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弄亂一處,轉移陣地,又弄亂了新的地方。
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終於帶她回去睡覺。準備抱她時,才發現這個手銬存在的不便之處。
容隱斂眸,看見自己手腕上明顯被割出的痕跡。
手銬內側其實經過處理,並不鋒利。但他剛才要控制的力道太重。割痛的時候,反而是快感加劇。
男人很深的眼眸微斂,終於動手解掉了它。
金屬聲清脆落地。
她已經連手指蜷縮的力氣都沒有。放眼去看雪一樣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許多泛紅的痕跡。
真醉假醉不知,卻是真的瘋了一場。
…
迷迷濛濛地睡醒時,舒清晚想起什麼,下意識地去動手腕,好在已經變得自由。
她的手腕上只留下一點淺紅,是她昨晚用力去掙的時候弄出來的。
昨晚她累到睡著,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解掉的手銬。
她輕呼一口氣。
仍感覺滿脹。
那股感覺存在得太久,像是刻上了痕跡。
他今天沒有先起床,陪她在睡著。他睡著時看起來並沒有攻擊感,相反,是很清雋的溫潤。
看了幾秒,她伏過去他身上,在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她閉上眼,牙齒一點點咬深。
容隱還沒有醒,但已經抬手將她按進懷中。
他由她咬著,眉頭都沒有皺。
舒清晚催促問他:“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他懶倦睜眼。
這似乎是個不可提的話題。但一副手銬叫她察覺到了危險,她今天直接詢問。
初醒時,他的眼底微冷。
容隱淡聲道:“離開這裡做什麼?”
他看上去毫無此意。
舒清晚咬牙。
“我想回去了。”
剛醒的時候,癮很容易被勾。他也輕吮在她細嫩的頸間,肆意地在剛有點淡化的痕跡上重新造出新的痕跡。
他的嗓音微啞:“這個時間點,你們才到意大利還沒有多久。”
言外之意是,他們的行程還早。
——在深山裡的這段時間也還早。
舒清晚難以置信。
“願意跟他待在一起,不願意跟我麼?”他在她脖頸上微微繃直的皮膚上輕咬,嗓音微黯。
——果然,一提到隨珩,他就變得很危險。
“不是……”
旅遊和待在深山,能一樣麼?
他吻她,“那為什麼要走?”
輕頓了下,容隱道:“我與隨珩說過,我跟你的事情,定論尚早。”
他的聲音,寸寸沉下,壓力感也在層層往下壓。
沒有那麼快下定論,也沒有那麼快結束。
她輕閉了下眼。
看不見這段時間的結束日。
-
別墅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日常未免顯得單調無趣。
剛開始幾日還帶著新鮮感,但是一日復一日,加上看不見他有要結束的意思,她越來越坐不住。
舒清晚以前並不知道他有這一住處,別人好像也不知道。來到這幾天,從來不會有來客。
就連這邊的管家來補充物資,速度也很快,可能她還沒有睡醒,他們就已經結束工作離開。
閒閒無事,他一點也不收斂。
有時鬧起來,也不太分晝夜時間。
一開始她還算得很清楚是第幾天,但有一次亂了晝夜,她差點錯算一日。
這一日,睡得迷迷糊糊時,她只感覺得到他的手在順著她的脊背線往下。
溼熱的吻在自己的唇間流連。
她接著在睡,並沒有理他。
而後,那道熟悉的氣息似乎離開。
容隱放輕動作起身,去更衣洗漱。
與外界斷聯多時,只不過今天不同,有位多年好友要來。
他們有幾年沒見,上次那些酒就是對方送來的。
上次是酒,這次是他要攜即將新婚的太太上門拜訪。
方才鬧得太晚,她才剛入睡五六個小時。容隱縱著她睡,沒準備把她吵醒。
換了一身衣服後,他下樓泡起了茶。
此時,傅清聿正好帶著妻子抵達,外面的庭院中傳來停車的聲響。
別墅裡沒別人,也沒有人接待,而對方似乎早有預料,已經自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