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儀 作品

第 33 章 滿懷愧疚的小蟲母...

 指揮官要做的不只是在戰場上洞察一切,做出最合適的判斷,是軍隊的頭腦,同樣也是一切信息的處理器,隨時隨地都能掌握大量的信息,堪比智腦。

 私底下的談判亦是他們必須具備的技能。

 “合作?消息?()?()”

 時蕤重複了一遍。

 聞淮笑眯眯地說:“是的。()?()”

 他耐心地等待著蟲母緩慢的思考。

 時蕤思考了一下,問他:“是什麼樣的合作?”

 其實他在問出口時還有些猶豫,就算是當初玩遊戲時,他也是在徵求法布勒斯的意見行事,少有自己思考的時候。

 更何況這已經不是所謂的遊戲了,而是現實世界,方方面面都需要他深入考慮,絕不可以率性而為,以免顛覆整個蟲族。

 “——收服流浪星域。”

 聞淮也沒賣關子,很直白地告訴時蕤星盟這邊的需求。

 對外交信息以及一切利益擁有敏銳嗅覺的伊斯馬利轉過了頭,悄無聲息地看向了聞淮。

 早先就猜到了蟲族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角色,但是真等壓迫感瀕臨時,聞淮的笑容還是滯了一瞬。

 不過比起他身

邊那些僵硬得沒法動彈、連後背都讓冷汗都浸溼的下屬們,他的狀態已經算是好了許多。

 聞淮正色說:“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先把那個消息告訴您。”

 星盟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他這麼說了,就證明這件事絕對事關重大,擔得起進獻給爭取與蟲族合作的資格。

 “原本這一次我們的行動應該是很順利的,務必確保了不會被外面那些寄生種發現就能轉移走所有的人,可是愚人舟那邊卻突然背信棄義,最終查出來是他們的首領所為,而他們的目標是您——陛下。”

 聞淮一口氣出完這段話,就像是突然砸入平靜水面的一顆巨石,瞬間掀起了波濤巨浪。

 蟲族的瞳孔和人類有著非常大的差別,儘管他們化作了人形,可是那對眼珠子卻無法偽裝,是相當恐怖無情的,看久了就會有種克魯蘇的凝視感,壓迫感。

 當這幾對眼睛一同望來時,真的需要極大的意志力才能維持

 身形。

 “和媽媽作對的敵人,

 都該死。”

 法布勒斯平靜的一句話中蘊藏了無盡的殺意。

 蟲族在蟲母的問題上擁有自己的原則,

 絕不退讓,

 絕不收斂。

 法布勒斯的話即其他蟲族的意志,

 他們一致對外。

 時蕤不解,脫口而出:“為什麼?”

 “也許是您在什麼時候和他們有了過節。”聞淮委婉地提醒,“但是愚人舟的首領本來就是一個瘋子,正常人無法得知為什麼瘋子會找上自己。”

 “您在之前被藤蔓絆倒,差一點死在寄生種手裡時,那些突然橫生出來的綠植也是他們的傑作。想必您也感覺出來了,綠植噴出的液體在對上蟲族時有一定的剋制作用,雖然用處並沒有那麼大。”

 聞淮的解釋非常有條理性,至少他們這邊全都聽明白了愚人舟首領曾打算並已經付諸於實踐的陰謀。

 “我們這裡有充足的證據,絕非是我信口雌黃。”

 這位指揮官也相當的篤定。

 “難道是夜色那次嗎?塗生、還有昆蒙都死在了盧卡斯的手中。”時蕤猜測著,“可是為了殺掉我就害了所有人,很過分。”

 聞淮看了眼他身後站著的蟲族,含蓄地說了句:“因為只有拉上所有人陪葬的架勢,才能夠增加殺掉您的幾率啊,陛下。”

 *

 同星盟合作的事有伊斯馬利可以去商談,不用時蕤費太多心思。

 高級蟲族們有足夠多的理由和藉口安慰他們的母親:“自古以來領袖即為掌舵者,不需要萬事都親力親為地操辦。如果您將一切都做好了,那還需要下屬幹什麼呢?”

 “我們會在終日懷疑自己無能的惶惶中死去。”

 時蕤被他們說服了。

 那麼顯然,現在蟲族全族的敵人就是躲在陰暗角落裡的那兩隻小老鼠了。據聞淮給他們提供的情報可以知道,首領是不知男女,不知種族的,但是另外一個同夥則是精靈族的女性。

 精靈族是九十銀河域比較和平、自由且友善的一個種族了,他們大都率性,與生俱來的友好,其中一位會跟九十銀河域出了名的星盜混在一起,也是匪夷所思。

 他們為什麼會想傷害蟲母也要打一個問號。

 蟲族並不關心那兩隻老鼠的身份,他們只在意那兩人什麼時候死,如何死,又能從他們嘴裡挖出些什麼。

 他們要用殺雞儆猴的恐怖手段,來告訴所有九十銀河域的種族,膽敢傷害蟲母的下場。

 法布勒斯主動向時蕤請命:“母親,我可以為您去殺掉那兩個傢伙。”

 漂亮小蟲母不太喜歡宮殿中央窮奢極欲建造出來的王座,宮殿太空,王座看起來冷冰冰的,即便坐上去相當柔軟舒適。

 他喜歡更小一點的私人空間,窩在軟綿綿的沙發裡,小小的一隻,穿著小白襪,蜷起了雙腿,看著輕易地就可以被擁入懷裡。

 法布勒斯在單膝跪地的時候,腦袋是低垂的。

 他眉頭突然動了動,面龐上像是充了血,轉動的複眼頓住,視線幽幽

 地盯著那個位置。

 過分寬大的褲腿,白軟的腿根,在盤腿坐著時擠出來了肉感,再往內……

 時蕤沒有注意到,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法布勒斯的眼睛,忽然開口:“法布勒斯,可以幫我把奈克修姆叫來嗎?()?()”

 奈克修姆,是

第七軍隊的長官,非常擅長觀察、捕捉,如果他出馬的話,大概會比法布勒斯更快一小步找到人吧。

 還是字面意義上的一小步。

 法布勒斯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說:“是,媽媽。()?()”

 面上的血色已經徹底褪去,他現在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握著刀柄在傷口生生轉了一圈。

 這是一次懲罰,溫柔的母親捨不得處罰他的孩子,只能用這種彆扭的方式讓他知道錯誤,並以此為戒。

 但是他美麗動人的媽媽不知道,這樣的懲罰無異於是在割他心臟上的血肉,用沾了鹽水的鞭子在傷口上肆意鞭打。

 不能為蟲母排憂解難的蟲族,無異於對蟲母沒有什麼用處的廢物,是可以隨時捨棄的存在。

 他慢慢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

 “只有這一次了,法布勒斯。♀()?♀?╬?╬♀()?()”

 他在出去前,聽見背後那輕柔嗓音傳來的話。

 他的媽媽還是心軟的。

 法布勒斯在走出去沒幾分鐘,又突然轉頭倒了回來。

 時蕤微訝。

 他手裡拿了張柔軟的小毯子,輕輕地搭在時蕤的腿上。

 “裡面溫度有些低了,彆著涼了,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千鈞一髮!

 法布勒斯瘋了,但是被蕤蕤訓了,誰不說一句我們蕤蕤的調教手段高呢。

 今天11坐了好久的車啊,上下車的時候手機鋼化膜光榮陣亡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在上下車的時候,害得鋼化膜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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