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48 章 蟲母的精神力撫慰

 “媽媽,您不喜歡嗎?()?()”

 如果他有耳朵,現在都已然垂成了飛機耳。

 時蕤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嬌嬌地說:“你們這一回真的有點嚇到我了。()?()”

 雖然後來記憶迴歸,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受到傷害,便放縱了一回,還依著他的那些“怪物”孩子們,陪著他們永遠沉入了那怪物的國度。

 不過前面受到的刺激驚嚇可不算是假的,在衛生間的經歷讓他現在回憶起來心臟都怦怦直跳。

 阿米里臉上本就沒有幾分的血色現在更是消失殆盡,他是物理意義上的快要碎掉,連面孔上的人皮都要脫落幾分,幾乎露出內裡的漆黑蟲子外殼。

 他的眼睛變得沒有任何光亮,可憐得就像是下一秒就會被主人丟棄的小狗一般。

 時蕤用手蹭了蹭他的臉龐,就算已經觸碰到了蟲子冰涼的外殼也面不改色:“但是沒關係,我還是得承認,你們依然很優秀。”

 他露出回憶的神色:“嗯……雖然被嚇到了好多次,但是也沒有真正的受傷害,現在想想還真是挺有趣的。”

 說不準多來幾次都能對畏懼鬼怪脫敏了。

 阿米里眼睛慢慢地亮了,彷彿是重見光明的病人,在這一刻激動得無以言表。

 “媽媽……”

 “可你們還是有些放縱。”時蕤沒等他高興激動起來,又給他潑了涼水,“所以有點小懲罰。”

 阿:“媽媽,請您責罰吧。不管是怎樣的懲戒,只要是您給的,我們都甘之如飴。”

 *

 死亡逃生遊戲結束,在某個論壇裡又颳起了議論的風聲。

 【大家知道嗎,又有好多人又被捲入那場大型的死亡逃生遊戲中了,這次的存活率慘不忍睹——簡直十不存一。】

 帖子剛一發出,就自帶熱度般躥上了高樓貼。

 [啊,我的天吶,我們是活在什

 麼渡劫世界嗎?寄生種被我們遇上了()?(),

 蟲族也開始了()?(),

 現在還有這樣的死亡遊戲()?(),

 這下好了——逼上絕路了呢。]

 [不是你們……大家就不能往好處想嗎?據統計?()_[(.)]????????()?(),

 被死亡逃生遊戲找上門的傢伙不都是有過犯罪記錄的嗎?也算是為社會治安做貢獻了,只要你沒幹過壞事,你怕什麼。]

 [就怕以後這個遊戲的魔爪伸向其他普通人,希望國家還有星盟好好調查一下吧。]

 也有覆盤貼的,從這次的副本《軍校大逃亡》的開頭分析到結尾。

 看得出來發帖的人非常理智,羅列出來的條理清晰,至少給了很多人汲取經驗和幫助。

 他在最後總結:【其實有許多人都是在自尋死路,如果一開始團結合作還有一線生機,可惜他們只看得到眼前的痛快。任務在開頭就直白地點出了,怪物最後會無差別地攻擊,只有前面會先攻擊拉仇恨的強者,如果之後不想辦法合作扭轉那時候的情況,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但是軍校的矛盾太過尖銳了,調和難度很高,只能讓玩家想辦法剋制,讓危險降到最低。】

 也許這就是遊戲給予他們的告誡,這種軍校階級矛盾在現實中同樣存在,只有真正經歷了之後才能發人深思。

 同樣還有發帖陰謀論的。

 【我直說了,星盟是不是清除所有的罪犯。】

 底下也有反駁他的,理由正是兩個高級蟲族也在其中,星盟根本沒有這個手段,也或者說是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讓兩隻高級蟲族進入這個遊戲,那麼只能說明是遊戲本身手段高明。

 也有人終究忍不住出聲詢問。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最後那位少年的身份嗎?】

 這個帖子的熱度和之前第一個帖子的熱度並列第一,甚至隱隱還有反超的架勢,一躍成為今日的爆貼。

 [他也太厲害了吧,簡直是怪物之母,所有的怪物都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究竟是玩家還是npc?最後看見那一幕我都差點跪下來了!這才是強者風範。]

 [我更傾向於是npc,因為玩家都是些罪犯,他們的眼睛能有那位少年那麼幹淨美麗嗎,他聖潔得簡直就像是神明。]

 緊接著後面的一句話打破了他們漫無目的的猜測:

 [他是蟲母——佩特里喬瑞啊。]

 這下好了,星際人民簡直要跪了,就連那些對外界信息知之甚少的罪犯都感受到了蟲母的強大。

 他簡直……勢不可擋。

 對死亡逃生遊戲議論的風也刮到了星盟這裡。

 許多國家就算是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也沒有多少能力查明遊戲的真身。

 他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星盟的身上。

 星盟主席和指揮官總長聞淮在一起下棋,這是很古老的一種休閒遊戲了。

 它既考驗了手、眼、腦,還讓人出其不意,每每攻防之勢轉變,都能令這兩個人樂在其中。

 “您覺得是誰能下這樣大手筆做出這部遊戲呢?”聞淮手執黑棋,輕聲問。

 他像是隨口一說,目光還是緊盯

 在棋盤上。

 星盟主席微微一笑:“我想你心目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兩人笑而不語,聰明人談話歷來如此,點到為止即可。

 一盤棋結束,勝者是聞淮。

 他反而嘆了口氣,用無奈的口吻說:“您不會還是要讓我去進行這次的談判吧。№[(.)]№?№$?$?№()?()”

 星盟主席揶揄道:“正所謂,能者多勞。()?()”

 ……

 這還是蟲母第一回給蟲族親自帶來一些小懲罰。

 第二軍隊的戰士們忐忑彷徨,心裡是一陣七上八下,都想跑到時蕤塌前嗚

嗚咽咽地求饒了。

 但是蟲母那種要懲罰他們的嬌縱模樣,又讓他們念念不忘,心旌搖曳。

 這也是母親獨特的一面,就只有他們第二軍隊才能看到。

 不過讓他們惴惴不安的懲罰久久沒有降臨,反而是升上天堂般的愉悅搶先一步抵達。

 時蕤是想著遊戲結束之後就可以給第二軍隊精神力撫慰了,他們才是最需要接受這個治療的。

 在漫長的流浪生涯中,蟲族在尋找蟲母這上面從來沒有放棄過,可又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們幾乎已經陷入絕望之中,精神力暴//動壓抑著,日復一日的崩潰。

 這一點在第二軍隊的身上體現的是最深的,他們本來就對精神力操縱最敏銳,自己的神經也比其他蟲族更纖細敏感,相當於是多了兩倍的痛苦。

 剛得知這一消息的時蕤心上簡直壓了一層又一層的巨石,愧疚讓他喘不過氣了。

 於是法布勒斯告訴他:“陛下,您可以嘗試用精神力撫慰您的所有子民。()?()”

 “精神力?”時蕤好像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但還沒有實際作用過。

 法布勒斯點點頭,他將自己的精神力調度出來,屬於蟲母的半透明白色精神力就自動地和他鏈接,能感受到他各種心情變化,還有那強烈的愛慕。

 漂亮小蟲母睜大了眼睛——法布勒斯濃稠的愛慾就像是有了實質,他被那澎湃的精神力灌滿。

 時蕤緩了一陣,才猶猶豫豫地說:“但是我好像還不能很好地掌控。”

 法布勒斯冷白的面頰上也染上了紅,額前滲出汗水,眸光有些飄忽,他喘了口氣:“媽媽,比第一次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