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清歡 作品

第 39 章 高考數學卷,錯一...


 肖成明嚎叫著撲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言晰的大腿,那雙帶著濃重黑眼圈的臉上淌滿了眼淚,“好恐怖啊啊啊啊……”

 “言晰你救救我,快救救我……”他哭的好不悽慘可憐,因為流了太多的眼淚,鼻涕也控制不住的淌了下來。

 言晰一個定身符打過去,直接定住了女鬼,他低頭看了看哭成了個淚人的肖成明,頗有些無奈。

 “你倒是別把眼淚往我身上抹啊。”言晰無比嫌棄的看他一眼,速度極快的抽回了自己的腿。

 肖成明的懷裡面驟然一空,雙手無處去依靠,身體掌握不好平衡直接撲倒在了地面上,胳膊肘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嘶——”肖成明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呲牙咧嘴。

 “你該死!誰允許你傷害他了?!”女鬼被定住了寸步不能動,原本身上黑色的煞氣都減少了很多,可當看到肖成明摔倒在地的時候,她整隻鬼又驟然爆發了,濃厚的血腥氣息大漲,扭曲泛青的臉上,掛著一抹猙獰的笑。

 “啊啊啊啊——!”

 肖成明都快要被嚇傻了,那張蠟黃的臉上露出極致的驚恐,眼球都快要從眼眶裡衝出來。

 言晰倒是很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和肖成明開玩笑,“你瞧,我就說這家廟子求姻緣很靈吧?”

 “給你找的這個老婆還挺護短的呢。”

 肖成明:……

 他現在只想去死一死。

 “你快把她收了吧,你不是道士麼,我看電視上說那些惡鬼都會被道士打的魂飛魄散的,你可不可以?”肖成明從地上爬了起來,改抱言晰的胳膊,一臉的諂媚之色,“我知道你最厲害了,你一定能夠幫我的,對不對?”

 看到言晰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了女鬼,詹壬鈞和王鐸兩個人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尤其是王鐸,看肖成明嚇成這個樣子,覺得頗有意思,“這可是你老婆,你們連續一個多月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你真的忍心讓她魂飛魄散啊?”

 肖成明咬了咬牙,“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王鐸連連擺手,“不必了,我恐怕沒有這個福分。”

 女鬼還在一旁張牙舞爪地叫喚著,“你是我相公,你卻想讓我魂飛魄散,下來陪我,你快點下來陪我!”

 言晰眼刀一掃,手上靈力聚集,直接一巴掌拍飛了女鬼,“吵死了。”

 女鬼被拍在了牆上,額頭上的定身符在半空中蕩了蕩,但卻並沒有掉下來。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這個看起來格外年輕的少年,並不是那麼好惹的。

 “我們在姻緣樹下結了血契,是老天爺都認定的夫妻,他就是我相公,”女鬼啞著嗓子,不甘心的大吼,“你憑什麼要拆散我們?”

 “那根本不是我自願的!”肖成明發現女鬼確實逃不脫言晰的手掌心後,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他站直了身體,表達出自己的意願,“我以為那只是一場夢,我要是知道夢裡的你真實樣貌是這個樣子,我絕對絕對不會和你做那種事!”

 “你胡說八道!”女鬼的眼睛裡面流出了血淚來,用力的掙扎著,“你明明也很享受的!”

 “打住,”言晰實在是有些不想聽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愛小故事,他微微蹙眉,對女鬼道,“這位鬼小姐,還請你閉嘴,再吵,打散你。”

 肖成明迫不及待的舉雙手雙腳同意,“打散!現在就打!”

 “呵,相公,你還真是非常恨我,只可惜啊,”那女鬼嗤笑了一聲,“你身邊的這個臭道士是不會打散我的。”

 肖成明愣了愣,“為……為什麼?”

 言晰輕嘆一聲,緩緩解釋道,“你們兩個結了血契,相當於綁定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像現世的夫妻共同財產一樣,如果我現在直接把她打散了,你也會當場殞命。”

 肖成明頓時覺得一股涼意瀰漫了全身,冷汗不停地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的整張臉上佈滿了驚恐,結結巴巴的問,“那……那該怎麼辦?”

