了這一盞燈。

果不其然,江藝淼躺在床上並沒有馬上閉上眼睛,而是一隻腳搭在另外一隻的膝蓋上,舉起手目不轉睛地看著鑽戒。

在燈光的照耀下,鑽石放射的光芒隨著她手掌的輕微晃動變幻著色彩。

“淼淼,喜歡嗎?”

“喜歡,你今晚都問我好多次了哦。”江藝淼目光依舊沒有從戒指上移開。

“那淼淼開心嗎,有房有車有鑽戒了。”

“開心呀。”江藝淼實話實說,“不過說起房子,過一陣要找裝修,感覺好麻煩。”

“沒事,我陪你一起弄。”

趙書銘圈住江藝淼的腰。

“如果以後住到你的房子裡,那我算不算是入贅到淼淼家。”

他將下巴擱在江藝淼的肩上開玩笑道。

“什麼入贅?”

江藝淼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住在她名下的屋子,那不就是入贅了。

“你前一陣還在說結婚只是結成小家呢,今天怎麼就要把自己從趙家潑出去了嗎?”

江藝淼轉身,手指在趙書銘的腰上咯吱咯吱地撓癢癢。

雖然趙書銘一點也不怕癢,但江藝淼很喜歡對著他腰上的肌肉撓癢癢,趙書銘偶爾會配合她假裝被她撓癢了,偶爾安然不動地任由她玩.弄他。

“我是淼淼的,潑到你身上的水就收不回去了。”

他沉默了一陣一會兒,突然說:“我爸媽都不要我了,只有你要我了。”

江藝淼身子僵了一瞬,她過年時有媽媽口裡聽聞趙書銘父母有想復婚的意願,但最終還是沒有復婚。

或許等他們都退休了,真的閒了下來,解決異地工作這個問題,才有真正複合的機會。

那麼多年來,除了提供錢財之外,父母對於趙書銘確實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趙書銘這個人的人品沒長歪,全靠他自己。

“那你只能是江藝淼的。”江藝淼笑眯眯地湊近趙書銘的肩窩。

她將腦袋正正好埋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氣,鼻腔被熟悉的香味充盈,讓她渾身舒爽。

“我本來就是你的。”他扶著江藝淼的後腦勺,讓她貼近自己的肌膚。

趙書銘感覺到她的鼻尖在自己頸側刮過的觸感,隨即她便緊緊地抱住了他。

江藝淼記得趙書銘曾經和她說過,肌膚接觸能傳遞人的情感,能夠緩解壓力以及焦慮,而每個人生來就具有對於撫摸和擁抱的渴望。

江藝淼想她這樣的渴望應該很強烈,哪怕和柔軟的被子以及娃娃接觸也能讓她感覺到安心與愉悅,更何況是和趙書銘。

所以她總是毫無忌諱地摸他的肌膚,甚至很用力地抱住他。

就像晚上睡覺之前想把毛絨被子捏“死”,想蹂.躪她的寶貝娃娃那樣。

這般想著,江藝淼便用力地抱緊趙書銘,緊得連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

“淼淼,怎麼突然抱我。”要不是趙書銘個子比她要大,那他現在應該被她揉到自己的懷裡了。

“就是想抱抱,不可以嗎?”江藝淼從他的胸膛前抬起頭,手臂的力氣總算是鬆了些。

“當然可以,這個家淼淼說的算,你想把我吃掉都可以。”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江藝淼果不其然地捧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吃掉你!”她小聲道,“對了,明天早餐吃什麼?”

“吃什麼呀,淼淼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想吃腸粉……但是樓下那家店開工了嗎?”

“開了,我今天傍晚有見到開門。”

“我要吃腸粉,還要多加一個蛋!”明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江藝淼一定要好好度過。

“那明早我們一起去樓下吃早餐,或者我打包回家也行。”

“好耶,可是我感覺現在有些餓。”

“很餓嗎,要起來吃點東西嗎?”趙書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今晚晚餐吃得早,她肚子確實有些扁了。

想到自己已經刷過牙了,最重要的是江藝淼又不願意在大冬天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她搖搖頭,“不行客廳好冷,我還是餓一餓算了。”

“真的不吃嗎?”趙書銘又捏了捏她的肚子。

“不吃,睡著就不餓了。”

江藝淼馬上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趙書銘默了默,見她的呼吸平穩,起身將床頭燈關了。

