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戒 作品

第六章 這案,斷的可還行?

 所以,任也忍了三個月,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連續七天在監內鬥毆,去了兩次小黑屋,三次醫務室,一次醫院,然後就被調監了,從此整座看守所,再沒有一個人敢弄他。

 當有人對你索求無度的時候,你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

 不能輕易被掠奪,被欺壓,要讓他們凡事兒都想想後果。

 “刷!”

 只一瞬間,任也突然站起了身。

 “殿下,如若劉紀善交回京都審理,那王靖忠一案,我們也可以重新商議……。”有官員見到任也起身,還以為他真的要服軟,把話開始往回說。

 “踏踏……!”

 任也根本沒有理他,只邁了四步,便走下了九層臺階,隨即一路直行,來到殿門口找到一名近衛,從對方腰間拔出一把寒光爍爍的鋼刀。

 他走時,王妃頭都沒抬,但他拔刀時,王妃的雙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精光。

 殿上的一眾官員,見到任也拔刀後,全都懵逼了。

 “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響,任也提刀來到了劉紀善面前。

 腳下,癱坐的劉紀善仰面看著任也,渾身都在發抖:“殿……殿下……!”

 任也俯視著他,目光極其陰冷:“你聽見雪兒唸的罪狀了嘛?景帝元年你就私通南疆,這事查下去,恐要拔出蘿蔔帶出泥啊!”

 劉紀善呆愣。

 任也持刀指著他:“你給本王聽好了,我砍你,你不能動。動一下,我拿著罪狀,先查抄你滿門!”

 “殿下……!”長史李彥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了,抬頭便喊。

 “噗!”

 任也拿著近衛腰刀,迎面便砍在了劉紀善的臉頰上。

 “啊!!!”

 慘嚎聲響徹大殿,劉紀善捂著臉頰,疼得直打滾。

 “噗!”

 任也揮臂又是一刀,劉紀善捂著臉頰的雙手,竟飛起六根手指。

 “聽到本王的命令了嘛?你不能動!”

 憤怒的吼聲響徹,任也瞪著眼珠子再次揮刀。

 “噗!”

 滾在地上的劉紀善,後背捱了一刀,足足有半個刀身長。

 身體告訴他,要躲,不躲會死,但還算理智的大腦卻說,今天他有王妃撐腰,我動了,可能真的要被查抄滿門。

 思緒拉扯間,他既不敢跑,又不敢真的不躲,身體姿勢狼狽至極。

 “噗!”

 又是一刀襲來,右手腕泛起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外翻,汩汩冒血。

 “殿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劉紀善服軟了,開始大喊了。

 “噗!”

 “你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嘛?!真的只是玩物嘛?!!”任也額頭青筋暴起地喊著。

 一句話,殿上原本焦急、憤怒,甚至想要暴力阻攔的那些官員,竟一瞬間全部看向了王妃。

 那廢物的話是什麼意思?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也就是說,王妃和他串通一氣了,今天故意反設的這個局?

 細思極恐啊!

 官員們額頭彪汗地看著王妃,心臟突突地跳著,又想起了她說,雪兒那裡還有二十多份罪狀啊……

 這不會是真的吧?

 王妃沒有理會眾官員,也沒有去反駁任也的話,只靜靜地喝著茶,如局外人一般。

 地面上,劉紀善的鮮血與王靖忠的鮮血相連,鋪了滿地,手指,斷手……也尚在溫熱。

 任也砍了他十幾刀,具體的自己也記不清了,只感覺乏累後,才用袖口擦了擦汗水。

 “刷!”

 他喘息兩聲,扭頭看向眾官員,慢悠悠地走到了清涼知府身前,話語簡潔地問:“本王如此斷案,你可滿意?”

 清涼知府咬了咬牙,攥著拳頭看了一眼氣息微弱,躺在血泊中的劉紀善:“殿……殿下斷案如神!”

 “你還有案要斷嗎?”任也又問。

 “下官有些乏累,想回去歇歇。”

 任也收回目光,右手拿著腰刀,又戳了戳旁邊的一位官員問:“你呢?你還有案要斷嘛?”

 刀尖戳破皮膚,鮮血自肩胛骨流下,官員沒敢動,只語氣顫抖地回:“下……下官無案要斷。”

 “那就散了吧。”

 任也鐺的一聲扔下了腰刀,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刷!”

 王妃許清昭起身,俏麗的臉頰上突然泛起寒色,雙眸銳利地掃過眾官員,輕聲道:“懷王府在,大家都能各司其職,各自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可懷王府若不在了,那諸位回到

藏龍臥虎的京都,又能再去哪兒找一位藩王監視呢?又如何能繼續討皇上歡心,從而更便利的貪贓枉法呢?”

 眾官員聽得這直白的警告,全都寂靜無聲。

 “我只是不愛說話,不是死了。”王妃轉身走向側門,聲音冰冷地扔下一句:“不要欺人太甚,他畢竟是我夫君!”

 話音落,王妃帶著婢女離開存心殿。

 殿上,任也拿起婢女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先查一查劉紀善的全家。你們說的嘛,賣國通敵事大,他必有同黨!”

 說完,任也衝隨身太監使了個眼色,屁顛屁顛地追向了許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