 “先找到你當時滴了血的那個木碑,”言晰有條不紊的說著計劃,“解除契約後就可以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肖成明催促道,“我們快走吧。”

 言晰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緩步走到那個女鬼面前,語氣冰涼,“帶路。”

 “你休想!”女鬼惡狠狠的瞪著言晰,“本事你就我打散,讓相公給我賠命。”


 “你威脅我?”言晰歪了歪腦袋,輕飄飄的落下一句,“但是我這個人啊,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

 話音落下的瞬間,言晰的指尖再次拿出來了一張符紙,他低聲唸了幾句咒語,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黃符迅速往前一扔,黃符就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一樣,貼到了女鬼的身上。

 黃符和女鬼接觸的一剎那,符紙的周圍散發出了淺金色的光芒,那些金光化作了無數的細絲,一點一點的沒入了女鬼的身體裡。

 “啊啊啊啊——”

 女鬼頓時無比痛苦的尖叫了起來,她那張扭曲的臉上出現了駭然驚恐的神色,她扯了扯嘴角,聲音淒厲尖銳,“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好難受,渾身上下都疼痛無比,自從死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疼痛的感覺,可現在那種劇烈的灼燒感幾乎傳遍了她的全身,彷彿自己的靈魂都快要被撕裂了。

 “哦,也沒做什麼,”言晰淡淡的應了一句,“只不過是用功德金光照了照你而已。”

 女鬼身上滿是血跡,四肢扭曲,很明顯成為鬼的這幾十年裡,她害了不少的人命。

 民間經常都會有配陰婚這種事情出現,一般用的都是剛死掉的,新鮮的屍體,目的是為了給意外去世的人促成一段姻緣,讓他不至於留遺憾。

 可像肖成明這種結了血契的冥魂,卻不僅僅是促成一段姻緣那麼簡單。

 女鬼和肖成明纏綿七七四十九天以後,肖成明就會失去所有的陽氣而死,變成一個極其弱小的鬼魂,陪在女鬼的身邊。

 等到女鬼玩他玩膩了,就直接把他吃掉。

 這種結了血契的鬼魂,乃大補之物,至少可以給女鬼增加十年的功力。

 言晰觀她魂體凝實,恐怕害了不下五個人了,這樣的惡鬼最懼怕的就是功德之力。

 女鬼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原本凝實的魂體,一點一點的變得透明瞭起來。

 她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積攢了幾十年的力量,在逐步消失。

 被長髮掩映的臉龐上鮮血橫流,但女鬼卻再也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焰,言晰確實會因為顧及著肖成明的命而沒有辦法直接打散她,但也能夠讓她這幾十年的修行毀於一旦。

 女鬼抬起那張滿是蜿蜒血跡的蒼白麵容,血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言晰,“我可以帶你去,那你要保證解了契以後不能打散我。”

 言晰輕輕笑了笑,沒有半點思索就答應了下來,“那是自然。”

 “不是……”肖成明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你留著她,萬一她以後又來找我怎麼辦?”

 言晰頗有些無奈,他皺了皺眉,輕叱一聲,“怕什麼,有我在,還能讓她再次害了你不成?”

 說完這話,言晰催促女鬼,“快點帶路。”

 女鬼弱小,可憐,又無助,“你……你先把定身符拿開啊。”

 “哦,”言晰走過去摘下符紙,“抱歉,忘了。”

 女鬼滿臉的憤恨,可她打又打不過,只能轉身飄著往前走,“跟我來吧。”

 夜深人靜,白日裡熱鬧的廟子也安靜了下來,整個廟子裡都沒有開燈,只有一些燭火在散發著昏黃又微弱的光。

 言晰在王鐸,詹壬鈞和肖成明三個人身上貼了穿牆符,不動聲色的跟著女鬼來到了這家廟宇的後面。

 這是一個三層的木質結構建築,很像華國古時候的那種閣樓,裡面連燭火也沒有點了,遠遠看去整個建築一片陰氣森森的。

 肖成明下意識的貼近了言晰,“這裡看起來好詭異呀。”

