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74 章 正文完

第74章正文完

九十銀河域直接進入戰備狀態,時蕤也沒忘了聯絡自己的朋友——切西爾和伊延等人。

“你也會上戰場嗎,切西爾?[(.co)(com)” 時蕤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憂色。

切西爾牢牢地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的面容給烙印在心底,這種做法無疑讓時蕤更擔憂了。

“當然,我沒有怯戰的打算。”切西爾說,“我原本以為自己非常厭惡這個世界,甚至不在乎它是否滅亡。我遭受了太多不公平和糟糕的事情,尤其是在盧奈爾的時候,那種壓迫讓我覺得它沒救了。在流浪星域看多了黑暗的事情,我開始想,為什麼寄生種不能將這個糟透了的世界都給吞沒呢?”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當初的狂妄而無奈一笑還是其他。

“但是後來,我遇見了你。”切西爾的表情有些古怪,連語氣也有幾分上揚,“一個小蟲母,卻不是暴虐濫殺的人。而且反過來了,善良單純,還有幾分天真。”

“這種天真放在帝王身上還真是有些不合時宜了。”

時蕤怔怔地看向他,大戰在即,切西爾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更加擔心切西爾的處境。

“就是這種眼神,總是次次讓我心生憐愛。我想我真是瘋了,竟然敢對一個擁有實權的帝王生出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切西爾說,“但是我就是這樣想了,而且也不後悔。”

“不過也就只有蟲族這樣的社會模式,才能造就你這樣……純潔又偉大的帝王。即使不用陰謀詭計,權衡之術,也能高高在上地立在頂端,成為他們的王。”

這一點,時蕤深有體會。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切西爾,如果你還有其他想要對我說的話,我希望能夠放在戰後,我想你到時候親自講給我聽。”

切西爾咧開嘴笑了:“是啊,當初你許諾我的那三次見面機會還沒有兌現完,還有兩次,我不會放棄屬於我的機會。”

時蕤猶豫:“事實上,即便是沒有這個要求,我依然會去看望你的,切西爾。”

沉沉的目光注視著他,切西爾忽地問:“你的後宮還會增加人數嗎?”

“嗯,為什麼問這個?”呆了一兩秒,時蕤才反應過來,神情困惑。

或許是從他的神色裡得出了答案,切西爾立刻又轉移了話題,像是之前那句話從來沒有問出過似的。

“給我帶一瓶酒吧,時蕤,我想要產自赫歇爾星的好酒。對了,我會付錢的。”切西爾真誠地表示。

時蕤爽快地答應他:“沒問題,就當做是我送你了。”

倆人沒再說幾句,就結束了交談。

巴特那兒也是緊跟著報了個平安,沒什麼大事,就算是要出去對付寄生種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他們生於戰場,走向戰場,也習慣了戰場。

倒是伊延這邊甚至比時蕤都忙。

接到通話的時候,他甚至都忙得腳不沾地了,還不忘用手示意一旁彙報的人待會兒再來。

時蕤又不是睜眼瞎,怎麼會看不見他在做什麼,遲疑地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總要給我喘口氣吧。幸虧你打來這道通訊,我可不想大戰在即,後勤官半途累死在路上。這將成為整個九十銀河域的笑話!”伊延也放鬆地開了一個玩笑。

時蕤放心了許多,他又憂心叮囑:“時時注意安全,一切謹慎小心

。”

“當然。”伊延本來只開口說了一兩句,之後突然又道:“不過我很高興。”

時蕤困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言。

伊延放低了聲音,言笑晏晏:“你還能記得看望我,還會叮囑我的安危。”

時蕤輕咳了一聲,雙頰微紅:“畢竟我們是朋友。”

“是了,朋友。我很高興能交到你這個朋友。”伊延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他像是還打算說些什麼,但是身後又有人趕緊跑來彙報工作進度,還有讓他簽署一些文件,做安排調度,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再閒聊了。

時蕤也看出了他的忙碌,沒有繼續說下去:“沒關係,我們之後有的是時間聯繫說話。就在戰後,一定要回來聚一下。”

