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張北山尋找樊蘭英

 太陽曬著屁股了，張北山才醒來，爬起床就往外走，大哥叫住了他，北山你去哪裡？我去鋪子，四弟五弟已經去了，你在家休息一天，不了，我去看看，四弟才回來，不瞭解鋪子情況，我還是去看看，心裡踏實，張北山去馬廄牽上他的駿馬，一路向南奔馳而去。蘭英早早起床，幫著媽媽做飯打掃庭院，餵雞，喂牲口，餵豬，放鵝鴨，放羊幹完這些活，還要去村裡收衣裳鞋，新二孃三娘去炭鋪子打理生意，她們倆人的娃娃去學堂唸書，蘭英奶奶出學費，條件是幫著蘭英招呼生意，蘭英還要給工錢。為了娃娃能唸書，她們倆人也願意，每天早出晚歸，堅持做工，有賣主來熱情款待，把炭賣出去，蘭英給倆位小娘有獎勵，每天賣出去三十袋炭，一人給一塊大洋，工錢月結。倆位小娘恨不得每天賣出去一百袋炭，炭生意興隆，蘭英伯已經拉了十幾回炭了每次長出來的炭，拉回去放家裡做飯燒火用，蘭英的賬目記得清清楚楚，賣出去多少袋，收回來多少錢，每天跟倆位小娘算賬盤點，從不馬虎。閒時兩位小娘坐在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納鞋底，說著家常話，有時候門口坐著一群婦人，做著手裡拿的活，聊著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話。張北山騎著駿馬進了樊家鎮城門樓子一直往西走，先來到了樊家糧食鋪子，蘭英爺爺，蘭英伯還有三孃的父親都在鋪子裡忙活生意，有人稱幾斤豆子，有人買幾斤黃米，張北山走上前去問道：爺爺，樊蘭英在家不，蘭英爺爺看看張北山，面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就問張北山，你是誰啊？我是張家村的張北山，我來看看樊蘭英，蘭英爺爺想起來了，在他們家吃過一次飯，跟他的二孫子認識，你好，蘭英不在家，去村裡收活路去了，蘭英伯也認出了張北山，心思想著，就是那個我媽媽讓隔壁樊張氏去提親，被他的爹孃拒絕了的那個年輕人，他跑來有何事？莫不是後悔了，想找蘭英重新提親，這可不成，蘭英已經訂了婚事，蓋了新房，結婚日子也已經訂好了。蘭英伯便問道：張村後生，你來找蘭英有何事，我順便看看她，沒有啥事情，那你坐在這裡等著蘭英回來，蘭英伯給張北山倒茶遞上。張北山見蘭英心切，把馬拴在樁上，往村裡走去，看見樊家鎮煤炭莊園匾牌，門口坐的人他認識，是蘭英的兩位小娘，問道：嬸孃，你們倆位好，我是張北山，樊蘭英在家嗎？蘭英小娘一看，張北山，婆婆去提親，他的爹孃不同意婚事，他還跑來有何事？蘭英三娘說，你找我們家蘭英有何貴幹？我蘭英已經訂婚，聘禮都送過來了，結婚日子都訂好了，張北山聽後，如五雷轟頂，他的預感早已經告訴他，樊蘭英很可能已經訂婚，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他上次來沒有給蘭英說明他的心意，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一家姑娘百家求，張北山明白這個道理，都怪自己沒有給爹孃說明心意，樊蘭英你也不等等我，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張北山真的不懂女人心，幾年前你寫了一封求愛信，蘭英還是個小姑娘，你又來到樊家鎮偶遇蘭英，都去了蘭英家，蘭英奶奶看上了你，派人去提親，被你爹孃擋了回來，人家姑娘還有啥臉面等著你，自古英雄出少年，就是姻緣也是藤纏樹，哪有樹繞著藤蔓延，你不親自開口說，也要讓父母給你上門提親，你都沒有做到這些，怪得上蘭英嗎？舊社會女娃娃過了二十歲，就是剩女，沒有嫁出去，會被人說長道短。張北山痛苦萬分離開了樊家鎮，本來想去村裡找蘭英，就是見了面再說什麼話呀！他猶豫再三還是回了家，他也檢討自己沒有提前給爹孃說明心意，老是想著革命沒有勝利，沒有資格考慮自己婚姻，你已經離開絲綢莊，完成了任務，回到瞭解放區老家，自己不提早來說親事，老是心裡想著蘭英，不付出行動，晚了，樊蘭英馬上要嫁人了，成了張北山一輩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