 “噓——小聲一點,”王鐸飛速的捂住了肖成明的嘴巴,很小聲的對他說道,“這個地方既然放著你的木牌,那就說明很重要,萬一有人把守……”

 “沒事,”言晰看了一眼閣樓,語氣平淡,“閣樓被人布了陣法,一般人進不去,也沒有看守的人。”

 “那我怎麼辦?”肖成明一下子有些慌張了。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防禦陣而已,很好解開,”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言晰並沒有直接破了陣,而是在陣法上開了個口子,“走吧。”

 幾人在女鬼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小房間,走進來的剎那,肖成明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一整個房間裡面,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幾千枚那樣的木牌。

 言晰和詹壬鈞看的則要更深一些,詹壬鈞在靈識的加持下,能夠看到這些木牌

上面的血腥氣,“好像每一個木牌上面都有紅光。”

 “你沒看錯,”言晰出聲解釋,“這些木牌都是締結冥婚的媒介。”

 “這麼多,那得害了多少人命啊!”王鐸頓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冷汗都快要流出來了。

 言晰抓住肖成明的手,以靈力化針直接在他指尖戳了一下,一滴血立馬就冒了出來,肖成明疼的一個激靈,“你幹什麼?”

 “找你的木牌。”言晰淡淡回了一句,將那滴血用靈力包裹了起來,朝著那滿牆的木牌投擲而去。

 那滴血彷彿是自己長了眼睛,於半空中拐了個彎,一溜煙的鑽進了左下方的一個木牌裡。

 言晰眼睛彎了彎,“找到了。”

 他走過去,將那個木牌摘了下來,肖成明連忙湊上前去看,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後,他猛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我親手寫下的,”

 肖成明哪裡會知道,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求姻緣的木牌,他當時寫的時候還滿懷期待,到頭來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伴隨著言晰手指間的靈力微動,那個木牌就就突然燃燒了起來,在眾人的眼前一點一點的化為了灰燼。

 木牌消失的剎那間,肖成明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下子變得輕快了,彷彿是他背上揹著的一個大山,被拿掉了一樣。

 “太好了,”肖成明忍不住的激動,他抬起頭來,藏在碎髮下的眼睛雖然黑眼圈明顯,眼袋深重,那一雙眸子卻熠熠生輝,水汪汪的,像是一隻無辜的大狗狗,“言晰,真的謝謝你。”

 “沒事,”言晰淡然一笑,“回去記得給我報酬就行。”

 肖成明瘋狂點頭,“一定!一定!”

 言晰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而且又這麼厲害,他當然要給報酬了,不僅要給,還要給的相當豐厚才行。

 哼唧一聲,肖成明又小聲道,“那……那個女鬼,你真的要放了她嗎?”

 雖然肖成明自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可實際上,卻還是被那女鬼給聽了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一瞬間,女鬼心中對於肖成明的憤怒竟壓過了對於言晰的恐懼,“你是我的相公,你竟然想讓我死?!”

 言晰冷眼掃過去,女鬼立馬又慫了,她瑟縮在牆角,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答應過只要解開了婚契,你就要放了我的。”

 “啊?”言晰好像完全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滿臉的疑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

 這女鬼身上煞氣這麼重,倘若繼續留著她,她勢必還要去禍害別人,所以為了一勞永逸,還是直接動手的比較好。

 誓言是說給正常人聽的,可她是鬼啊。

 “你說話不算數,我跟你拼了!”她扯了扯嘴角,滿臉的猙獰悽怨,還不等她衝到言晰的面前,言晰指間藍色的靈光顯現,口中咒語疾念。

 “滅鬼除兇,上願神仙,常生無量……律令,攝!”

 女鬼尚且來不及發出一聲叫喊,已經神魂俱滅,消散在了天地間。

 詹壬鈞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目光裡面全是崇拜,“好厲害!”

