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喬木丶 作品

第57章 拈花(12)

 銷金窟一樣的酒樓又變成了只吃飯喝酒的地方。 

 烏陽被好一頓責罵,更是沒收了他手裡掌管店鋪的實權,關在家中閉門思過。 

 可烏陽不服,開門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自己能賺更多的錢,為何還要斷了自己的財路。 

 可在問到樂伶的來路之時,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連身契都拿不出來,不過是從人伢子手裡買來的,從各個地方坑蒙拐騙來的良家子,“好好”的調教之後出來被迫接客罷了。 

 那又如何,總歸是賺錢了不是。 

 後來解了禁閉,又再三保證不再打酒樓的主意,繼而又開始了賭場的買賣。幾場黑手下來,賺的更多,來錢更快。 

 結果可想而知,又被烏父罵的狗血淋頭,只說被坑騙之下輸的傾家蕩產之人,知曉背後莊家是烏宅,直接在吊在了烏宅門口,甚至泣血寫下烏陽為首,如何誘人步步走向深淵之事,百姓皆指指點點,烏家一向的正氣之名被顛覆。 

 可烏陽還是不服,賭場比比皆是,都用的一個路子,為何別人做的,自己便做不得? 

 布匹店面一個月的那點子銀錢,還不夠賭場裡一把豪賭的零頭,兢兢業業又有何用? 

 烏父那一次,氣的請出家法,烏陽躺在床上好些時日下不來,又被朋友好一頓嘲笑。 

 自覺滿腹經商之道無地方所施,可又被烏父斷了所有鋪面的管理之權,連每月例銀都被扣了一半,和朋友出去花天酒地更是囊中羞澀,是以那段時間烏陽鬱郁不得志。 

 直到有一次,在自家酒樓裡獨自買醉消愁之時,有個自稱是朝都之人尋了過來。 

 他說,朝都的大人物,要在金城開上一家最大的學堂,這個學堂廣負善名,專濟孤女,綬其道,教其學,便是要給明安國裡所有無助可憐的孤女一個歸處。 

 烏陽聞言冷笑:花我的錢,去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這樣的賠本買賣,也敢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