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蘭英的新二孃

 蘭英新二孃在蘭英家吃完飯，就走了。蘭英媽和蘭英在廚房洗碗餵豬。蘭英媽說：蘭英你閒了多去你二孃家，你二孃一個人和你妹妹也怪可憐的，你二大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我看你二孃有身孕了，我咋看不出來，將來你就能看出來了，蘭英臉羞紅了。媽，我知道了，我讓她也做衣裳鞋，你二大說過，連個線都髖不到針上，不會做針線活，湊湊合合能做熟飯，媽，我二孃真要是懷孕了，就叫我二孃住在咱們家，你要問你奶奶呢？我估計要是真懷孕了，你奶奶會同意的，你奶奶重男輕女，要是生個男娃娃，你奶奶高興的能跳起來，你二大三大被抓壯丁走了，你看你爺爺奶奶，吃飯少多了，黑了這頓飯，你奶奶不吃飯，說是不餓，擔心她兒子，你奶奶最愛你二大，唉！你奶奶這幾天也不下炕了，讓人擔心。蘭英明天你領著你奶奶看你二孃去，你就問你二孃，是不是有身孕了，讓你奶奶高興點。是，媽我知道。第二天蘭英領著她奶奶去看二孃，蘭英就問：二孃，你是不是有身孕了，二孃說：我不敢肯定。蘭英奶奶問了月事，已經二個月了，你反映不厲害，可能是個女娃娃，臉顏色紅潤潤的，女娃娃時候多，女娃娃就女娃娃，你把你的衣裳收拾一下，跟我回去，你和女女住在這，我也不放心，蘭英她二孃，聽到婆婆說的話，眼淚汪汪的，她心想，自己從小沒有媽媽，沒有人這樣給她說過這樣的話，小小年紀就被賣到妓院，受人凌辱，要不是丈夫救她出來，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男人玩弄。婆婆我跟你回去，我和女女住在這裡，我也害怕，蘭英她二孃趕忙把櫃子打開，拿著自己的衣裳，也給女女拿了常穿的衣裳，你把鑰匙交給我，一會叫你大哥把吃的東西都搬過來，是，婆婆，麵缸有一百多斤麵粉，菜籽油有三大缸，還有些白豆，綠豆，沒有磨的糧食也有，是這個鑰匙，行，我知道了，還有給我留下的錢，錢我不要，你自己拿上，糧食不吃就放壞了，行了，咱們走。大包袱小包袱地提著回來了。蘭英媽，讓她二孃住到後院這排房子裡，離廚房進，她做飯方便，是，婆婆。舊社會，兒媳婦沒有說話的權利，一切都是聽婆婆說的，不能違抗，如果 不聽婆婆說的話，很有可能被休回孃家，丟死人了。婆婆是家裡權力最大的女人。蘭英奶奶對待兒媳婦算不 錯的了，有的活活打死，一天打一頓，一頓打到黑，蘭英奶奶從來沒有動過手，只是說話，狠了點，還是心疼兒媳婦的，蘭英二孃收拾好房子，領著女女住了進去，炕上熱乎乎的，鋪著厚褥子，蘭英她二孃累了倒在炕上就睡著了。女女跟著他大伯在私塾苑課堂唸書，家裡一切都是平安無事，蘭英每天去收活，自己也在炕上紡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