就算他們幾個在一起的結果是掐架,會對對方使眼刀子也沒關係了,他會盡力調整好他們之間的關係。

只要他們都能夠活著回來。

……

流浪星域。

雖然往日裡這片星域就非常荒蕪,人煙稀少,但從未有過任何一刻像是現在這麼死寂。

遍地都只有光禿禿的山脊、驚險的戈壁,還有深不見底的裂谷。

突然,有一聲尖嘯劃破了這些地區的死寂。

幽暗的湖泊被震盪得晃出了水,山崖上的石頭骨碌碌地滾落,崖壁上出現了幾絲裂縫。

當一隻尖銳的趾爪攀上了裂谷,成千上萬只猙獰可怖的怪物全都從裂谷裡面湧出,黑乎乎的一團,朝著前方湧動。

彷彿是呼嘯而來的潮水,又似乎成為了遷徙的旅鼠,它們鋪天蓋地朝外擴散。甚至還有密密麻麻飛在空中,宛如蝗蟲一般。

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生命都失去了活動的跡象。最後只留下了殘渣,被風一吹,立刻成為齏粉。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幾乎都頭皮發麻,衛星圖片上傳來一張又一張寄生種的動向,它們絲毫不懼九十銀河域的威脅,只因這個數量多到了幾乎可以碾壓一切的地步。

而它們的身後還跟著龐大的上位寄生種,如果不遏制的話,它將來造成更大的災難。

預言上是幾乎每個小時都會出現一隻新的寄生種,源源不斷,甚至現實中的情景只會更加惡劣。

陡然間,衛星上的圖像驟然滅下,屏幕一團漆黑。

偵查員鬢角滴下冷汗,向上級彙報:“上位寄生種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在監視它們,衛星皆已被破壞!”

其實已經沒關係了,大片大片的寄生種襲來,哪怕是不用衛星也能夠確定它們的動向。

星盟聯軍來自各國,但是總指揮官只有一人——即聞淮。

不過分佈到了下面,就是他們國家自己的指揮官來調兵遣將了。他們只需要聽從星盟的總調度,然後再自行安排下面的行動。

強弱結合,確保每一道防線都固若金湯,不給寄生種任何可乘之機。

而來自格倫西亞的高級蟲族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絞殺上位寄生種,由他們單獨對付。

一隻高級蟲族就可以抵一個軍隊,這句話可不是玩笑,而是本就如此。

甚至在上戰場之前,就有國家找到格倫西亞,尋求他們之間的合作。

他們給錢給得痛快,伊斯馬利答應得也很痛快。純粹的利益交換才適合其他國家和格倫西亞的關係,情誼這些說說就行了,誰又會真的相信呢。

別人看不見如今戰場上的情況,時蕤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高級蟲族們現在已經在八大防線上守好了,時蕤想要看到什麼都能由他們傳回來。

寄生種能夠破壞其他國家的科技設備,唯獨不能破壞蟲族的。不是他們的科技設備有多麼頑強堅韌,只是寄生種沒那個實力敢在高級蟲族面前作妖。

即便是碰上了這樣的大型戰鬥場面,法布勒斯也依然沒有離開時蕤身邊。

正是碰上了這種時候,他身為蟲族最強才更應該陪伴在蟲母身邊,寸步不離。

時蕤說:“星盟應該把其他國家的孩子和老人安排好了吧,假如這場寄生種浪潮會持續很久的話,那就糟糕了。[(.co)(com)”

法布勒斯垂下眼睫,過了會兒才緩緩地說:“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人類,也不喜歡那個星盟。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在安排後方的時候還是有些手段的。媽媽,不用擔心他們。”

之前切西爾和時蕤的談話他也聽了一耳朵,他清楚切西爾的意思,是在指蟲母身為帝王,卻有了過多的仁慈之心。這對普通人來說很好,但是對於上位者而言卻是致命的缺陷。

也就只有對蟲母陛下無限忠誠的蟲族才能一手締造出這樣的蟲母,不用他學習任何權衡,不用他分配利益,不用他謀劃一切,所以他純潔良善的心永遠不會被汙染。

而蟲族,誓死守衛他們的蟲母。

“媽媽,只要是有蟲族在的戰場上,勝利的天平都會偏向我們。那些寄生種會被我們殺死,它們不值一提。”

法布勒斯的話無疑是一針強心劑,時蕤聽了之後,心情立刻安定了不少。

他們都將視線放在了戰場上,去注視這場究竟是會帶來災難滅亡,還是會讓九十銀河域迎來重生希望的戰爭。

旌旗獵獵,穿戴上一身機甲的軍隊們幾乎一樣望不到頭,他們就像是鋼鐵般的洪流。戰士們靜靜地站在原地,成為了一堵守衛後方,永會坍塌的牆,等候著指揮官的命令。

寄生種如果想要去侵蝕其他地方,除非踏過他們的屍體。

……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宿命之戰,所有寄生種註定了和九十銀河域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它們吞噬一切生命,讓他們的活路幾乎為零。

