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64 章 蟲嗣誕生

                          <p>裡面並非是春天一般的恆溫,蟲族是一個非常頑強堅韌的種族,即便是他們的卵也無法得到優待。</p>
                          <p>他們在脆弱的幼年期就有競爭,廝殺和各種死亡的威脅,如果在幼卵期的時候,就受到小心翼翼的呵護,將來也無法長大。</p>
                          <p>裡面模擬的是春夏秋冬的環境,在野外生存的時候,蟲卵本來就需要經歷如此嚴苛的環境。</p>
                          <p>就算是時蕤也沒法改變這個習性,比起現在的溺愛,他更想讓這些孩子們健健康康長大。</p>
                          <p>血池已經很久沒有新生卵誕生了。</p>
                          <p>現在他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母親,新生的希望全都寄託於他身上,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擁有更多新的同胞。</p>
                          <p>而現在蟲母的身邊又有王夫法布勒斯,不知道將來是他們的哪一位兄弟能夠幸運地從蟲母的腹腔裡誕生。</p>
                          <p>那個他們無比渴慕,卻從未進入到過的地方,但是蟲卵自出生起就能待在那個溫暖的位置。</p>
                          <p>羨慕之情溢於言表。</p>
                          <p>但這些蟲族在時蕤面前都艱難地剋制著,他們害怕自己嚇到</p>
            <p>媽媽。</p>
                          <p>血池現在正值夏日,氣溫炎熱,還有模擬出來的蟬鳴聲,天邊閃著白光,遠處似乎還有熱浪。</p>
                          <p>法布勒斯看了眼:“陛下,不如春秋的時候再過來,那個時候天氣還算不錯。⒅(<a href=" p="">

其他蟲族也都擔憂地看向時蕤,這是他們的媽媽,無比脆弱可憐的小媽媽,他怎麼受得了那些嚴寒酷暑呢?

能夠勸阻他的人就只有現在的王夫法布勒斯了。

但是時蕤一旦決定的事情,不管是誰也沒辦法改變。

他搖了搖頭,指著血池,說:“你看它的上方,有好幾棵大樹的枝葉掩著,還有徐徐的風吹來,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酷熱難耐。”

法布勒斯嘆氣:“好吧,一切謹遵您的命令。不過,我們是否應該換一套衣服呢?現在穿得實在是太厚了。”

這話時蕤就沒辦法拒絕了。

他點頭說:“好吧。”

輕薄的夏衫只能裹住身體的隱秘部位,其他地方就只有薄薄的一層紗,輕輕覆在體表,涼絲絲的,穿起來也非常的舒服。

“這是諾克圖納斯送來的新絲織就的,他動用了冰魄術弄出來的,費了一番心思。”法布勒斯主動解釋,莊重又大度,非常貼心的模樣。

時蕤還愣了一下:“辛苦他了,你安排一下合適的獎勵給他,如果他還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我。”

法布勒斯彎了彎唇角:“當然,陛下,我會告知的。”

他主動給諾克圖納斯辛辛苦苦織成的絲解釋一番,當然不是大度和寬容。正相反,時蕤提前一步知道了,但是諾克圖納斯本人不在,那些獎勵就更好操控了些。

如果諾克圖納斯就在這裡的話,他再扮個可憐,裝模作樣地說幾句,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媽媽就會答應他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法布勒斯的心計可見一斑。

不過時蕤沒怎麼發覺,換好了衣衫之後,就領著法布勒斯一起進去了。

裡面的溫度果然要比外面高很多,進去之後都能感受到身體的水分在被蒸發,臉蛋也變得燙燙的。

就算他是短髮,黑色的髮尾在雪白脖頸那裡也掃出來了一點兒汗水。

但是旁邊的法布勒斯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他還是神態自若。

時蕤嘗試性地摸到了他的手臂,冰冰涼涼的。

法布勒斯非常上道地將時蕤攬進了懷中,半抱半摟地帶著他走了過去。

感覺像是置身於大冰塊懷中,時蕤也就沒拒絕這種彆扭的連體嬰姿勢。

……

他們一路走到了樹下的血池旁,時蕤就從法布勒斯的懷裡出來了,後者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惋惜和遺憾。

雖然說這個半月牙型的池子被稱之為血池,但是裡面裝的可並不是鮮血,也沒有粘稠作嘔的腥味。

裡面的水很清澈,只是漾著淡淡的玫紅色,氣味中也帶著一絲絲說不清的清香。而且池子非常的淺,應該只有成年男人半臂的深。

俯下身之後,將手臂稍微往裡面探都能探到底,這也是方便時蕤將蟲卵打撈出來。

“你覺得這次要不要誕生一個高級蟲族出來,法布勒斯?”時蕤很尊重他的意見。

而且這是他們兩個雲雨之後第一次誕生的蟲卵,也應該算得上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孩子吧。

法布勒斯面色微變,他搖搖頭,沉聲道:“媽媽,不用了。製造高級蟲族需要十滴您的精血,十指連心,尤其是您戳的還是您的無名指,我不想您忍受

這樣的疼痛。”

時蕤被法布勒斯說得手指也已經隱痛起來。

“好吧,那就誕生其他蟲卵吧,一滴精血加其他的□□,這樣誕生出來的蟲卵就是隨機的。”時蕤碎碎念地說著,“噢,我記起來了。我還答應過盧卡斯要給他誕生出一個種群來的。”

法布勒斯在旁邊僵住了,臉色也沉鬱發黑,有些陰沉。

“現在這樣做也太著急了點,並且那很損耗您的精力,還是先隨機誕生一些蟲卵出來吧。您太久沒來血池這裡了,還是要先以自己為重。”法布勒斯誠懇地勸說著他。

時蕤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他站在了血池旁邊,朝著裡面滴下了一滴血。法布勒斯在旁邊看得牙根咬緊,臉頰緊繃著,心臟也是微縮,直跳得慌。

他自己被傷得多嚴重都無所謂,時蕤不過被針刺了一個小口子他就心如刀絞,跟別人活生生捅了兩刀沒什麼差別。

□□的話……

時蕤扭過頭看了法布勒斯好幾眼,他眼睫輕輕垂著,面頰已經泛起了紅霞。

血池裡面的溫度本來就很高,他現在小臉也紅撲撲的,法布勒斯都生怕他中暑。

心裡頭又是像被一隻貓爪撓著,又是被一隻大掌握在手中,他也只會被時蕤這麼牽動著心神了。

法布勒斯這樣想著的時候,背過了身:“媽媽,我不會亂看的。”

時蕤得了他這句承諾,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