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特別的人特別能引起人的注意

 可偏偏這個不勞動的人是米爾，可偏偏米爾長著一雙綠色的眼睛。

 所以即便米爾從意識到自己發育開始就始終躲在自己的閨房裡閉門不出，即便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見過米爾的樣貌、瞭解米爾的性格，也仍然有無數的男人在聽聞米爾的那雙綠色的眼睛後提著豐盛的聘禮來迎娶米爾。

 當然，這其中自然就有年輕時的烏魯庇。

 可米爾誰也不嫁！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年輕時的烏魯庇。

 年輕時的烏魯庇從未見過米爾，因為米爾的家距離烏魯庇的家實在太遠太遠，他們之間隔著兩條几乎橫跨整個世界的河流，即便是作為需要經常在外地奔波的烏魯庇也是第一次長途跋涉走那麼遠的路。

 所以每當有人知道烏魯庇為了追求一個幾乎只活在傳聞中的女子而跨越了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詢問他為了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得到米爾？”

 說實話，那時的烏魯庇無法回答那些同他一樣想要追求米爾的人，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最初是兩年前的某天，正值青春期的烏魯庇像往常一樣在集市上和其他商人搶佔著人流量較大的路口，隨後又會為了佔到一丁點便宜跟別人爭執不休。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的烏魯庇已經開始長大，並且對異性萌生了止不住的幻想，他會在空閒的時候坐在一張凳子上用餘光偷瞄那些為自己的丈夫、孩子選購商品的女人的身材，然後幻想著這些女人年輕時候那稚嫩誘人的肌膚。

 一個老婆婆走到烏魯庇的攤子前，熟練地挑揀著烏魯庇的物品，然後再拿出自己帶著的物品與其交換。

 烏魯庇覺得老婆婆太過精明，擔心自己會吃虧，到底不願跟其交換。

 老婆婆注意到烏魯庇在和自己爭執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地瞥向周圍經過的女人的身體，意識到烏魯庇還未娶妻，就說要用一個烏魯庇感興趣的消息來換烏魯庇的物品。

 用消息來換物品？烏魯庇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交易方式。

 說實話，烏魯庇不想答應，可這卻由不得他。

 因為老婆婆告訴烏魯庇，如果烏魯庇不答應的話，她就會告訴這個集市上的所有女人：烏魯庇正在偷窺她們。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或者說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青春期的秘密，烏魯庇只好答應。

 老婆婆告訴烏魯庇，在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對岸的一個小村莊裡，生活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小美人，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提著大大小小的寶物送到她的家中，只為了目睹一眼她的尊容。

 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見到過她的容貌。

 “為什麼？”烏魯庇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

 老婆婆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神神秘秘地湊到烏魯庇的身前，貼著他的耳朵回答了他的問題。

 “因為她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

 見烏魯庇整個人呆在了原地，老婆婆就拿起一個自己滿意的物品塞到了自己的懷裡，說道：“你以後要是想找老婆啊，可以試著穿過那兩條神聖的河到河對岸去，說不定會抱得美人歸呢！”

 老婆婆並非真的相信烏魯庇會娶到那位女子，她甚至不會相信烏魯庇能穿過那兩條河。

 雖然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本是發源於同一個地方，相距不超過80公里，但在那時，船隻尚且沒有被任何人發明出來，所以如果他們想要跨域過那兩條河，一個還算不錯的方式就是沿著下游一直走到兩條河流的盡頭，然後再逆流而上向著河對岸的方向走去。

 那時沒有的客棧並沒有像我們所認為的客棧一樣完善，所以長途跋涉的人經常需要像荀青和陳新這些天的休息方式一樣睡在山洞裡、睡在田地裡、睡在馬路邊或者睡在石頭上。

 只是與荀青和陳新略有不同的是，為了防禦野獸趁著人們睡著的時候將他們吃掉，那些長途跋涉的人經常需要結伴而行，他們會輪流放哨來防備野獸，也會在睡著時點燃篝火以驅除寒冷。

 在老婆婆走的時候，烏魯庇突然伸出手將其拉住。

 老婆婆以為烏魯庇出爾反爾，當即就擺開架勢進入到平時自己在村口罵人時的戰鬥狀態。

 可烏魯庇卻並不在乎這個。

 “名字？”

 老婆婆沒聽懂什麼意思：“什麼？”

 烏魯庇再次發問：“她，叫什麼名字？”

 老婆婆擔心烏魯庇真的會犯傻跑到河對岸，連忙擺手笑著說道：“哎呀呀，我都是說著玩的，你可不要真的跑過去呀，很危險的。”

 可烏魯庇卻不聽她的忽悠，當即伸手就要從她身上搶回自己的東西。

 老婆婆聽說過烏魯庇曾經為了一點東西打人的事蹟，可不敢惹惱了他。

 “米爾！米爾！那個姑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