但是九十銀河域也不會束手就擒,他們是非常頑強的種族,既然他們已經屹立在星際之中,就不會甘心被寄生種破壞家園,殘害他們的同胞。

所有來到這裡的戰士都帶著不朽的信念,他們會將勝利的果實摘回去,就算是獻上自己的生命也無妨。

衝殺開始了——

寄生種的黑色潮流湧入了人潮的機甲之中,黑與銀的對撞讓人心驚肉跳,硝煙和火光衝破天際。戰爭就是一個無形的絞肉機,將一切鮮活的生命都無情地吞噬剿滅。

血花四濺,肉肢橫飛。紫色和血紅混在一起,土地受到了血液的滋潤之後,泛著詭豔的色澤。

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之處,吹響著死亡的號角,死神平等地收割雙方的性命。

戰爭雙方都是拼了命在戰鬥,都是為了以後的生存——

寄生種迫切地要吞噬一切生命體壯大自己,而戰士們又必須保衛自己的家園。自他們存在起,雙方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永遠不會改變。

上位寄生種出動了,它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強得多。甚至不顧及同類的生命,在發現有人抵擋住它前行的路線之後,踩著同類的屍體向他們發起了進攻。

眾人一陣驚恐不安之時,前方一道清瘦的身影懸在半空中。

阿米里站在前面,陰鬱一笑,他右眼上的縫合線微動,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你的對手,是我。”

奧里昂,雙生子庫圖斯桑吉斯,還有摩爾索斯,伊斯馬利,奈克修姆,達斯卡爾,諾克圖納斯,全都齊齊佇立在了自己的戰線上,挑釁似的看向自己的敵人。

“弱小就是原罪。”

“好醜……”

“早點殺完是不是就可以早點回家了。”

有對上位寄生種指指點點的,也有一言不發的。但他們只是站在上位寄生種面前,擋住了它們的去路,就足以讓它們憤怒,想方設法都要殺掉這些攔路虎!

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上位寄生種非但沒能殺掉對方,反而讓自己血濺當場,成為滋潤這片土地最好的肥料。

高級蟲族在此前得到了蟲母的指令,希望他們在打鬥的時候,儘量不要傷到其他國家的士兵。所以就特地將戰鬥的地方橫在寄生種浪潮之中,然後一死就是一大片的寄生種。

這極大地緩解了後方軍隊的壓力,儘管那是高級蟲族的無意之舉。

上位寄生種和高級蟲族的戰鬥沒能持續多久,也許是為了保存體力,所以後者沒有使出全力立刻弄死它們,而是消磨了十幾分鍾。

解決完了之後,他們就去基地裡等候著下一隻上位寄生種的出現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龐大而猙獰的上位寄生種再次從裂谷裡面爬出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

高級蟲族必須出動了。

時蕤微微蹙起了眉頭:“我有點兒擔心他們,法布勒斯。”

這樣源源不斷的戰鬥很難吃得消吧,就算能休息一段時間,但不意味著立刻就能恢復,實在是非常消耗體能和心智的一件事。

不等法布勒斯說話,時蕤就堅定地說:“我要去流浪星域幫他們。”

法布勒斯面色微變,他說:“他們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弱小,媽媽。如果您在帝星上,他們才會全力以赴,並且一點兒都不用擔心後方。”

時蕤搖頭:“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才是讓他們最安心的一點。我會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的,我們待在星艦的外圍之中。”

“我想去給他們精神力撫慰,讓他們能夠更好受一些。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法布勒斯。”

法布勒斯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時候發現蟲母的小性子那樣倔,漆黑的眼底閃著不服輸的光,熠熠發亮,幾乎吸引著所有的小蟲子去飛蛾撲火,源源不斷地湧來。

他這個時候突然就有點兒領悟了,為什麼這是他們的媽媽。他理所當然是蟲母。他誕下他們,又吸引著他們去追隨。

“好吧,既然您都已經這樣說了,媽媽。”法布勒斯露出無奈的表情,“您是知道的,我永遠都拒絕不了您的任何請求,何況您一誇讚我,我就已經樂得找不到邊了。”

時蕤抿嘴笑了,他圈著法布勒斯的腰,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法布勒斯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在比還要柔軟,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唇瓣上碾磨,貼下一個綿長的吻。

……

流浪星域。

高級蟲族們浴血奮戰之後,重回基地坐下修生養息。

儘管上位寄生種還沒有到讓他們能夠大動干戈的地步,但是它們那怎麼都殺不盡的數量,還是讓他們心浮氣躁了片刻。

有心理準備和真的動手殺起來果然還是兩回事。

他們在基地之中坐著, 面色愈發冷酷。所有人見了一眼都要瑟瑟發抖,沒有誰敢來招惹他們這些殺神。

當然,基地中還是有後勤人員過來照顧他們這些高級蟲族的。他們全都一聲不吭,生怕引起蟲族們的注意。

屬於上位寄生種的血腥味黏稠得都快遍佈整個房間了,去也去不盡。除此之外,就是高級蟲族們的壓迫感,天然的威壓差點兒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當高級蟲族們殺了一堆上位寄生種回來之後,凶煞氣息更強了。