 肖成明懸在心口的那個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女鬼是被你打散了吧?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吧?”

 言晰點頭,“是。”

 “太好了!”肖成明高興的蹦了起來。

 只有王鐸面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他皺著眉頭瞅了瞅這滿牆的木牌,“言晰,這麼多的木牌,每一個木牌的背後都有一個人被害,你有沒有辦法也救救他們?”

 “讓開一點。”言晰讓王鐸等人後退了一些,從一直揹著的斜挎包裡拿出來了一個羅盤,這羅盤上面有濃厚的功德之力,是言晰花了三百萬買下來的。

 言晰把羅盤放在了地面的正中央,圍繞著羅盤用硃砂畫了一個六芒星陣法,擠出一滴指尖血彈射而去,陣法周圍忽然金光大漲。

 屋子裡無緣無故的颳起了一陣狂風,那一整面牆上的上千枚木牌頓時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木頭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響。

 肖成明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冷的他牙齒都在打顫,“這……這是在做什麼?”

 他剛問完,那滿牆的木牌忽然全部都燃燒了起來,到最後化為了一地的飛灰。

 言晰走過去撿起放在陣法中央的羅盤,揮手毀去了硃砂的痕跡,扯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羅盤上面的灰燼。

 見他的動作如

此的慢條斯理,肖成明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全部都解決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因為這個木牌被鬼纏上了?”

 言晰把擦拭乾淨的羅盤收好,點了點頭,“嗯,沒事了。”

 他將這些木牌全部毀去,又佈下陣法,將這些木牌上面的陰煞之氣全部送回它原本的地方。

 無論弄出這麼一場締結冥婚的事情的人有多高的功力,在這麼多陰煞之氣的叨擾之下,他絕對討不了半點好。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做下惡事,自然也該承擔報應。

 所有的木牌被毀去的一剎那,原本無比晴朗的夜空中,突然一道驚雷炸響,且無比精準的劈中了廟子中間無數燭火供奉著的那棵姻緣樹。

 生長了百年的巨樹,在狂風之中搖搖晃晃了幾下,隨後轟然倒塌,連根帶土的倒栽在了地上,將周圍供奉著的上百根燭火盡數熄滅了去。

 原本安靜的廟宇,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一個胖乎乎的大和尚看到連根拔起的姻緣樹,兩眼一翻,直接當場撅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切都已經和言晰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就在距離廟宇不管的旅店裡,睡得格外安穩。

 肖成明終於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下的黑眼圈也有明顯的消散,他樂呵呵的給言晰打招呼,“早上好啊。”

 言晰衝他點點頭,“早。”

 兩個人住的一個房間,肖成明在洗漱的時候又湊到了言晰身邊明,我並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啊,我覺得你一直都是很厲害的……”

 言晰長眉一挑,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要在這拐彎抹角的。”

 肖成明“嘿嘿”一笑,“就是……那個女鬼不是被你打散了,木牌也被燒掉了嘛,我的身體按理來說也應該好了呀,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渾身無力,身體發冷,這個什麼情況?”

 “很正常,”言晰看他一眼,轉過身來繼續洗漱,“你被女鬼吸了很多陽氣,即便她已經消散了,你還是陽氣不足,身體發虛是很正常的表現。”

 將酒店的一次性牙刷扔進垃圾桶裡,言晰目光在肖成明的小腹處掃了掃,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一會我給你衝個符水喝掉,最近一段時間好好休養,多曬曬太陽。”

 停頓了一下,言晰又開口道,“那些桃色的事情,暫時就不要想了,否則日後可能會對你的夫妻生活造成影響。”

 肖成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嘴快的問了一句,“什麼影響?”

 言晰頗感無語,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他,“你很有可能會無法人道。”

 肖成明頓時有點傻眼,磕磕絆絆的開口道,“這……這麼嚴重的嘛?”

