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學校閒談


林菱還講解道:

【我們鎮上初中是那種寄宿制的封閉學校,走讀生很少,大家基本都是住校,所以晚讀會比較晚,還有比較勤奮的會自己留在教室讀到十點熄燈,所以我們以前的課表會一直持續到晚讀課。】

寄宿制?宋朝,趙匡胤笑道:“大宋的縣學也是如此,每旬休沐時才能歸家,平日裡都住在官學中。”

當然,他們一舍或是一齋沒有那麼多的學子。

趙匡胤還數了數:“後世的學館一定很大,一間學舍便有四五十人,整座學院只怕有好幾千人?”

而他們還有好多好多這樣的學館。

真是每每意識到這一點都禁不住驚歎。

清朝,在學習作息上傲視群雄的康熙,卻注意到那課表上的課程:語文、歷史、數學、英語、午休以後是地理、化學、物理。

然後就是晚讀兩節,旁邊還有晚讀值班老師的名字。

後人不學四書五經,竟然學得這樣廣泛?為什麼?學語文、歷史、數學……應當是算學吧,倒是能理解,那英語又是什麼?是……一種外邦的語言嗎?為何要所有孩子都學外邦話?康熙沉思片刻,臉色又有些難看了:不會又是因為晚清被外邦轟開國門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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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委以虛蛇。

於是即便心有困惑,他還是隻嘆了口氣,沒問出口來。

似乎還不到上課的時候,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男人在畫面前擺弄著什麼,林姑娘說那是行政老師,因為是公開課,在調試錄像機。

而學舍裡的半大孩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捧著書勤學苦讀,有的和同窗追追打打,從學舍裡一路追到外廊又從後門繞回來,女孩兒們聚在一塊兒談天、分吃零嘴,也有搖著胳膊約同伴陪著上廁所的。

那個在畫面前晃來晃去的男人終於像是完成了工作離開了,這時忽然有個戴眼鏡的女生揹著書包匆匆進來,走到講臺上舉起三角尺敲了敲檯面:“大家聽我說,我剛剛去送作業偷聽到的,我們林老師要退休了!等會是他最後一節課了!”

於是打鬧玩笑的學生們都被這句話吸引了過來。

那女孩兒好似很有權威的模樣,她推了推眼鏡,又看了眼手錶:“離第二節歷史課還有時間,咱們湊錢給林老師買個蛋糕、鮮花怎麼樣?”

“班長,可是現在大門已經關了!”

於是這群可愛的孩子們便你一嘴我一嘴的商量起對策,選出班上最調皮但跑得最快的體育生偷偷逃課翻牆出去買——反正他已經被縣重點高中特招,不用參加中考了!

又安排人去後牆接應、還安排哨兵負責引開老師,他們壓根不知道那錄像機已經打開了,討論得熱火朝天,很快便付諸行動。

林菱看著,又是懷念又是感慨:

【年輕真好啊……】

她有時候做夢也會夢到還在學校裡的生活,夢裡的教室永遠籠罩著橘色的陽光,她們穿著校服,趴在桌上打了個盹,起來還要跟後桌接借小梳子小鏡子梳梳頭髮。

那體育生懷揣著全班同學湊出來的零花錢,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像個將軍似的溜出了教室,旁聽的老師來了,其他學生則開始上課。

方才那被人叫班長的女孩兒在老師走進教室後就立刻像一杆標槍似的站起來,清脆響亮地喊了一聲:

【起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隨著她再一句:

【老師好!】

學生們跟著喊著老師好,鞠了躬,第一節公開課的語文老師擺擺手,全部人便才坐下了。

唐貞觀年間,李世民看得連連點頭:“很是尊師重道。”

武週年間,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卻對那個“班長”感興趣,她們眼眸閃閃亮亮地羨慕著:“這女孩兒真精神,真討人喜歡。”

而且她是女孩兒,卻讓所有同窗佩服、聽她調派差遣,想必書讀得好、做事也周全,瞧她方才定下章程來多麼果斷啊!選派人出去也妥當,而且她們還發現了,聚集在女孩兒身邊的,副班長是男孩兒,負責跟同學收錢,另有“學委”也是個女孩兒、“團委”還是個女孩兒,直到“課代表”才又出現了男孩兒。

算起來,男女任這學舍的“官位”倒挺均衡的。

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正好在辦女學館,於是這又叫她們有了啟發,太平公主笑道:“後人連一間學舍裡都分出那麼多活計來?倒也好,這麼小學著理事,日後真入了朝堂,也能學會那些彎彎繞繞了。”

上官婉兒朝其他身上沒有“官職”的學子努了努嘴:“殿下您瞧,還有些不愛此道的,也能專心讀書。”

開始上課以後,她們開始複習“中考考點”,由老師幫著抽查每個人的背誦情況,有許多人都背不好的,便讓那“學

委”領大家複習重讀,一時間書聲琅琅,各朝古人也聽得津津有味且兩眼放光,尤其是唐宋兩朝,後人“必考”的幾乎全是他們的詩詞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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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聽著後人先後背了李白《行路難》、蘇軾《水調歌頭》、杜甫《春望》、劉禹錫《陋室銘》、周敦頤《愛蓮說》、辛棄疾、陶淵明……數量最多的便是蘇軾、杜甫和李白了。

後人背一句,他們便也跟著誦讀一句。

前面這些孩子背得都還不錯十分順暢,直到背到諸葛亮的《出師表》和《誡子書》,於是學習不精的便暴露了。這其中還有林菱,她外頭想了半天,只記得一句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阻了,至於《誡子書》那更是一句都不記得了!她心有慼慼焉地說:

【我一直覺得學生時代最難背、最讓人害怕的文言文,《出師表》可以排第一了,因為裡面很多字我都不會讀,比如“陟罰臧否”,我就一直把他念成“陟(se)罰臧否(fou)”,其實正確讀音應當是“zhifazangpi”。還有費禕的“禕”,我一直念成“hui”,我同桌讀成“wei”,但其實我們倆都不對,它居然讀“費禕(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