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小算盤

 五分鐘後。

 浴室裡響起奇怪的聲音。

 似是痛苦，又似是歡愉。

 很顯然。

 所謂的“沐浴”，並不只是單純的沐浴。

 其中偶爾還夾雜著交談聲。

 “那位程將督在某些方面的造詣，可能比神將麾下更厲害？”

 “比神將還厲害？！”

 “麾下的情緒之所以如此不穩定，就是因為被一個玄督壓了一頭，所以今天我才會這麼倒黴。”

 “真是不可思議！”

 侍女顯然是付玄督的心腹之人，故而才會在門外等候，並有機會聽到這些秘聞。

 *

 兩天後。

 天霖神將親自撰寫的一封信，送到了將督殿。

 這是神將的第一封親筆信。

 第一次派人送《異植譜》和種子過來，並沒有附帶信件，這種做法隱隱帶著一種“賜予”的態度。

 第二次卻送來了信件。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代表著一種認可。

 意思就是——雙方可以在平等的基礎上進行對話。

 程瀚凝視著信封表面的神紋圖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位麾下還是放不下神將的面子。”

 這一道神紋圖案，就相當於一個超凡意義上的密碼鎖。

 倘若無法破解掉神紋圖案，連信封都無法打開，更遑論閱讀信件的內容。

 其中的含義昭然若揭——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配閱讀神將寫的這份信件。

 程瀚卻撇了撇嘴：“這位麾下真是無聊。”

 不止是無聊。

 性格也很彆扭。

 總是放不下神將的面子，搞出這樣那樣的手段。

 程瀚“哼”了一聲：“幽淼界的燭融神將，南離界群的光梭神將，比這貨爽快多了。”

 他瞄了幾眼神紋圖案，右手虛撥了一下。

 “嗡～”

 弦顫聲起。

 一根無形之弦浮現出來了。

 這是空間法則之弦。

 也是可以公然展示出來的法則之弦。

 在諸多力量熟悉中，空間之弦是比較少見的一種。

 倘若將不同類型的力量劃分為不同的層次，空間法則的層次天然就更高一些。

 程瀚輕撫了一下神紋圖案，法則之弦的力量深入其中。

 下一秒。

 圖案亮了起來。

 “嘩啦～”

 伴著一聲虛幻聲響，一股淡淡的寒氣散溢出來，試圖滲入程瀚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