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雨過天晴
靳灼霄心瞬間揪在一起,將人摟進懷裡,一下下拍撫脊背,溫聲輕哄:“沒事了,想哭就哭吧。”
虞惜埋在靳灼霄肩頭哭了很久,靳灼霄就抱著她,安靜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雷聲暫停,雨聲也逐漸平穩,臥室裡變得十分安靜。
靳灼霄摸了摸虞惜的腦袋,問:“睡著了嗎?”
虞惜還是靠在他懷裡,輕輕搖頭。
靳灼霄:“喝不喝水?”
虞惜摟緊他的腰,帶著些鼻音說:“你別走。”
靳灼霄笑:“我不走。”
話音落下,他便以考拉抱的姿勢把虞惜抱了起來。
虞惜一驚,手腿條件反射箍緊靳灼霄的脖子和腰,眼神錯愕地看著他問:“你要幹什麼?”
“抱你下樓喝水,”靳灼霄抬眸看著虞惜,曲指擦去她眼下的淚珠說,“別再哭了,眼都紅了。”
虞惜有點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垂眼聲若蚊蠅道:“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你鞋都沒穿,怎麼走?”靳灼霄說完自顧自地抱著她往房間外去。
虞惜有些擔心:“你肩沒事嗎?”
靳灼霄:“老毛病,不會有什麼影響。”
“哦。”
虞惜下巴墊在靳灼霄肩頭,卸下力氣,掛在他身上。
外面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只是沒那麼吵了,屋裡燈一開,像避風港一樣,透著溫馨。
靳灼霄把虞惜抱到廚房的島臺上坐著,轉身去給她接了杯溫水。
虞惜接過,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覺得喉嚨舒服多了。
靳灼霄:“不喝了?”
虞惜:“嗯。”
靳灼霄從她手裡拿過杯子,慢悠悠喝了一口才說:“西西,人死不能復生,但你也不能一直困在過去,要是被你哥哥知道,他肯定會自責的。”
虞惜抿了抿唇,耷拉下眼瞼,語氣失落道:“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
虞禮去世給虞惜留下的傷害本身就大,再加上這麼多年的加深,夾雜著思念,就像釘子一樣鑿進了她靈魂裡。
靳灼霄看了虞惜一陣,放下杯子說:“量變產生質變,其實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改變對雨天的固有聯想。”
虞惜眼露困惑:“怎麼改變?”
靳灼霄:“從來沒人告訴過你下雨就代表著那場車禍,所以你為什麼不能告訴自己,是你哥哥藉著帶走他的這場雨回來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