“晚安。”

他又親了親她,才捨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好。

旅遊是一件體力活,哪怕趙書銘精力再好也累得不像話。

夜晚的車流依舊不息,伴著江藝淼的呼吸聲混在耳邊,趙書銘難得地早早睡著。

以後的人生還會有很多平靜安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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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後的工作重新將生活填滿。

江藝淼又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踩點打卡晚點加班的機器人生活。

而父母和趙書銘他們已經開始準備結婚相關的事情。

在三月的時候已經把江藝淼的房子搞定,再之後便是看日子、籌備婚禮諸如此類的事。

江藝淼不是很注重儀式感,但該有的迷信還是有的,她也很支持結婚的日子要請大師來算一算。

在等待大師拿著他倆八字算日期的時候,趙書銘其實有些不安,擔心萬一他八字和江藝淼不配,江藝淼這性子會不會悔婚。

不過好在他們很配。

她五行屬水,他五行屬金,金水相生,最是相配。

因為婚禮想著能在節假日辦,加上挑選的好日子,江藝淼和趙書銘決定先訂婚、辦婚禮再領證。

而且領證前的彩禮三金以及禮金都算個人財產,相對保障也比較大,雖然江藝淼不是很在意錢的事,但是趙書銘總是為她先著想,她也沒什麼異議。

距離辦婚禮其實還有好幾個月,所有的工作都請了婚禮團隊來辦。

但江藝淼有個伴娘朋友是花店老闆娘,想著自己會花藝,便興致勃勃想要幫江藝淼弄手捧花。

手捧花到時候肯定是拋給那幾個伴娘朋友的,她來弄江藝淼也放心。不過她們幾個人有些太興奮了,婚禮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手捧花都已經設計出來了。

“嗯嗯,那個手捧花,阿怡已經弄了個樣板了,我把圖片發到你微信上。”

江藝淼蹲在客廳沙發前的毯子上,在和程文瑤打電話。

“你說手捧花要不要和你們商量一下拋給誰啊?萬一誰都沒接到會不會很尷尬。”

江藝淼摸了摸鼻尖,認真問道。

“可以啊,我記得阿怡不是也談戀愛了嗎,你問問她,我對手捧花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不接手捧花很不禮貌,我會裝模作樣接的,你到時候扔準一點就行,嘿嘿。”

程文瑤對結婚的事情不感冒。

但一想到是江藝淼的婚禮,她又很興奮,當初她以為江藝淼是最後結婚的那個,沒想到她是身邊親近朋友最先結婚的。

“你呢,你不是也談著嗎?”江藝淼頓了頓,“不過你確實不喜歡結婚這件事,我等會兒到群裡問問大家。”

和程文瑤又聊了幾句,江藝淼才掛了電話,坐在毯子上舉起雙手身子朝後仰著伸了個懶腰。

手突然打到什麼,江藝淼回頭一看才發現趙書銘洗完澡出來了。

他握住江藝淼的手,從身後摟住江藝淼,胸膛緊緊貼近她的後背。

隨後將頭埋到她的肩上,輕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

“淼淼,你生理期結束了吧?”

江藝淼眨眨眼,“昨天還是前天就沒了吧。”

她微側著頭,臉頰碰到趙書銘的頭髮,有些癢又有些扎人,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你今天怎麼沒換睡衣?”

她後知後覺發現趙書銘洗完澡後身上穿的不是平時晚上換的居家睡衣,而是襯衫。

江藝淼轉身回頭看著趙書銘,才發現他的襯衫好像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她下意識地將手心貼到他的身上,卻感覺到趙書銘身上的觸感和平時不太一樣,襯衫底下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她抿了抿唇,今天是週五,晚上可以晚點睡覺,加上剛剛趙書銘問的話,江藝淼知道他在邀請她……

趙書銘做完手術要禁慾兩個星期,好不容易等檢查沒問題了,江藝淼又趕上了生理期,加上剛復工的時候那段日子連軸轉她累得不行,晚上回到家倒頭就睡。

江藝淼掰著手指算了算驚覺自己已經吃了整整一個月的素。

一想到自己素了一個月,江藝淼都快餓死了。

她露出了個意味深長地笑,手心貼著趙書銘的胸膛又摸了摸,“但你裡面還穿了什麼東西嗎?”

“淼淼,束縛帶呀,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