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標哥死了

 說話之際，林風隨意地揮了揮手，在這些人身上留下了印記。

 那些小混混並未察覺到這一點，只是趕緊點頭，隨後匆忙逃離。

 林風望向那群圍觀者。

 這群人不敢再逗留，只恨自己父母少給自己生了一條腿，以逃命般的速度跑開了。

 直至此刻，林風才轉身看向十年未見的母親，淚水在開口之前便滑落了下來。

 “年輕人，你……你快跑吧。你得罪了豹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他們甚至可能將標哥的死算在你頭上。”

 餘秀華並未認出林風，還以為他只是個好心的過路人。她著實不想牽連他人。

 但林風站著未動，只是默默地哭泣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原本想象著再次見到母親時，會將自己這十年來的經歷通通告知於她。

 可當真到了這一刻，這十年積聚的所有言語都堆積在胸口，一句也說不出。

 餘秀華見他如此，愈發焦急：“你怎麼不說話？你害怕嗎？”

 “別害怕，那……那個人是個大惡人，他死有餘辜……”

 儘管她自己也很害怕，但還是安慰著林風。

 林風再也無法抑制，“媽媽”二字脫口而出。

 而後，他直接跪了下來，跪在地上。

 餘秀華渾身戰慄，站在那兒好久，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

 “我……你剛才叫我什麼？孩子，你認錯人了吧？”

 “我也有個兒子，可他已經失蹤十年了。要是他還……還活著，應該也和你一樣大了。我兒子叫林風，是我給他起的名字。”

 “要是你碰到他，告訴他趕緊回家，就說他爸爸媽媽想他……”

 餘秀華的精神顯然有些問題。說起兒子，她有點神經質，甚至想要撿起地上的尋人啟事給林風，期望他能幫忙找回兒子。

 林風緊緊揪住她的腿：“媽媽，我就是林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