 他又一次的後悔,若是早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影響,他當時說什麼也不會貪圖那一時的快樂。

 “不過,也不用太過於擔心,”言晰十分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只要你日後好好休養,多曬太陽,一年以內不要交女朋友,保持元陽不向外洩露,身體自然會好起來的。”

 肖成明拼命的點頭答應,“當然,我一定聽你的話。”

 洗漱完畢,兩個人一塊往外走,準備去喊上隔壁房間的王鐸和詹壬鈞去四周轉轉,畢竟這都出國了,又是假期,可不得好好玩玩。

 就在言晰抬手敲隔壁房門的時候,肖成明眨了眨眼睛,扯著他的袖子,很小聲的開口,“那個……就剛才在房間裡面,你跟我說的那個事情,能不能保密,不要告訴他們倆?”

 這種事關男人的尊嚴,肖成明真的很不希望別人知道。

 言晰莞爾一笑,“放心,我沒那麼大嘴巴。”

 肖成明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訂的酒店自帶早餐,只不過味道一般,幾人並沒有吃很多。

 言晰向服務員要來了一杯溫開水,將一張符紙燒了放進了杯子裡,推給肖成明,“全部喝下去,一滴不要剩。”

 符紙全部燒成了火,整杯水看起來都是灰褐色的,好像是從爛泥塘裡舀出來的一樣,肖成明閉了閉眼睛,端起杯子,直接一口悶了下去。

 可喝完以後,卻忍不住咂了咂嘴,開始回味,“這竟然是甜的?”

 言晰莞爾一笑,“不然你以為呢?”

 肖成明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我看符水其貌不揚,還以為會很難喝。”

 王鐸十分好奇言晰為什麼會給肖成明

喝符水,為了防止言晰把自己可能會陽/痿的事情說出來,肖成明主動開口解釋,“就是之前不是和女鬼有了契約麼,雖然解了,但對我的身體還是有傷害的,這符水能儘快的幫我恢復。”

 “原來如此。”看王鐸並沒有多想,肖成明悄悄鬆了一口氣。

 國慶一共放七天假,言晰在第二天就解決了肖成明的事,他們可以在傣國玩五天。

 這邊的建築別具一番風情,各種美食的種類也和華國大有不同。

 傣式酸辣燙,咖喱蟹,芒果糯米飯,青木瓜沙拉,舂雞腳,傣式奶茶……

 幾個人一邊逛一邊吃,開始充分享受這一趟旅行。

 傣國這邊的信仰很多,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廟宇或者是教堂。

 王鐸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教堂人聲鼎沸,門口有兩個穿著傣國傳統服飾的女子騎在大象上,向周圍的民眾介紹著什麼。

 他突然有些惡趣味的喊了一聲肖成明,“我看那邊的教堂參拜的人也挺多,要不你再去試試?說不定這一回求到的姻緣就不是女鬼,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了呢?”

 肖成明頓時黑了臉,他右手捏成了拳,凶神惡煞的救衝王鐸衝了過去,“還敢嘲笑我,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雖然嘴上說著兇狠的話,但肖成明手卻不重,砸了王鐸兩拳頭,王鐸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我你開個玩笑嘛~”

 快樂的日子轉瞬即逝,很快就來到了十月七號,四個人收拾了一下行李,趕去了機場。

 回去的機票依舊是王鐸的父親買的,還是頭等艙。

 飛機要飛行三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江城,因此絕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閉眼休息。

 詹壬鈞卻睜著一雙大眼睛,十分不捨的看向飛機外面。

 他活了十七年,此前自己的人生彷彿除了學習以外,就再無其他,他的父母總是對他要求十分嚴格,不許看電視,不許玩遊戲,不許交朋友,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

 此前所有的日子都過得死氣沉沉,這短短的一週時間,詹壬鈞卻感覺自己好像終於活了過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言晰,對方眼睛閉著,似乎是已經睡著了,詹壬鈞盯著他的側臉,嘴唇微動,“言晰,謝謝,你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見言晰沒有反應,詹壬鈞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希望能和你做一輩子的朋友。”

 但詹壬鈞不知道的是,言晰並沒有睡著,只不過是在閉著眼睛假寐而已,將他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