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清歡 作品

第 9 章 死亡的前一秒,在...

 趙大娘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一個陶瓷做的花盆就在她面前垂直掉落了下來。


 “啪——”

 重重一聲響,花盆在他眼前四分五裂,泥土散落了一地,開得正豔麗的花朵也被摔碎,暗紅色的花枝飛濺的到處都是,好似一個人身上流出來的血。

 趙大娘的腦袋陣陣發懵,死裡逃生的後怕讓她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自己的胸口沒有突然發燙,她照舊走上前去,那麼等待著她的:

 ——就是被那個花盆當場爆頭!

 緩了半天,趙大娘不斷跳動著的心臟才稍稍慢了一些,她想起來了,她之前把言晰她的護身符穿了個繩子,掛在了胸前。

 她下意識的伸手將在脖子上的紅繩扯了出來,打開裝著護身符的小袋子。

 趙大娘目光頓時一滯,只見那由她親手放進去的黃色符紙,此時卻盡數化為了黑色的灰燼。

 這個護身符,救了她一條命!

 ——

 言晰帶著自己畫的符,和五萬多塊錢去了一趟古玩市場,想要看看能不能買到合適他的法器。

 這裡有很多賣老物件的店鋪,青銅器皿,古錢幣,甚至還有墓裡面出來的,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只不過,很多東西都是假冒偽劣的,能不能撿漏就要看買東西的人的眼力怎麼樣了。

 轉了一圈,外圍的小攤販那都沒有言晰想要的東西,略一思索,言晰走進了一家二層的小樓。

 這是整個古玩市場最顯眼的一棟,言晰剛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棟小樓周圍都縈繞著一股陰氣,裡面肯定有厲害的物件。

 像這種有店鋪的,店面裡賣的東西會更貴一些,而格物齋則是他們之最。

 擺放在玻璃櫃臺後面的大部分都是古物件,而且一看就都是真的,但價格也著實是美麗。

 言晰的五萬塊錢,在這裡恐怕只能買一片玻璃。

 “這位小友是想要買些什麼呢?”老闆見言晰轉了一圈,若有所思的樣子,主動上前交談。

 言晰目光輕輕掃過一樓的櫃檯,淡淡開口,“你們這應該還有年份更高的東西吧?”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都在二樓,”老闆見言晰也是和懂行的,於是點點頭,“小友請隨我來。”

 踏上樓梯的一瞬,言晰意識到這個老闆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一樓和二樓之間用陣法隔絕開了,能保證所有的陰煞氣息都不會四處流竄。

 一上二樓,言晰一眼就看到了一隻古樸的羅盤。

 這羅盤上,有陣法的加持,還被鎖住了靈力,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髮型,言晰本身的法寶也是一把羅盤,只可惜,當初封印穢物的時候,碎掉了。

 倘若有了這羅盤,言晰實力最起碼可以恢復到三成。

 “這羅盤多少錢?”

 老闆微微一笑,“三百萬。”

 言晰:……

 告辭!

 ——

 早晨六點,警局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一群人忙到了現在都沒睡覺,可卻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出來。

 元安柏家裡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兇手肯定是死者認識的人,現場除了死者和他家人以外沒有發現任何的腳印。

 趙雲歸盯著小區門口的監控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確定就是宋懿帶著女兒元思瑤在七點二十三分走進了小區。

 現在只等法醫的屍檢結果。

 “趙隊,”王詩蕊拿了罐咖啡過來,“大劉那邊還沒出來,要不要稍微歇一歇?”

 “不必了。”趙雲歸搖搖頭,目光落在宋懿的照片上,他總覺得元安柏的死,和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他現在並沒有證據,可當了十多年的刑警,他的第一直覺絕不會欺騙他。

 “趙隊,有線索了,”唐明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從電腦面前抬起頭來,“我調查了元安柏最近半年所有的出行記錄和聯繫人,發現他和一個名叫周苾的女人聯繫密切,周苾是元安柏的秘書,兩個人經常藉著出差的名義同住一家酒店,而且還有很多次大額的轉賬,周苾應該是元安柏的情人。”

 按照熟人作案的推測,周苾有很大的嫌疑。

 “你把周苾的資料調出來我看看。”趙雲歸湊近了一些,盯著電腦上的女人。

 周苾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包臀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大波浪卷披在肩頭,唇上的口紅豔麗又張揚。

 這是一個十分大膽明媚的女人,和宋懿的溫柔和煦完全相反。

 資料顯示,周苾今年二

十四歲,兩年前大學畢業入職元安柏所在的科技公司,一開始在公司只是一個小職員,直到認識了元安柏,生活品質一路提升的同時,也成為了他的秘書。

 趙雲歸點點頭,“明天去會一會她。”

 王詩蕊倚在法醫室門前,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咖啡,一邊說道,“大劉啊,你行不行啊?這都六點多了,結果還沒出來嗎?”

 劉翊浩讓小助手幫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衝王詩蕊翻了個白眼,“要不你來?”

 王詩蕊噗嗤一笑,悠哉悠哉的開口,“別生氣嘛,我們等你哦~”

 又過了一會,劉翊浩終於做完了所有的檢測,“死者元安柏,年齡四十一歲,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在五月二十八日晚上17:00-19:00之間。”

 “死者和兇手沒有發生過搏鬥,兇器就是那根套在死者脖子上的繩子,繩子上只提取出了幾枚死者的指紋,我懷疑繩子是死者自己套到脖子上的。”

 “自己套的?!”王詩蕊猛然間瞪大了眼睛,帶著濃烈的不可置信,“他瘋了嗎?難不成他是自殺?”

 “也不對,”劉翊浩搖頭,拿出一張元安柏脖子的照片貼在白板上,“死者脖子上留下了大量的吉川線,說明他在臨死之前奮力掙扎過,試圖解開脖子上的繩索,如果他一心求死,他不會這樣做。”

 “更何況,他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外面又有一個隨時隨地能夠安慰他的情人,他沒有自殺的理由。”

 趙雲歸贊同他的推測,“還有其他的什麼發現嗎?”

 “我在死者的下/體處提取到了大量的精/斑,”劉翊浩說這話時,眉頭微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根據精/子的活力推測,在死亡的前幾秒中,死者還在和一個女人做/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