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又至25
下人大步流星趕到餘岡身邊,在耳朵邊上悄悄道:‘大人外面有位官人說要見大人一面,瞧著有點眼熟。’
‘誰?’餘岡納悶,這時候還有人來找他,不知道這時候上門的代價有多大嗎,看來有點實力!
‘屬下不知,有問,但是他不肯相透。’
餘岡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沉吟半刻道:‘讓人進來吧,不過先看看,別隨便什麼刁民都給我放進來!’
手下人點點頭,不多時,領進一個人。
餘岡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馬上就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喝令臺上唱的,臺下侯的,全部退出去,一個也不留!
梁川!
‘你竟然還敢來找本官!’
餘岡都不知道要誇他還是罵他了!
梁川不疾不徐,更不怕餘岡搖人,臉上掛著春天般的微笑,搞得餘岡自己一頭霧水。
朝廷通緝之下還敢過來自投羅網。
餘岡坐了下來,手上也示意梁川坐到自己的邊上。
‘今年秋天的秋茶,嚐嚐。’
梁川吃了一口,這‘湯’味兒確實濃郁,秋天喝上滿滿一碗,是個享受。
‘好茶。’
雖然品不出個所以然,梁川依然給了個好評。
餘岡不自主地嘆了一口氣,最後道:‘也不知道明年還能不能吃到這清源的秋茶了!’
言外之意,餘岡都替自己的前途擔心起來。
‘小民回答大人剛剛的那個問題,小人一身清白無所犯事,自然敢來尋找大人。’
‘你沒有通倭?’
梁川笑了。
‘大人就這麼看不起小民?’
餘岡嗯了一聲,沒有再過問。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往往直接而了當。
‘今天的這出戏,不好看。’
‘小民聽不懂曲子的調調,只能圖個熱鬧。’
‘也不知這曲風什麼時候能熱烈起來,天天這麼唱,聽著敗興。’
‘小民不敢妄言。’
餘岡看了一眼梁川道:‘不,你知道。’
茶水這時喝起來也沒什麼滋味。
‘興化一事與你是否有關?’
餘岡又多問了一句。
‘大人是指?’
興化的事多了去了,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不過樑川肯定據實回答。
‘興化被毀。’
作為興化的上級主官,餘岡雖然沒有直接的責任,但是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
他現在也在等著朝廷的調查,待這事有了定論,他要何去何從,也有了結論。
梁川思慮片刻,便把與瑞進的個人恩怨講了一遍,王凌雲這人的資料事後耶律重光也查過,當他看到王佐的名字之的,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與自己不死不休的緣故,當然,梁家軍的事他一句也沒有講,在興化梁家軍也沒有造成什麼特別大的破壞。
後來的破壞,民間很多人都知道了真相,並不是什麼倭人造成的,而是汀建二州的亂兵造成的!這種傳言甚至傳到了餘岡的耳朵裡,否則餘岡哪裡會待見梁川,恨不能遠遠地拉清距離。
但是,聽到真相的餘岡還是非常的痛心。
這個瑞進就是一頭蠢豬,他為了一口氣非要與梁川過不去,梁川是他的對手嗎?
他也不打聽打聽,梁川以前跟的是什麼人,那是丁謂夏竦,他這個一無山頭二無城府的小角色,隨便就想拿捏人?
‘小民這裡也有不少關於興化一事的材料,不日就會寄到汴京,刑部都察院與大理寺幾個部門我都會送一份,朝廷冤枉我梁川,不過一時而已,沉冤自然會昭雪,小民對朝廷始終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