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55 章 要懷蟲嗣


儀式結束,到場的領導人也並沒有多留,辭過時蕤就匆匆離開了。

時蕤知道這些人日理萬機,自然不會強留。

送客後,就只剩下切西爾一行人還在帝星了。

時蕤便在城堡之中的小花園裡開了個下午茶來接待他們,他和聲細語地跟人講著話,一點架子都沒有。

巴特好奇地問他:“你現在是帝王,平時政務沒有那麼繁忙嗎?”

他看那些領導人馬不停蹄地回去工作,而時蕤還能飲茶玩樂,只覺得他這個帝王當的可真輕鬆悠閒。

時蕤還愣了一下,點頭:“除了大事需要我點過頭以外,小事並不用操心,有各軍隊的長官幫忙分憂。”

帝王坐到他這個份上,才不枉當了這樣一回。

若是事事都親自躬身操心,勞碌憂慮,想必要不了多久身體就會垮掉。

伊延忽地問道:“那你同王夫的婚宴何時舉行呢?我們也好提前備個禮。”

本來是切西爾他們有意無意迴避的問題,竟然一句話就讓他給挑明瞭,桌上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法布勒斯冷淡的目光瞥向伊延,眼中看不出多少情緒。

伊延倒像是個沒事兒一樣,還是笑吟吟的。

時蕤捏著下巴:“這段時間太忙了,之後再去安排,人生大事,當然應該好好準備一下啦。”

他眉眼彎彎,笑著看了眼法布勒斯。

漂亮蟲母有張極好看的臉蛋,穠豔的眉眼,一笑起來就覺得滿室都生起了光華。

眾人全都看愣了過去。

伊延面不改色地說:“還真是快呢,看來你的城堡要不了多久就會熱鬧起來了。”

蟲母的後宮如今有一個王夫,今後也多半會有五六七八個,不過是看時間早晚而已。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內涵,表情一言難盡。

法布勒斯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說出那些話的伊延確實膽大包天,他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倒還勉強將腰背挺得筆直。

時蕤沒怎麼注意他們話中的機鋒,秀氣的眉擰著,託著軟腮:“算不得熱鬧,法布勒斯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城堡裡還是冷清。而且你們之後就要離開了……”

離別最叫人難過。

切西爾看了他一眼,說:“又不是沒了見面的機會。再說,你這裡只是城堡冷清了點,實際上有那麼多蟲族陪你,還有許多顆星球供你玩鬧。”

巴特笑道:“我要是你的話,每天找樂子都找不完。”

時蕤也笑了。

切西爾還說:“之前你答應過我以後還要見我三面的,我之後迴流浪星域了,你也不要忘了。”

“當然啦,我會時時常來看你的。要不是太忙了,我早就過來看你一回了。”時蕤說。

“那不行啊。”切西爾的聲音有些不著調,“你要是那麼快就將我能見到你的次數給用完了,那不是很可惜嗎?”

“我看你本來是應該的呀。”

幾人說了會兒話,本來是要散場的,卻有執政官前來彙報。

“陛下,有個人擅自闖入帝國的領界,實力不俗,是來尋找切西爾先生的。”他平靜地說完這些話。

眾人驚訝地看向切西爾,後者頂著一張撲克臉,沒有反應。

“男的女的?冤孽債啊。”巴特戲謔。

執政官看了眼漂亮蟲母,掩去眸中的激動之色,說:“他說自己是盧奈爾帝國冒

險小隊的,
現在過來找隊長,是位年紀不大的少年。”

他說上這兩句話,還不忘將影像投放出來。

大家抬起腦袋,只看到一個淡藍色妹妹頭,有著一雙猩紅眼睛的清瘦俊俏少年站在原地,同蟲族的戰士呈現出對峙的狀態。

“啪嗒”一聲,是杯子被打翻的聲音,裡面的液體都流了滿桌子都是。

巴特道了聲歉。

時蕤搖搖頭:“沒關係。”

很快就有蟲侍過來收拾桌面上的狼藉,時蕤問切西爾:“要讓那個孩子過來找你們嗎?”

切西爾半闔著眼皮,點點頭:“放他過來吧,我會處理好的。”

時蕤讓執政官去後,就開始聽巴特解釋那位少年的身份。

“他是我們隊內最小的那個孩子,也是最強的,當年他還是我們隊長撿回來的呢,叫因費爾諾。”

時蕤兩隻手肘都撐在了桌面上,雙手捧著臉蛋,擠出些白嫩嫩的軟肉來,他好奇地聽著故事:“那為什麼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聯繫,而且他們也沒有來流浪星域找過你們。”

巴特嘆氣:“他們都以為隊長退休之後是去別的星球上修養了,也許沒有想那麼多吧。”

“之後應該有人來看望過隊長,但是聯繫不上,也就沒有辦法,冒險隊中大部分人還是要養家餬口的,當然不能只憑著滿腔熱血就跟著隊長跑了。我當年也是因為孑然一身,想著隊長都退休了,我也不受那個鬼氣,跟著他就跑了。”

時蕤睜大眼睛:“可我在流浪星域聽你們的說辭,應該是受到了排擠所以才跑到了流浪星域。而且那麼多地方不去,我還以為你們是被追殺了……”

倒不像是巴特說得這麼和諧。

他的小腦袋瓜裡也裝著許多古靈精怪的想法。

法布勒斯都忍不住失笑,湊在時蕤旁邊,離他更近了些。

“是啊,隊伍經常有新鮮血液進來,所以就收了一個來自於王室的指揮官。”巴特死氣沉沉地說,“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隊伍整日焦躁不合,加上隊長之前受了點傷,難以恢復,於是就乾脆退下來……”

其中應該還有點其他原因,巴特並不是很知情,看切西爾懶洋洋地拿出終端來刷,想必是不願意再提之前的事,也不想掏出來講。

時蕤又問了問傷還好麼,切西爾說不礙事,無所謂,沒個要治療的正經想法,他也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提及這事。

一直充當透明人的法布勒斯笑了聲:“那怎麼過得這樣窮困潦倒呢。你做了許多年的隊長,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積蓄麼?”

切西爾避而不答,冷淡道:“不過得窮困潦倒,淪落到去垃圾堆裡撿垃圾,怎麼把你們尊貴的小蟲母撿回家呢。”

一句話就讓法布勒斯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時蕤訕訕地撓撓自己的臉蛋,還記得起切西爾把他從垃圾堆裡挖出來的場景,他認認真真地說:“那還是要謝謝你啦,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冷死渴死在那了。”

靈透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真摯熱忱的感謝,沒有絲毫怨懟的情緒。他眼眸彎彎像是一汪靜謐的月牙,手指在臉頰上擠出來小肉窩,軟得不可思議。

切西爾神色和緩不少,慵懶地說著:“記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一向是挾恩圖報的人。”

伊延笑出了聲,被冷睨也不害怕。

時蕤突然發覺自己的小腿被人勾撩著,輕輕地觸碰了好幾下,帶了點曖昧狎暱的意味。

他微愣兩秒,卻不大好意思地下頭去看是桌底的誰所為,就一直不作聲,偷摸看桌上眾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