甚至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兇殘了,連上位寄生種冒頭的時間都越來越長了,甚至有段時間還凝滯了大半天,像是被他們殺得都快沒有了。

可惜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們的奢望,既然是寄生種浪潮,那麼就不可能被他們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依然還是會存在寄生種從裂谷中爬出的情況。

後勤兵小心地將水和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發現了奇妙的一幕——

高級蟲族們竟然神情和緩了不少,甚至還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更甚至連面頰都暈起了潮紅!

這可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們剛打算說些什麼時,犀利的視線就掃了過來,高級蟲族冷聲道:“出去!”

後勤兵也不敢多說什麼,匆匆離開。

高級蟲族在仰頭躺在了床上,微微低喘著,像是呼出了滾燙的熱氣。他們的眼神變得迷濛起來,像是躺進了溫暖芬芳的泉水之中,全身心都被承載著。

熟悉這種感受的高級蟲族輕而易舉地就猜出來了——這是蟲母的精神力撫慰。

他們的媽媽現在就在流浪星域的外圍,輕柔地為他們撫慰著精神力的消耗,還有焦躁的痛苦。

這個認知讓他們更加愉悅,彷彿是來自心靈和精神上的,更高層面的快樂,他們幾乎要醉倒在其中。

媽媽……他們最重要最在意的媽媽。

……

時蕤結束了精神力撫慰之後,就有高級蟲族立刻用精神力嘰嘰喳喳地問他怎麼過來了,還很擔心他的安全,希望他能夠趕緊回帝星。

即便有的高級蟲族沒那麼活潑,話也不像這麼密,但是說出來的三言兩語中也包含著一個意思,希望他能夠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時蕤全都拒絕了。

他說:“我希望和你們待在一起對抗敵人。我永遠都在你們的身後。”

正如蟲族誕生之初,漂亮小蟲母從無到有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度,他們面對每一個強敵之時,他永遠都在,也從未離開。

這就是他們的蟲母陛下。

隱藏的戰意和激動更加強烈,他們會為蟲母陛下獻上勝利。

‘是,母親,您與我們同在。’

精神力的交流悄無聲息,很快就隱沒在了星際之中。

寄生種的侵襲浪潮緩解了不少,已經不再像是一開始那麼來勢洶洶了,他們都被擋在了以機甲為防線的後面。

投入在其中的科技設備也在不斷地更新迭代,威力越發強大。

後面的寄生種也許根本就不敵逐漸變強的轟炸,哪怕它們會進化成長,但是其他有智慧的生命體也不甘示弱,絕不會任由他們宰割,都會成長變強。

而宇宙也不會任由寄生種的無限壯大,也許這次的寄生種浪潮就是改變的契機。

儘管九十銀河域還是會遭受寄生種的威脅,但絕對不像是之前那樣毫無還手的餘地。

時蕤鬆了口氣:“總算要結束了。”

他的眼瞳裡倒映出了寂靜而沉默的流浪星域,它無聲無息地注視著這一切。

不知道星球是否有生命,但它如此的祥和寧靜,所有種族不管是在它的身上做什麼都無所謂。哪怕是面對寄生種的啃噬,它都溫和包容。

而如今它身上的土地都被滋潤得發紫,甚至在一場蝕雨之後,還有堅韌的植物破土而出。

那一點綠意讓時蕤心中微動。

“也許流浪星域不會再像是之前那麼貧瘠了。”時蕤說。

還有不少剩下的戰士們正在打掃戰場,浪潮結束了,但是寄生種還沒有死完。

法布勒斯說:“這是件好事,陛下。畢竟,流浪星域歸屬於格倫西亞。”

時蕤仰著腦袋,定定地看向搖曳的那抹嫩綠。

“是呢。這片帶我過來的星球,也是結束危難的地方,命運真是不可思議。”

他曾經也想過要去追尋來到這片星際的緣由,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就覺得不重要了。

既來之則安之,此心安處是吾鄉。這些話原本只不過是俗語,聽聽就過去了,可真的身處其中之時,才發現它的魅力如此之大。

“那我將感激這片土地,是它將您帶回我們的身邊。”法布勒斯說。

又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像是白濛濛的雨霧,正如時蕤來的那天。

他擁抱了這個世界,也重回蟲族的懷抱,立於君主之位。正如一顆明珠,永遠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嚕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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