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25

但是如果心裡念著什麼事,睡著了也容易被外界的風吹草動給驚醒。

人安心睡著的時候,往往睡得更沉些。

哪怕是像江藝淼這種睡眠質量那麼好的人,也會這樣。

惦記著趙書銘還沒退燒,夜裡肯定會暴汗要給他用熱毛巾擦擦,江藝淼睡著了也睡得很淺。

淺得當趙書銘抱起她的時候,江藝淼都有腰上有個什麼東西箍著她

在她的意識裡,似乎聽到了趙書銘的聲音,她眼珠子轉了轉旋即便猛地睜開了眼睛,身體條件反射地直接從床上坐起身。屋子裡只開著一盞小夜燈,透過小夜燈昏黃模糊的光線,江藝淼對上了趙書銘那有些錯愕的眼神。

他甚至忘記了呼吸。

不過趙書銘在想,無論她聽沒聽到都沒關係,他喜歡她是事實,不需要掩蓋。

趙書銘唯一害怕的是江藝淼會因為這個漸漸和他遠離,最好的朋友和自己表白有時候可能會變成恐怖故事。尤其是在她對他的感情一直都很純粹的前提下,不單純的只有他而已。

“淼淼...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迎過來的掌心打斷了,江藝淼近乎是條件反射地抬起手貼在趙書銘的額頭上。或許是因為他額頭的溫度和手的溫度差不多,她感覺不到什麼溫度,“你退燒了嗎?”

趙書銘猛地呼了一口氣,見江藝淼的反應她剛剛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

哪怕聽到了應該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他仰起頭任由著她的右手手心手背來來回回試探他的體溫,“嗯,應該退燒了。”

“那你量過體溫了嗎?”

趙書銘搖頭,“還沒量。”

她突然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趙書銘的額頭上。

不知道趙書銘是不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呼吸有些沉又有些熱。

直至現在她用額頭感覺到趙書銘的頭總算不燙了,江藝淼才確定他退燒了

他微側著頭,有些侷促地眨著眼睫。

江藝淼坐回剛剛自己躺著的位置,“好像是退燒了,可是你的耳朵還是好紅啊。”

在她說出這句話時,趙書銘迅速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耳廓的溫度一般是比手心涼的,但現在他的耳朵比手心還燙,“可能是有點熱吧。

他胡謅扯了個理由,只有趙書銘知道自己為什麼耳朵會紅。

他畢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江藝淼一直維持這樣親近的關係,對於他來說心理上很愉悅,但生理上很煎熬江藝淼抬頭看了眼空調的方向,“很熱的話調低一點溫度?不過不要太低了,醫生說你可能是風寒發燒,彆著涼。”她轉身從床頭櫃上把溫度計拿過來,“先測個體溫。”

趙書銘聽話照做。

家裡只有最傳統的水銀溫度計,所以還需要等好幾分鐘才能出結果,江藝淼盤腿坐在他身側,兩人靜默了好一陣靜默到她覺得有些尷尬,江藝淼低頭扣了扣手指,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剛剛不小心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我說話?”她皺著眉,似乎是在回憶,雖然那會她睡得不安穩,介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但趙書銘說話的聲音太輕了,她也沒留意聽,“你剛剛是不是說喜歡什麼什麼東西啊?”江藝淼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糾結趙書銘到剛剛說了什麼,但腦子就是好奇,可惜好奇心驅使下的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趙書銘怔愣住,他本平靜溫和的眼底泛起了一抹無措,不過這一抹異樣消失得太快,快到江藝淼沒有發覺。他扯起嘴角,語氣溫和:“我說,很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江藝淼眨眨眼,突然笑出了聲,“那我也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和趙書銘待在一起,她從來都不用去想自己要面對什麼壓力,腦子裡可以完全拋棄掉那些讓她心煩的事,他會逗她開心。這種感覺就像待在爸爸媽媽身邊一樣,自己可以永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江藝淼雙手撐在床上俯身湊到趙書銘面前,“那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趙書銘其實也有很多朋友,他的朋友看起來比她還要多,多到在讀書的時候隔壁班的同學甚至都能和趙書銘說上話。不過江藝淼用她娃娃的棉花腦袋想想也能知道,她才是趙書銘最親近的朋友。

“嗯,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趙書銘不願意承認他們最後只會是朋友的關係

所以他很巧妙地轉換了概念,但乍一聽起來,又很正常

江藝淼有些得意,“我就知道。”

他遭受不住江藝淼那樣純粹直白的目光,趙書銘連忙抽出溫度計,轉移話題,“應該測好了。”

”我看看。”

“終於退燒了。”江藝淼鬆了一口氣,連帶整個人坐在床上的姿勢都放鬆了些。

“現在還沒過十二點你就退燒了,應該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趙書銘苦笑,“不一定呢,我也有可能會失眠。”

雖然這段時間他睡眠質量其實比之前自己一個人住時要好,但失眠對於他來說還是家常便飯。

江藝淼突然舉起手,“我想起來我最近發現了一個非常好入睡的方法,我感覺你可以試一試。

“我給你展示一下。”江藝淼向來是個行動派,她把趙書銘推倒讓他躺好,自己也躺在新枕頭上,翻身蓋好被子。“先屏住呼吸憋著氣。”江藝淼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