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往事
隱藏的秘密摔碎滿地,於清溏的世界天旋地轉,他倒在徐柏樟懷裡,難堪無比。
雙腿失去重心,他被人抱進臥室。
徐柏樟擁抱他、親吻他、安撫他,同時也在幫助他。他用哄孩子的口氣,卻在做非孩子才會有的事。
鬆緊帶輕易拽開,何況,這不是徐柏樟第一次掀開這裡。
他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草藥氣味,微微發苦,但仔細體會,也許能嘗得到甜。
徐柏樟吻了他的鼻尖,觸感像擺在櫥窗裡的解壓玩具,“清溏,閉眼。”
於清溏從沒想過,靠手就能滿足喜歡。他視覺受阻,他把呼吸埋進徐柏樟肩膀裡。
他喜歡徐柏樟在他耳邊的呼喚,喜歡他叫自己名字時的語氣,“清溏,放鬆。”
“清溏,別擔心,有我在。”
灼熱逐漸轉溫房間裡,另一側的床褥平整,地面平整,窗簾平整。
徐柏樟也很平整,唯一不平整的,只有於清溏皺巴巴的上衣,還有揉在床邊的長褲。
徐柏樟洗完手回來,從衣櫃抽了條幹淨內褲遞給他,“要幫忙嗎?”
於清溏接下,“幫我接杯水吧。”
等徐柏樟端著杯子返回,於清溏已經恢復平整。
喝了水,徐柏樟幫他按壓穴位。
於清溏抓他的手往懷裡攏,“可以了。”
徐柏樟託著他的手,在無名指吻了一下,“清溏,你之前看過醫生沒有?”
“沒有。”
徐柏樟把人摟到懷裡,用溫和平緩的語氣說:“你這種情況,我初步猜測,可能是……”
“性.癮,對吧?”
“你知道?”
於清溏:“網上查過,感覺八九不離十。”
性.癮大多受壓力焦慮、家庭社會等因素影響,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和失控行為,打破這種依賴非常困難。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徐柏樟說:“如果你願意講給我。”
“挺幼稚的,零零碎碎累加,不知從哪說起。”
“從第一次有這方面需求開始。”
於清溏:“還記得我臥室的獎狀嗎?”
徐柏樟:“高三第一次月考?”
“嗯,差不多從那時候開始。”
“因為考了年級第二?”
於清溏:“很可笑對吧。”
從小到大,於清溏是班長、是學習委員、是優秀班幹部、是三好學生、學生會主席、是永遠的年級第一。
看慣了山頂的風景,哪怕跌落一層,也是致命的打擊。
他不僅要接納老師的詢問和關心,還要飽受同學的議論,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又或者更久。
“他是不是生病了?”
“考試發燒了嗎?”
“塗錯卡了嗎?”
“他居然沒考第一。”
“天才跌落神壇了?”
“簡直不敢相信。”
道理他都明白,一次失利不算什麼,但於清溏深知自己的水平
,以他現在的能力,以後也沒辦法維持第一了。
理科對他來說,學到優秀也許不難,但完美像天方夜譚。是那種拼命努力,也追趕不上的絕望。
他開始失眠、焦慮,不想被身邊的人察覺,只好白天強顏歡笑,努力做完美的自己。等到了夜晚,空虛和渴望無限放大,生理和心理上開始產生不安定因素,他希望被擁抱、被觸碰、被撫摸、被……
於清溏厭惡這樣的自己,學業這麼繁忙,有各種各樣的工作,他為什麼還有閒心渴望這些。
他無法自控,也不想走向歧路,便試圖尋找緩解或者發洩的方式。
“機緣巧合,我接觸到了配音。?()_[(.)]???+?+??()?()”
於清溏發現,好聽的聲音能讓他放鬆,能填補上心理的缺失,“後來我還……()?()”
徐柏樟:“什麼?()?()”
“沒什麼。()?()”
那樣的事,於清溏終究無法說出口,何況傾訴對象是自己先生,“總之這種方式很管用。”
徐柏樟:“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成績如此執著?”
“我不想讓爸媽失望。”
如果不認識二老,徐柏樟可以接受他的說法。但小半年的婚姻,他足夠了解兩位老人,“爸媽應該沒有那嚴厲。”
“當然沒有,是我自己的想法。”於清溏說:“你知道的,爸是物理學專家,媽是化學研究員,但我這兩科學得最爛。”
徐柏樟:“沒人規定孩子要傳承父母的優勢,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你有自己的發光點。”